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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一想,就像是最后一根稻草也没有了,舒雅心里越发难过起来。她还只是二十岁,她对情绪的控制并不能总想戏中那样。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又是同学打来的,舒雅很烦,懒懒地伸出手。
是周宏打来的!舒雅马上想接听,却又忍住,硬是等了三秒钟才接听。
舒雅“喂”了一句,周宏的熟悉的声音传过来:“想我了吗?”
“不想。”舒雅有气无力道。
“怎么呢?语气不对啊,谁欺负你呢?”说到后面周宏声音大了起来。
“没有啦,今天刚刚排完《雷雨》最后一场戏,有些难过。”
“哦,雷电交加,四凤最后死掉的那场戏?”
舒雅轻轻“嗯”了一声,跟周宏这有文化的养猪倌还蛮有共同语言的,居然还知道最后一场戏是什么戏。
“哎呀,那场戏我想起来就揪心,更不用你亲身演戏的人了。”
周宏的语气故作夸张,舒雅却听得心中一暖,知道她的宏哥哥在想办法宽慰她了。总算没有所托非人,舒雅心中暗道。
“你这是入戏太深的问题,要想办法解决,不解决以后拍一场戏就死去活来的,能这样折腾几回啊?”周宏心疼道。虽然他故作轻松,但是他晓得舒雅做事认真,投入进去就是全身心投入进去,所以他大抵能猜到舒雅现在是怎么个惨状。
“只要不是你让我死去活来的我就不怕。”舒雅轻声道,说完,脸颊突然绯红。
“我是鞭长莫及啊。”周宏重重叹道。
“你个臭流氓!”舒雅轻轻啐道。
“想我了吗?”
舒雅握着手机,等了一会,然后轻声“嗯”了一句。
“哪里想?”
“都想。”舒雅声音轻如蚊呐,脸上的红霞布满。
“快了,还有一个月。”
“苏琪跟你打电话了吗?”舒雅问道。她想把季老要破格录取为他的研究生告诉他。就在昨天,苏琪给她打电话,说这个事情已经确定下来。
“她打给我电话做甚?”
“你们没联系?”
“没了,苏琪那个人你还不了解,冷着了。”
“是啊,只有你这个热石头才能把人家捂热。”
周宏在电话那头不要脸的嘿嘿笑道:“我余热是比较多。”
“作死!”
“对了,舒雅,入戏太深的话就想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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