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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小的,”我便说道:“你们说,魇十七现如今在何处?”
“十七……”这群魇一听,仿佛这才想起来,魇十七不在身侧是一件怪事,一个个交头接耳起来:“十七呢?十七呢?”
“该还在那洞穴里面罢……”脸上挂着颜色的人道:“我赌他还在屋里!”
“你他妈的瞎说什么!”那红衣女子给了满脸颜色的人一巴掌,道:“万一十七不在,咱们那必方就没了!”
“我赌的,是那魇十七的下落,看看他究竟,还在不在这里,你们说,你们怎么赌?”我说道。
“大老远的来了,你就是来赌这个的?”那葫芦头笑道:“可笑可笑!你将必方留下罢!我赌了,魇十七一直不曾出去,便在此处!”
“你算老几,这个赌,也是你能说了算的!”那老二一听,也有点慌了:“这一个赌机会难得,你们都别给我乱应下来!倒是打赌,那老十七闲得无聊,往赌局里去了!”
“老二说的倒是也有理!”老五忙道:“你们说,老十七干嘛不出来?准是不在!”
“不可能,那个必方的主子知道他不在,还会来赌?说不定,才从外面看见了他……”
“那个倒是好说……”我朗声道:“却不知道,跟我打赌的,究竟是哪一个?“”
“我!”“我我!”“你他妈的少跟老子抢!”
一听要单独跟谁赌,满洞穴的魇人全数争了起来,连老二和老五也沉不住气了:“长者为尊,你们不知道么!要赌,也是我先赌!”
“老二,你要这么说,我岁数倒是比你大!”老五也不甘示弱:“要不,咱们先赌一把!”
为着谁跟我赌,那人人好赌的三十六魇先争了起来。
趁着一团慌乱,我和陆星河悄悄的顺着石梁出去了,那三十来个魇人争了一个不可开交,连那必方消失了,也不曾瞧见。
陆星河突然说道:“你这样的机灵,有的时候很可爱,有的时候又很可怕。”
我笑道:“这话怎么说?”
“永远也不知道,你哪一句话是实话,哪一句,又是谎话。”
“你放心,大师哥,我唯一不会骗的,就是你。”
“嗯。”陆星河的脸微微一红:“我知道。”
他握着我的手,更紧了一些。
出了昆仑山,我问道:“魇三先生,那赌局,又在甚么地方?”
魇三先生像是犹豫了一下子,道:“夫人,你着实厉害……不过,那个必方,能不能也来跟老朽赌一赌?”
我笑道:“只要有合适的赌注,一定赌,但是现今,最要紧的,还是那魇十七和玉玺。”
“行……”魇三先生有点不甘心似的,说道:“那就以后再赌!什么时候有了机会,一定先跟老朽赌!”
那赌局,在妖界和人间的一个虚空界之中。
而且,跟人间不同,这个赌局,便是赌局,连一个名字也没有。
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建筑,孤零零的矗立在了一片荒芜之中。
门上的匾上言简意赅的书写了《赌局》两个字。
我刚要进去,魇三先生的声音却响了起来:“这个赌局里面,可没有看客,一进去了,一定就要开始赌。不知道,你们想赌什么?”
我愣了一愣,笑道:“赌注么……”我自怀里拿出了龙神爷与的那个小瓶子来:“听说这个东西,是珍贵的。”
“忘情水……”魇三先生显然是个识货的,忙道:“不错……这个东西,准有人肯出高价!”
“不过,”陆星河蹙着眉头望着我:“这是哪里来的?”
“改日跟你说。”我拉着陆星河,往那赌局里走。
果然,在这里赌的,没有一个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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