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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心里这般想,可实际上他心底的感觉可谓是颇为复杂,这便宜占的是不错,可这一上来就有人把自己给“锁”死了,这未免也太……嗯,还好,这个时代好像可以多娶几个媳妇。
再说,眼前这媳妇那也是不错啊!
这脸蛋至少能打九分,若是再化个妆,标准的大美女啊……内心涌起很男人的想法却撑不住身子的虚弱,感觉到有些虚脱的他依然勉强挤出个笑容,对那满面泪痕的女孩说道。
“别怕,我还没死!”
徐灵芸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他,泪水渐渐朦胧了她的眼睛,好半晌,她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虽说眼前的女孩既没有痛哭,也没有欢笑,可是被她的双眸这般盯着,原本还心存的“赏艳”之心的朱逸峰却感觉心底一凉,那目光中流露出的心酸和委曲,却是无法掩饰的。
徐灵芸满是哀怨地看着朱宜锋,双手紧紧抓着棺木,从两年前嫁过来,两个人甚至没有说过几句话,其实两人间根本就谈不上深厚的感情,甚至隐隐的还有些埋怨,她能看到他见自己时,目中的轻蔑,谁让她娘是偏房小妾。即便是在他病重时只是无怨无悔地照顾他,所尽的不过只是夫妻本份罢了。这一瞬间,所有的委屈、心酸,全都毫无掩饰的流露了出来。
这,节奏有点不对啊,你不应该扑到我怀里的嘛!
怎么是这副表情?
女孩目中的委屈与心酸,看得朱逸峰心底一阵心痛,刚想安慰安慰她,可惜身子骨却不怎么争气,早说透了支的身子,这会却已经无力了,想要说些什么,非但没能说出口来,反而是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少爷,少爷又……”
“乱说什么,快,快喊大夫!”
这会那些回过神来的人们,倒是反应了过来,而一直紧紧的跟在少奶奶身后的朱富财则大声招呼了起来,可尽管他在那招呼着,但于外人的眼里,总归只是朱家的长仆,又岂会有人在意他,于是这灵堂上又是一阵大乱。
“少奶奶,先把少爷抬起来,喊大夫才是!”
朱富财连忙提醒着身前的少奶奶。
“快,快把少爷抬出来!”
经这么一提醒,已经清醒过来的徐灵芸连忙大声吩咐道,几个仆人将穿着寿衣的少爷拖出了棺材,直到又试了下他的呼吸,方才放下心来,尽管两人之间谈不上感情,可毕竟他还是她的少爷。
而那吓晕的朱二爷此时已经醒了过来,因为过去多少也曾听人说过有些人假死复生的事,倒也没有太过大惊小怪。见到侄子死而复生,虽说心里有些尴尬,难到底还是替他高兴,毕竟,无论如何,说到根子上,那也是他的亲侄子,也是他大哥的独苗。
先前之所以试图抢夺财产,固然是为自己作为打算,但是在他私心里倒有一半是担心这徐家的小姐守不住,过上几年带着朱家的家产改嫁他人,或是把朱家在街上的那几间铺子还有租界里的仓库落到徐家的名下,现在侄子活过来了,去了这个担心,自然的也就把那份心思收了起来。
于是他连忙尴尬地叫人帮着把侄子抬上了床,接着又吩咐下人去找大夫,相比于徐灵芸,这会朱二爷反倒是成了众人的主心骨,在他吩咐下,这看似乱成一团的灵堂顿时也就不见了先前的混乱。
而在众人忙活着的时候,先前惊叫着双腿软的梁文佐,这会已经逃到了门外站着,不过他并没有走,而是不时的于门外朝着忙活着宅子里看着,毕竟,原本他已经打定主意趁机吞下朱家在租界里的那处仓库,即便是朱徐氏告上官府,他也有办法应付,毕竟这事牵涉到洋人,牵涉到租界,只要到时候稍加周旋,这仓库可不就易了姓了。
可现在,这朱宜锋却活了过来。
“怎么会这样!”
如意算盘被打乱的梁文佐,望着那撤去的灵堂,在唇边反复喃喃着,那一双眸子中全是失望之色。
“为什么没死?怎么会复活呢?自己居然枉做小人了……”
一想到这,梁文佐甚至连想死的心都有了,这小人之名已经传出了,可偏偏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如何能不让梁文佐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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