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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职员吓到了,因为木婉清的血已经溅到了她白色的衬衫上,她怯怯的对季雨浓说:“总裁,还是把钱给她吧?”
季雨浓双目如箭,射向木宛清,这个小女人,太出乎她的意料,刚才在他办公室里,还是那样孱怯娇弱,现在倒是跟个视死如归的女侠似的,他实在不明白其中的变化到底是为何,就在怔忡愣神的功夫,只见面前雪光一闪,木宛清竟然再次向自己的腕间切去,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怒吼:“疯女人!”
木宛清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把工资给我!”她的声音不大,却透着说不出的绝望与凄冷,季雨浓终于妥协,虽然他长那么大很少对人妥协,他对那个女职员说:“给她结!”
其实并没有多少钱,两个月的工资加起来,也不过就是三四千,季雨浓实在是困惑的很,就为了这点钱,值得以死相胁吗?真是小题大作!
他真的怀疑面前这个小女人的精神状况了,只见她看到了那迭钱,黯淡的眼里似是有一道光影,一闪而过,抓了那些钱就飞快地跑了出去,就好像那些钱不是她自己的,而是抢来的。
众人错愕不已,木宛清却全然顾不到许多,她只知道,有钱了,不管是多是少,总可以抵挡一阵了,她骑着脚踏车拼命地往医院赶,到了那里,木云已经被送进了急救室,小志的妈妈正焦急的在走廊里走来走去,看到她,一把握住她的手,“宛清,你可来了,你妈妈的情形,可把我吓死了。”
“妈妈她怎么样?”木宛清趴着门缝往急救室里瞅,可惜什么也看不见,小志的妈妈说:“现在还不清楚呢,刚刚送进去。”
木宛清握着那些钱,顺着医院洁白如冰的墙壁滑下去,小志妈妈现在才看到她的手上身上都是血,不由吓了一跳,忙问:“宛清,你这是怎么了?”
木宛清瞄了一眼自己的手臂,那里已经不再流血了,遂轻描淡写地说:“划伤了。”
其实她也没有那么傻,她惜命的很,才不会拿自己的命跟那种烂人开玩笑,她不过轻轻地划了一刀,见血了就好,现在想一想,当时自己也是要疯了吧?不然为什么会想到这么一个恐怖的方法,但转念又一想,自己一个穷丫头,除了一条烂命,还真的没有什么能要挟到人。
她坐在墙根休息了一会,这时,一个护士走过来,看了看他们两人,问:“谁是木云的家属?”
“我是。”她忙站起来,护士递给她一迭单子,说:“去那边的窗口缴费。”
木云看着单子粗略的算了算,差不多要七八千块,自己手中的工资加上家中仅存的那点存款,应该差不多了,只是,不知妈妈的情形怎么样,她焦急的盯着急救室那盏红色的灯,心一直提着,揪紧着,说不出的难受,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那扇门终于打开了,一个个子高高的医生走了出来,木宛清忙跑过去,急急地问:“医生,我妈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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