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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秋彤都做得仔细认真,毫无怨言。
我觉得秋彤越来越贤惠温柔,觉得秋彤身上的母性味道越来越浓郁,心里对她的依恋愈发强烈。
这几日,秋彤在我面前从不提起元朵,我也一直没有见到张晓天。
我从护士口里知道,元朵仍旧处于昏迷状态,这让我的心里疼痛不已。
这天吃过早饭,秋彤收拾完东西:“亦克,我上午要出去办事,你自己躺一会儿,慢慢活动,行不?”
我虽然不舍,却也不能说不行,点点头:“秋总,我自己能照顾自己的,老是麻烦你,不好意思,你去忙吧。”
秋彤从包里拿出一本书放在我床头:“我这里有一本关于营销业务方面的书,你要是喜欢就看看,打发时间,学点东西总是有好处的。”
我点点头:“好,我学习学习。可是我文化水平低,这书理论性太强,怕看不懂,不过,我会尽量看看。”
秋彤看着我半天没说话,然后似笑非笑了一下,走了。
我不知道秋彤干什么去了,女人的事情,也不方便多问。
秋彤走后,我看了一眼放在病房墙角自己的旅行包,正原封不动地躺在那里。
我按捺不住对元朵的关切和担忧,小心翼翼下了床,慢慢扶着墙出了病房,挪到隔壁病房的门前,心怦怦直跳,透过门上的窗口往里看——
病床上躺着一个头部被白纱布缠裹地严严实实,只露出眼睛、鼻孔和嘴巴正在输液的病人。
这无疑是元朵。
张晓天正愁眉苦展地坐在那里半睡不睡打盹。
虽然之前无数次想过元朵的样子,但此刻我还是被震撼了,心里涌出无限的悲酸,我的小元朵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了呢?元朵今后的生活可怎么过呢?她的父母要是知道元朵成了这个样子,会多么伤心和哀痛啊。
我的眼泪突然忍不住就要流出来,不敢再看元朵,忙回到了病房,躺到病床上,蒙头盖上被子,泪水终于哗哗地崩溃而出……
良久,我擦干眼泪,看着天花板发呆。
秋彤不在我身边,元朵在隔壁昏迷,芸儿依旧杳无音讯,浮生如梦也因为无法上网而见到,我突然感到了巨大的孤独和落寞。
正惆怅间,听到门口传来隐约的谈话声,接着房门被推开,进来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我认识他,是科主任,后面跟着两男一女。其中一个戴眼镜的男的40多岁,满脸带笑。
另一个男的50多岁,显得很有气派,面容和蔼而慈祥,微微发福的身体告诉我他是一个养尊处优的人。而那女的,也是50多岁的样子,保养地很好,一头短发梳地整整齐齐,穿着华贵,气态高雅,眉宇间露出自信和矜持。
他们是谁?什么的干活?我从床上坐起来,靠在床头,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他们。
科主任冲着戴眼镜的男人说话了:“院长,这就是亦克,小伙子体质好,恢复地很快。”
靠了,原来这是医院的院长,亲自来看我了。
院长点点头,对科主任说:“你先去忙吧。”
科主任出去了。
院长笑着对那对男女说:“二位领导,这就是你们要来看的亦克。”
那对男女看了看我,男的微笑了下,女的点点头,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然后捋了捋头发,冲院长点点头:“院长,谢谢你,你去忙吧。”
他们似乎不希望有外人在场。
院长知趣地出去了,顺手带上门。
看院长那架势,这老头老太来头不小,他们来找我干嘛?我茫然看着他们,依旧坐在床上不动。
那男的脸上露出友好的笑容,走到我床前,主动向我伸出手:“亦克同志,你好,我们是秋彤的公公婆婆,今天特地来这里看望你。”
我恍然大悟,原来这二位就是传说中秋彤的恩人夫妻,也是秋彤未来的公公婆婆,还是李舜的亲爹妈。
我看着老李,觉得他的眉宇间似乎有一丝让我似曾相识的东西,但又说不出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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