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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絮絮叨叨,污言秽语,骂个不休;忽听地面上‘噗通’一声,似有重物倒地之声。
三人伸头往下看,惊得魂飞魄散,地面山两名黑衣人正从地上巡逻的弟兄脖子上抽出雪亮的匕首,那两名巡逻的弟兄脖子上的鲜血喷出老高,甚为骇人。
三人张口欲呼,只闻“嗡嗡嗡”几声,三人惊觉不妙,忙缩头躲避,但是哪里来得及,脖子上各中一根弩箭,慢慢软倒,眼见是活不成了。
袁岗挥手示意韩暮,岗哨已经干掉,韩暮一声令下,众人如猛虎扑食一般冲上山寨西边的围墙外,于此同时山坡上几堆大火同时点燃,初冬干燥的落叶和枯枝,加上松针富含的油脂,顿时噼噼啪啪的借着风势冲天而起。
湖面上两艘大船远远看见火光顿起,顿时开动直奔岛北码头,同时擂鼓呐喊,声势震天。
埋伏在清平村外的李远和钱丙寅看见岛上火光冲天,也立马发动突袭,带来的三百官兵迅速突进清平村的土匪据点。
还在睡梦中的匪徒们猝不及防,被李远带来的官兵打了个措手不及,本来村中只有五十余人驻守,一次性被包了饺子;瞬间被斩杀二十余人,剩下的乖乖举手投降。
李远按照韩暮的命令,命二百士兵突进清平渡口封锁湖面,随时准备痛击逃窜之敌。
匪巢内正在喝喜酒的三百余名匪徒乱作一团,纷纷如没头苍蝇一般到处乱撞,这帮匪徒也并非完全是乌合之众,大头领齐从虎一声怒喝:“乱什么乱什么?还不各自整队抄家伙,扼守住上山的要道,还怕他们飞上来不成?”
众盗匪顿时镇定下来,嗷嗷叫着出了大厅回自己的房舍穿戴甲胄,抄兵刃;二头领司有才迅速带领百余名弟兄增援山下。
韩暮等人见调虎离山计得逞,全部翻过围墙冲进匪穴,大开杀戒;匪徒们惊见一伙黑衣人冲进山寨内部,大声惊呼;韩暮等人也不答话,弩箭,飞刀到处乱射乱扔,见人就杀,逢人便砍,匪徒们还没有回过神来,已经被干掉三四十人。
在齐从虎的大声呼喝下,盗匪们惊慌稍定,见对方人数并不多,顿时胆气渐壮,剩下的一百七十多人聚集起来,也不知从哪里弄来了十几面高大的盾牌挡在前面,向韩暮等人步步进逼。
那些大盾高达五尺,包着铁皮,将缩在后面的匪徒们遮掩的密不透风,弩箭和飞刀扎上去便被弹开,只留下一个小小的凹槽,匪徒们又藏在盾牌后面放箭,众人挥舞着刀剑拨开飞来的箭支一时无法进攻。
这帮匪徒经营日久,射过来的箭支中居然夹杂着制式十字弩的箭支,力道强劲,两名飞虎队员手脚稍慢顿时一名肩膀中箭,一名大腿上被射了一箭,两人闷哼一声踉跄倒地。
袁岗心急如焚,一面拨打着飞来的箭支,一面向韩暮道:“二弟,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要么退出寨外,要么我从侧翼攻上去,破了他们的盾阵。”
韩暮‘当当’两声磕飞两支射向自己面门的弩箭,眉头紧锁道:“不行,不能退,你也不能犯险!”
袁岗吼道:“那怎么办?在这里挨打?”
韩暮道:“帮我挡住箭支,我自有办法,稍后待敌人大乱就冲上去,不能再给他们集结起来的机会。”
袁岗答应一声,横过身子用高大的身躯挡住韩暮,挥舞着重剑磕飞如蝗般的飞羽。
韩暮腾出手来,伸手入怀,掏出一个小包裹,解开包裹犹豫了一下,痛下决心,伸手抓起两颗鸡蛋大小的黑球,再珍而重之的将包裹扎好放入怀中,口中喝道:“大家准备,敌阵一乱就冲上去肉搏,下手要狠,妈的居然让我要动用宝贝,这帮孙子实在可恶!”
众人齐声答应,韩暮抡起胳膊将手中的两枚黑球准确的砸入盾牌后的空地上。
“轰”“轰”两声巨响,两枚黑球在人群中爆开了花,爆炸的产生的强烈冲击,将举着盾牌的匪徒高高掀起,残肢断臂混着血肉飞扬,十余名匪徒葬身在巨大的爆炸中,还有数十人受伤倒在残肢碎肉中,匪徒们顿时大乱。
大首领齐从虎也傻眼了;他站在人群的最后,虽然没有被炸伤,但是也被波及到了,此刻的他头发根根站立,满脸黑灰,除了两只眼睛还是白多黑少之外,活脱脱一个烧炭老头。
“这是怎么了?”齐从虎看着地上的两个大坑和身上的淋漓碎肉发呆,这件事超出了他的认知。
大多数匪徒包括飞虎队员们也都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大爆炸,满地的碎肉,破碎的肚肠,流淌的血污,很难想象这两团黑色的圆球能造成这么大的破坏力。
韩暮心中得意,杀了卢竦给他带来的收获简直无与伦比,这黑色的爆炸丸便是其中的一种,但是总共只有十二颗,今天一下就用掉两颗,韩暮肉痛不已,心都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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