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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古巫灵的大动作引得人人心慌,吓得大部分普通百姓关门闭户,不敢出动,无形的恐惧之风如瘟疫一般肆意蔓延。
所幸,他巫咒的影响范围并没有蔓延到整个托托国版图,暂时只是在天障山方圆百里罢了。
“你叫血石?”及至后半夜,远古巫灵终于施咒完毕。从他近乎癫狂的吟唱之中,林青终于听出它的称谓。这个称谓,便是它前身的名字。
“那时的巨人部落,以石器为武器。作为部落的巫师,亦是战斗中的第一勇士。那时我手中石锤常常沾满敌人和猎物的鲜血,当我高举之时,所有巨人都狂呼血石,崇敬膜拜。那时,是我力量最强大的时候,享有巨人部落最荣耀的血石之名。”
远古巫灵淡淡的说道,好像再说一段不属于自己的传说。前尘往事对它而言,已成云烟,到如今,唯一还属于它也不曾改变的,就只剩下这个名号了。
“你打算对外封闭整个托托国?”林青问道。
“没错!”血石点点头,从山巅飞腾下来。耸立山巅的巨大墓碑上光华渐渐黯淡,忽然裂开,轰隆垮塌下去,磊成一堆,似乎成为了普通的岩石,当血石在催动的时候,它才会再度耸立而起,展现出它让人毛骨悚然的真面目。
这东西,已经称得上是一件法宝了。
“守护是永远刻在血石身上的使命!”它颇为沉重的说道,林青能清楚感受到它话语中沉甸甸的责任,那是脱不掉的使命感。血石之名,原本就因守护而来,现在远古巫灵依旧享有此名,那份责任已成改不掉的习惯,如影随形,随之而来。
“待我培养出三百巫师,便将兑现对祁戎的承诺,我的心灵也将得到平静,狂热之火终会熄灭,我也终会安息。”远古巫灵血石情绪平静,语调中充斥向往憧憬,忽然凝视着林青道:“那时候,守护之责将落于你身,你会恪守诺言吗?”
守护的责任太过重大,且不是你想承担,就一定能做好。林青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仔细想了想,才回道:“我尽力而为,不能保证做的好!”
“什么叫做得不好?”血石忽然笑了。“守护者最大的本分就是做到问心无愧,尽人事,听天命!”
林青豁然开朗,心里终于有底。守护者毕竟是守护者,而不是监护人,也不是保姆,大可不必无微不至。
“你最大的责任是免于托托国走向毁灭!”血石再度提点林青,沉声道:“至于他们的磨难,前进的艰险,你都大可不理,唯有在危急存亡之秋,你不可退缩,不可袖手旁观,须得挺身而出!当然,这注定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据我所知,这天地之间,巫术虽然式微,但也有抬头之势,将来或许可以重新崛起。当今天下,最大的巫术传承之地在天巫教,尊奉巫祖,籍此聚敛人心。你也看到了,巫灵之火就是他们传道的手段之一。不得巫灵之火,永远入不了他们的门。道法自然,人人皆可悟道,我并不赞成他们敝扫自珍的做法。巫术的真谛,同样在于领悟,我的那个时代,虽然蛮荒,不谈悟道,也没有这种高明的认识,但我们信奉自然,同样可以得到无上的力量。那同样等若领悟了道,天巫教尊奉的列位巫祖,便是后来的佼佼者,只是我还没能活到那个时代,就已被打入了虚无境地。时也,命也!”
血石说着说着,感慨了一把命运,有些跑题,顿了顿方才继续说道:“待我这边传授巫术有了成就,那时必会引来各方注意。如果被天巫教等势力,视为威胁,以为我们会动摇其根本,威胁其地位,麻烦势必不小,免不了威胁和打压!可以想见,身为托托国守护者,绝非是件轻松之事。从现在起,你便应当做好准备。”
这些潜在的危机,林青在这几天其实也有所思考,在血石说出来之前,他心中还算有底,并不显慌张。他现在不明白,血石到底想把小巫国带往哪个方向?创立教派?还是沿袭国制?
创立教派势必艰难险阻,不计其数,铁定是条布满荆棘之路。而沿袭国制,待得小巫国强大到了一定地步,就无异于一个修士国度,那么就是颠倒历史,后头的危机更大。
林青以为血石心有主张,他问了之后,没想到它却说自己只负责教导他们,将自己一身的巫术传承下去,至于托托国到底走什么路,他并不做决策,而将这个权利交给他们自己。
“你是当世之人,将来或可给他们一些建议。不过,我提前奉劝你,莫忘本分!——你只是个守护者,当他们不再需要你的时候,你们之间也就没有干系了。”血石最后又给出林青一条忠告。
这条忠告就是警醒林青,不要妄图用自己的意志引导托托国,更不要妄图将之据为己有。
林青其实还真没有这样的心思,他的志气在上面,将来要遨游九天,势必力求得道飞升,凡间的一切虽好,对他而言也大可不必留恋。
“好了,周遭一干修士多已被驱逐,王庭这一带的形势已经稳定下来,待得民心安定,一切终归自然。”
血石瞭望四周,满意的点点头,最后缓缓收回视线,沉声道:“现在兑现诺言,我便将一身巫术传授给你,你自行领会,能掌握多少就全靠你自己了。我的一身巫术,最为根本的力量来源于白火。白火,代表着激昂、狂热、疯狂、甚至是残暴……小巫国虽然也以巫灵之火传承,但修炼成巫神之火,也就摆脱桎梏了。那巫神之火,便是祁戎仿效白火,自创的一种巫术火焰。因他死的太快,许多设想还未完成,那火也不过如此,没什么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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