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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她这个样子,小梅赶紧走过来,小声的劝着:“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多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我对他再好,也是这样的下场了!”雪见再忍不住,哽咽出声。
正讨论的热烈的两个人,这才回过头来,徐从安不由尴尬道:“雪见,你这是做什么?如果不愿意认老夫做义父,老夫也绝不会勉强的,哪里用这样痛哭流涕的难过?”
“雪见?”
“义父?”
周博急急过来,搂过雪见,擦掉她的眼泪,“雪见,你不高兴吗?你不是一直都喜欢徐翁的吗?如果早知道你不喜欢他,咱们换掉他,可好?”
“周博!”
“换掉?”
雪见茫然的看了看他们二位,“到底,你们在说什么?不是要把我卖掉吗?到底是卖给徐翁?还是卖进皇宫?”
“咳!”周博一阵剧烈的咳嗽,险些没被雪见的话呛死,回头先对小梅等人看了一眼,“都下去吧。”
“是。”小梅等人应了,然后飞快的全部走了出去。
周博这才仰天深吸一口气,很直接地说:“我是让你认徐翁为义父,怎么出来卖不卖的一说?”
雪见眨了眨眼睛,认义父?不是卖掉她?好象这糗出得有点大了,雪见呀雪见,你敢不敢更笨些?
“噗!”徐从安一口茶水喷出来,“还卖进皇宫?你当皇宫是你们家后面小园呀,说进就能进的?还是老夫是人牙子?”
“那,你们……”雪见更茫然了,“大郎明明说晚上回来,就还我我想要……,我以为是卖身契,后来又以为……”有些乱了。
“别告诉我,你一个人就在家里胡想了一天!”周博气得在她头上敲了一敲,回头对徐从安说:“这么笨的丫头,即使我娶了,迟早也会被气死吧。”
雪见忍不住按了按自己的头,刚才周博说什么?即使娶了她?他要娶她吗?他真的要娶她吗?
徐从安则笑眯眯地点头说:“无妨,无妨,气死了老夫再把你从鬼门关救回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着她的样子,周博笑着说:“你不是最喜欢胡想吗?接着自己想去吧!”
雪见听了这个话,瞪他一眼,然后偷偷掐着他的胳膊说道:“到底说不说吧?”
“去,给爷沏杯好茶!”周博说着,冲桌上的茶杯努了努嘴巴,雪见现在哪有心情跟他计较,很快的,冲了一杯茶上来,听他细说。
徐从安看着这二人在旁边碎碎的说着话,不由感慨起来,上午,他正无聊的在县令府坐着,无聊中竟对家对老妻对儿女开始破天荒的思念起来,正犹豫着要不要跟老友道个别,周博就找上门来。
原来周博要求娶雪见,但雪见身份低微,需要有一个合适的身份,才能对得起周家少奶奶的身份,不让别人笑话才是。周家的生意现在越做越大,日后到安宁买房,或者到青州,都是一定的,这雪见没有娘家,是会被人家轻视的。
周博和徐从安悄悄的商议着,出了正月,就开始着手一系列的事宜了。眼下,最重要的,是让徐从安收了雪见为义女,然后又在安宁托人置办了一小处宅院,权当雪见出嫁时的娘家了。
徐从安本身就是一个性格古怪的老头儿,这雪见却是难得的对了他的脾气,再加上他正对自己的儿女有所愧疚,这凭空掉下的义女,正好让他了了这份为人之父的情结。
除此之外,还有要徐从安帮忙之事呢。
这是昨晚周博就想好的,早晨出门时他巴巴的赶到安宁,又巴巴的找到徐从安,俩个人合计好这事的大概事宜,好多事情都是路上边往回赶边商量的。谁知道光顾着自己高兴,哪里想到雪见竟会误会至斯?
听着周博和徐从安一人一句的解释,雪见的脸慢慢烧了起来,只能捂脸正要出书房,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咕噜”声。周博问:“徐翁一定是中午在白府并未吃饱,只等着晚上雪见动手做饭吧。”徐从安也是奇怪:“老夫确实是这样想的,但这声音,却非老夫所出。”
周博心情好,也肯跟别人开玩笑,“不是徐翁,难道还是我自己不成?”说着突然觉得不对,回头对着雪见叫道:“雪见!别告诉我,你一直没有吃饭!”雪见把脖子一梗,“你要是再气我,我就不吃饭,饿死我自己!”
“那可不行,”徐从安一脸的不认同,“丫头,他要是敢气你,你宁可不让他吃饭,咱们自己还是得吃的!”周博听后一笑,得,这就从此有了仗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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