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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跳下去摔死是我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胃里一阵翻涌,是李才子给她买的薯条在作怪,她难受地摸住脖颈中冰凉的玉钱。
“为什么要和自己过不去呢?”他心疼地问。
童悦想反驳的,这怎么会是过不去?明明是看着的阳光大道,凌玲不知多羡慕呢!嘴角一扬,也不知道泪怎么就下来了,天旋地转中,只觉得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她能去哪儿呢?容她栖身的时间和空间都不存在了,她抓住车把,哭得哀哀欲绝。
也不知怎么回的公寓,凌玲打开门,看着扶着童悦进来的苏陌,吓得话都不会说。
“她和我太太是朋友。”苏陌看出凌玲的疑问。
凌玲了然,和苏陌一同把童悦扶进房间。
苏陌目不斜视,只拜托凌玲夜里过来看看童悦,然后就走了。
童悦夜里有热度,出了一身虚汗,才睡沉。早晨起来,脸色惨白,两条腿站在地上直打颤。
强打着精神去了学校,这一天都是考试,她要监考。
李想和徐亦佳都回校了,她把徐亦佳和谢语的同桌换了个座,李想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拿了文具去第一考场考试。
月考的考场是接成绩排的,李想是一考试一号桌。
她和孟愚监考的是英语,孟愚巡视,她一直坐在后面,气若游丝,加了件毛衫,仍是手足冰寒。
餐厅今天的菜式很丰富,她就喝了几口汤,就丢开了餐盘。
苏陌没有电话。男人一成熟了,做什么事都恰到火候。如果他打来,她会恨他的。
叶少宁继续没有消息。
她给彦杰打了个电话,不是为了乔可欣,她想听听彦杰的声音。
“小悦,没上课吗?”彦杰的声音穿越了一千里,听得她鼻子发酸。
“考试呢,我一会去阅卷。”她拧拧眉,听着彦杰那边好像有知了的叫声。
她想起彦杰第一次来他们家。
彦杰的父亲是个医生,肠胃科的专家,可惜没能治好自己肠癌,四十四岁去世的,彦杰当时才十五岁。钱燕是骨科护士,老公的病,把家里的积蓄全花光了。一个女人拉扯一个儿子非常艰辛,别人介绍了童大兵,她领着彦杰过来相亲。
那也是夏天,路边的知了叫个不停。
钱燕一进门就一个个房间的参观,童悦站在厨房门口,彦杰站在客厅里。家里没有空调,彦杰头上的汗像雨珠子一样的滚落。
她从冰箱里拿了汽水递给他。他看看她,右手拇指和食指用力地旋转,瓶盖怎么也拧不开。她又递给他一张面纸,“咔嚓”一声,瓶口四周的纸巾湿了一圈。
他喝了一口递给她,她接过,也喝了一口,再递过去。
你一口,我一口,一瓶汽水喝尽的时候,钱燕笑盈盈地过来了。
“彦杰,你喜欢这里吗?”
“这是你的事,别问我。”彦杰可能变声期刚过,声音嗡嗡的,不太好听。
“你不在上海?”她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彦杰一愣,“我现在云南。”
“是去推销红酒吗?”
“也有推销,也有别的生意。小悦,这里信号不太好,我以后回给你,好吗?”
她收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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