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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看着许氏微低的脸上,那隐隐约约上浮的嘴角,仿佛有一块重石压在她的胸口喘不过气。
她不服气,她攀附在大嫂的手腕上,用最后的力气叫喊出来:“那你手腕上的银镯呢?用我们的血用我们的汗,省吃俭用,活的像个乱民就为了给你置办首饰用的吗?”
“银镯?”
“什么银镯?”
如一滴水坠入热油中,炸的特响。
许氏的衣袖不长,却完全遮挡住两手的手腕,金家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双手上,却没人上前去揭开。
“胡说八道!如今家中发生大难,不想想如何处理,却先起了内讧,这家如何不散。”金启双刻板着一张脸,眼神却有些慌乱,他一本正经的说道,手指摩擦衣摆想着该如何原过去。
“三儿说的是,你们在镇上的情况我们也清楚,哪会有什么银镯。”金蒋氏按耐住想一探究竟的手,眼神余光却是死死盯住许氏。
吕氏可不好忽悠,眼见为实,如果许氏手上真有银镯,别说舒氏,就是她也会大闹一场。
“就是,不如三弟妹你抬起手让我们看看,叫人误会了也不好。”
许氏抬起低垂的脸,她的眼中没有慌乱,有的是一种让舒氏暗叫不好的光芒。
之间她微微抬起手,袖摆垂落,两手上光光如也,什么也没有。
她轻轻叹气:“我不知何为二嫂今日要针对于我,可我问心无愧。”
舒氏苦笑一声,她败了,败的一塌涂地。
从许氏和她说的第一句话开始,她就已经踏入了她的圈套,如今坠入深坑,没有一丝办法。
“二嫂如泼妇般针对许氏,怕是是对我不满。”金启双双手抱拳,对着金老爷鞠躬:“爹,二嫂对我等有这般大的怨气,我们金家如何还上下一心,光耀金家之门。”
“我对二嫂说话是有不敬。”许氏继续说道:“启双考秀才我们费了多大的精力才打点好,好不容易有了期盼,如今二哥闹出这等事,怕是连推举去考试的资格都没有。”
“够了,这事休要再提,三位老师联名推举,又怎会有差错。”金启双严厉打断。
“不,我要说。”许氏坚定的说,她靠在大儿身上,哭的不能自己:“就算中考了又如何,只要被人举报你有一个欠下天债的赌徒哥哥,多年辛苦考来的秀才还不是得作废。”
“欠债和考秀才有什么问题吗?”吕氏本不想插嘴,可越听越糊涂。
永嘉今年十岁,除了金启双就数他读书读的最多,免不了在金家面前有些骄傲,他抬头说道:“赌徒本就是不耻之人,二叔还欠下那么一大笔银子,更是人品欠佳。爹和二叔还未分家,二叔一言一行代表的是金家,有这样的家属拖累如何做官,如何放心爹去做官。”
永华涨红连,恶狠狠的说道:“你才不耻,你才人品不佳。”
永嘉没拿小毛头当回事,继续说道:“还好我爹现在不是官,二叔欠下这些银子如果还上,别人还不知道如何说我爹贪墨,才得以还债。”
永嘉左一句官右一句官,绕的不少人晕头转向,却唯独知道,当官后的好处。
吕氏听得心慌慌,连忙问道:“那怎是好?”
也许算计的太过顺利,许氏一时得意忘形,张嘴就说出了她最想要的:“不如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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