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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努力克制那种想吐的**,不希望自己表现过激而令他难看。
“怎么样?是不是太好吃了!”
应该是疑问句的口气,他却说得那么肯定而理所当然,好像只要是经他的手煮出来的食物,就应该是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似的。
“……”岳知画无法回答。
她感觉口腔里的味道是那么苦涩,就算分泌多少唾液也无济于事,调料的味道太浓了,特别是盐,不知道他究竟放了多少在里面,都咸到了令人作呕的地步。
看她不表态,冷烨自以为她是因为好吃得都不舍得张嘴了,迳自从她手里拿过刀叉切了一块放进嘴里。
如黑矅石一般的眸子眯起来,很享受的细细品味着。
岳知画被他的样子惊住,不可置信的望住他的动作,悄悄吐掉嘴里的东西,试探着问:“怎么样?”
“嗯……”冷烨凝眉思考了一下,将嘴里的鹅肝吞下去,认真的回味着道:“好像是没什么味道,不如你煮的白粥好吃。”
说完,他还优雅的拿起桌面上属于自己的餐巾来擦拭一下嘴角。
“你真觉得可以吃?”岳知画疑惑,这个人的味蕾一定是出问题了,她只要轻轻舔上一点儿都会受不了,而他却只是感觉不太好吃。
“要是你不喜欢我煎的鹅肝,那就尝尝荷包蛋吧。”他把一份煎到全熟的鸡蛋送到岳知画面前。
一看就是烧胡了的,上面那层黑被他用刀刮去了,可即便如此,还是能闻到一股焦味儿,白色的蛋清间夹杂着没去掉的黑色碳化灰。
干净白皙的小手在餐厅灯的照射下近乎透明,拿着餐具犹豫的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快点儿,尝尝这个怎么样?”高大的男人眉眼含笑的注视着她,等待她对自己的厨艺大加赞赏。
被她催的没办法,岳知画只好切了一小块放进嘴里,立马转过头去面向厨柜随便嚼两下就吞下去。
这个还好,虽说是有一股浓浓的焦味儿,却忘了放盐,不像鹅肝那么苦涩难咽。
“好~好吃~”小手捂住眼睛,不让他发现自己在说慌。
“那当然!”听到她的话冷烨无比得意,亲自切了一块送进樱粉的唇瓣儿里:“来,再吃点儿,这样才能快速胖起来。”
岳知画还没从上一口的味道中回过神来,又被他塞了一大块在嘴里,表情尴尬的她很是无奈的拿开挡住脸的小手来看着他:“你也吃吧,我自己来就行。”
冷烨却并没有坐到餐椅上,而是坚持着一口一口喂完了那只煎蛋,还担心她吃不饱,又把给自己准备的一只蛋也喂给她。
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心里的感受了,她觉得自己比旧社会吃糠咽菜的戏文还要可怜。
而冷烨却心情大好,看着她把最后一口煎蛋吞下去了,才放心的坐到椅子上去,优雅的吃完了剩下的所有东西。
至此,岳知画对他尝不出味道的事情更加好奇了。
窗外的晚风吹起来,树枝在风中晃动得厉害,路灯将树影打在房门的玻璃上,就像面前的男人一样神秘。
在这黑暗的背后,医院一个角落里,受伤的货柜车司机在警方的监视下睡在独立病房里。
望着外面漆黑的夜色,那双三角眼中闪动着狡诈。
他放在枕头下的手机震动起来,一只因长期劳作而严重粗糙变形的手拿起电话,眼睛向门口小心翼翼的张望几圈,见没有警察站在那里,才侧过身面向窗外接通了电话。
“……”听不到电话里的声音,但好像说话的人很是不悦,因为日本司机渡边宁茨的脸色很难看。
许久后,他才声音狠戾的用不太流利的中文道:“你没看见,我也受伤了吗?难道,新闻画面没拍到?”
“……”
“我是撞了那个男人,可是他抱住了那个女人,如果不撞上去就没有机会啦!”
“……”
“我可以保证,那个男人绝对没事!”
“……”
“女人?……她不是也昏迷了吗?……没死?……等我出院再找她吧,你先给我打一半的款项过来,我住院了,需要钱。”
“……”
“你别做得太绝,当心我把你当年的事都说出来!”三角眼的日本男人脸上露出狼狗一样的凶相,语气森森的威胁着电话里的人。
“……”不知那边又说了些什么,他才一言不发的挂了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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