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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人低头,素手抚着前额,暗想:这小家伙,还真是挺可爱的。
“诶?岳知画,你是不是在偷笑?”见到她这样,田秋辰觉得满脑袋都是黑线,阴阳怪气的质问她。
“小女孩儿还说了什么?”岳知画脸上没有什么变化,抬头看着她反问。
“哦,她说让我转告你,她要走了,可能以后不会再来看你,叫你记得她。”
田秋辰说完,对着手机咔嚓一声拍了张自拍照,继续仔细查看自己哪里显出了老相。
——她走了!
——只是偶尔的一次起床晚了,就错过这么美好的约会。而且,她说可能不会再回来这里……
岳知画心里窒闷,比跟云正沧离婚还要让她难受,仿佛她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那是什么呢?
仔细想想,又想不出所以然。
“知画,你看看我脸上,真老吗?”还在纠结这个问题,田秋辰的话把岳知画叫回了神。
收回飘远的视线,很认真的看看好友无可挑剔的脸,漂亮的柳眉微蹙,岳知画轻叹一声:“都这么大年纪了,何必跟一个小孩子较真呢?”
“你这是怎么说的呢?谁这么大年纪了啊?我才二十五岁,比你大一点点好不好!”
田秋辰抓狂。
这还是好朋友吗?跟那个小兔崽子一个鼻孔出气,要不是那孩子长个外国人的脸,还真以为她们是娘俩儿呐!
“……”岳知画不吭声儿了,只是淡淡的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好像马上要变天似的,压抑得很闷很闷。
云宅。
装修豪华的挑高大厅里,水晶吊灯散发出璀璨的金光,三两个佣人忙碌着打扫已经光可鉴人的家具。
云老爷子正在跟孙女下棋,云畅根本不会,只是为了讨老人高兴才在这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摆两下,所以几盘下来都是输。
云老爷子也不客气,执着黑子一路厮杀,确实心情不错。
从车库直通这里的角门被人一脚踢开,云正沧手里拎着西装领子,衣服下摆就拖在地上,满身酒气的走进来。
“少爷!”一个正在擦拭着门框的佣人吓了一跳,连忙退后几步叫他一声。
云畅抬头看看颓丧的哥哥,眼神里带着嘲笑,“呲……”了一声,继续逗老爷子高兴。
云老可不怎么高兴了,他一见到这个孙子,就会气不打一处来,想起他死去的儿子那么优秀,这个不争气的孙子真是一个败笔。
今天偏偏他又喝多了,满身酒气的样子,就像一个流浪汉。
哗啦!
老头子一怒之下,一掌打翻了棋盒,一盘黑白交错的棋子散落满地。
“哼!要么不回来,一回来就是这副德性,真是给我们云家丢人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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