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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秋潭缓缓醒来,他张开眼睛,却只觉得浑身都痛,忍不住丝丝的吸了口凉气。他看了看周围,发现自己在一顶梁军的军帐中,这才缓缓松了口气。
这时,军帐的门帘被掀开,白冷泽一脸笑意的开口道:“韩师兄,你醒了。”
韩秋潭应了一声,脑海里渐渐记起那夜的事情,忍不住开口道:“那晚我昏过去了?”
白冷泽哈哈一笑,丝毫不顾及韩秋潭的脸面,笑道:“那晚我问韩师兄会不会水,韩师兄答应说会,于是我就带着韩师兄,从河面冰层之下顺水潜遁,谁曾想韩师兄这么不经事,没一会就昏了过去,还好我水性超群呀,否则咱俩现在都在南冥河里喂鱼了。”
被人当面说了自己的糗事,韩秋潭却丝毫不着恼,他笑了笑说道:“你这小子,身上的伤不疼了?”
白冷泽咧了咧嘴,“哪能不疼啊,本来就伤的重,又在河水里泡了许久,回来时萧缺给我上药,差点没把我疼哭了。”
两人相视大笑,昨夜被蛮人围杀的阴霾总算散去许多。
又闲聊一阵,袁德突然来到帐中,看到白冷泽后点了点头,叫了声白公子。
白冷泽见他有事要说的样子,就借口走出了大帐,却刚出来就看到了苏柒垒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白公子。”苏柒垒朝他笑笑,说道:“昨夜多亏了你和韩少侠,否则隼见山就危险了。”
白冷泽摆摆手,“苏将军说的什么话,我与令爱本是同门,为将军做事,自当竭尽全力。”
听见他又提到自己的女儿,苏柒垒眼角一跳,知道他还在为自己怂恿萧缺去探查蛮人军营之事不满,于是不在这上面跟他纠缠,伸出手来说道:“请随我到我的住处,我有一事相求。”
白冷泽见苏柒垒脸色严肃,不似开玩笑,这才收起嬉笑之色,点点头跟在他后面去了他的大帐。
进入大帐内,苏柒垒让那些亲卫出去,把手着大门谁都不让进,这才指了指旁边的一把椅子,示意白冷泽坐下。
白冷泽也不客气,大马金刀的一坐,开口问道:“苏将军有什么事,请直接说吧。”
苏柒垒深深的看了白冷泽一眼,拉了张椅子坐在他面前,说道:“昨晚的事我都问清楚了,这若论功行赏,你当拿头功。”
白冷泽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见苏柒垒看过来,他伸了伸手,示意苏柒垒说下去。
苏柒垒眼角一抽,心想这家伙难道知道自己要找他说这件事,为何如此淡定?他也不矫情,直接开口道:“但是这次的功劳,我一点都不打算给你。你可知为何?”
白冷泽脸上看不出喜怒,开口道:“哦?为何?”
“只因为你昨晚做的这件事,做的不恰当!”苏柒垒脸色严肃,说道:“昨晚这次你不该跟韩秋潭一同冒险!韩秋潭是荡剑宗高徒,又是袁德的师弟,若出现一点差池,我看你如何交代!”
白冷泽偏了偏脑袋,笑的有些邪魅,轻佻说道:“哦?苏将军居然不以成败论英雄,这倒是难得,只是此时才提起,难道是后怕了?”
苏柒垒表情严肃地看着他,一字一顿道:“你说什么?”字里行间隐隐有着怒气要喷薄而出之感。
“我的意思很明显了。”白冷泽翘起一条腿,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将自己摆成一个舒服的姿势,这才说道:“这件事无论我们做错了什么,那蛮人的营地我们探查清楚了,那头化蛇也是我们杀的,隼见山因此躲过一劫,这便是大功一件!至于方法……”白冷泽笑了笑说道:“当时的情况苏将军并不清楚,所以还是不要事后再来指手画脚了。”
这话说得相当不客气,不过白冷泽自认为,他跟这位苏将军的关系,还没融洽到自己要对他俯首帖耳的程度,甚至往不好听了说,两人还有点小过节。再加上刚刚苏柒垒那番职责的话,他自然没有必要给苏柒垒好脸色了。
苏柒垒看着白冷泽一脸的痞相,却突然间笑了,这让白冷泽微微一愣。
“你不错。”苏柒垒笑了笑说道:“不愧是连王维赫都推崇的人物。”
这转折来的突兀,白冷泽一时间没有接话。
“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对你颇为留心,你这家伙头脑清楚,思路清晰,又重情谊,遇事能屈能伸,应该是可以委以重任之人。”
“我有一件事需要你来做,但是这件事乃是我的私事,你可以拒绝,但我希望你即便拒绝了,也能替我保密,只因为我的身边,实在是找不到一个可以完全信任的人了。”
白冷泽没有接话,却反问道:“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跟我说这件事的?苏将军,还是王维赫未来的老丈人?”
苏柒垒哈哈大笑,接着笑骂道:“你这小子倒是记仇,还没忘了当初我哄骗你说不同意欣孜和王维赫的事呢!”
“我知道你在骗我,所以我想亲口听你承认,不然王维赫的感情出现问题,我这做兄弟的,可放不下心。”
“好好好!”苏柒垒点点头,脸色渐渐认真起来,说道:“这件事非同小可,我既是以苏将军的身份来命令你,也是在以王维赫未来,恩,岳父的身份来请求你,我只问你答不答应!”
“请讲。”白冷泽脸上没有丝毫的嬉笑之色,无比认真,他没有说拒绝,那便是直接答应了。
苏柒垒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低声道:“我的弟弟苏涧前些日子离奇遇刺,这事你可知道?”
“略有耳闻。”白冷泽点点头道。
“好,那我便不多说了,只是此事有几处疑点,我须与你说请楚。”说起自己亲弟弟遇害的事,苏柒垒眼里闪过一丝痛心,“第一,我弟弟苏涧本身便是武尊境实力,论武力,在这军中算是一等一的人物,比起袁德也只高不低!可是他却被人暗杀而死!第二,苏涧他头脑虽然未必多么聪明,但一直是一个很守本分之人,而且性子随和,遇到很多事甚至都不懂拒绝,这样一个老好人,又哪里会惹人陷害,非要置他于死地?第三,据他的亲卫说,那杀手乃是伪装成一名普通士兵,接近苏涧之后才突然出手,这杀手能伪装成我梁军,那么必定不是蛮人!可我大梁子民又为何要暗杀自己的将军!这事实在蹊跷!”
“这事按理说应该是我这做哥哥的去查,可是现在情况你也看到了,我根本脱不开身!可恨!亲弟弟死在我面前,我这做哥哥的却不能替他手刃仇人,这事每每想起来,便让我夜不能寐,心痛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