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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伽蓝之死上（第1页）

“别担心，我会把bios写的很好的，”伽蓝露出一个魅惑的笑容，“一个几乎无尽生命的全部知识，是这个世界的神想要都没有得到的东西，这么庞大力量，你不想要吗？”

女孩被他唬的不禁愣了愣，倒也没有立刻被冲昏头脑：“可，可是为什么是我？即使你有信心控制他，那为什么要把他契约给我？我，我没有信心驾驭他。”

“你让一个医生怎么给自己做脑部手术？”表情无奈的少年揉了揉自己眉心，“简单一下现在的状况吧！第一、我之所以让你来，是因为你的素质比我好，我即便有了他的知识，也还是个魔力废物；第二、不用担心你的脑海装不下他的意识，人的潜意识比表意识强三万倍，虽然我知道你大概听不懂，但是我装过双系统，大脑只不过是一个硬盘而已；第三，也别想着驾驭他，他是个真正有意志的存在，还是别抱着人类至上的优越感比较好，至于百年后，当你的身体机能已经老去，估计他早就想办法离开了，所以你根本不用担心。这样你意下如何？”

“如，如果这样的话，那我觉得可以。”女孩点点头，眼神中满是信任和期盼。

“你还真是个奇怪的人类啊，”那团灰雾带着调侃的意味插嘴，“这个世界会怎么样你完全不管吗？”

“这事关个人哲学，我无意解释太多。”伽蓝微微冷笑，不打算在这方面纠缠，“比起这个，我觉得你还是做好成为弱小人类的准备吧！你现在是量子态，是一切又不是一切，所以不论怎么都不会死，不会消失；可如果一旦你成为这个女孩脑海中的一部分，她的死亡连带的你也成为了会因为死亡而消失的意志，如果你不想自己亿万年的寿命就此消散的话，还是做好一定的心理准备吧！”

“原来是这样，或许之前我应该犹豫一下。”

“你要犹豫吗？”

“还是不要了。”

伽蓝自然知道他是不会犹豫的，因为只要是生命就会追求生命的意义。无意义的存在了上亿年，这是任何一个生命都无法忍受的。所以这场交易，根本是一次不平等的交易，从头到尾对方没得选。当然，对于这个古老而强大的生命来说，寄宿在夜馨身上并不是最好的选择，因为就现在的状况，最好的选择应该是零号，零号本身完美的素质能够让他瞬间就成为近乎永恒的生命……但那并不是伽蓝所希望看到的，一个完全无敌的不可控因素，是不应该存在的。

至于为什么把他放出去，伽蓝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既然他是唯一可以打败七夜的存在的话，那么自己的计划就多了一种选择，不过更重要的是——无敌的七夜咲月，这个最难克服的硬性条件将不复存在。定下计划之后，伽蓝和拉奥这个神一般的存在开始了铭文的修正工作。其实怎么去写这段铭文，伽蓝已经有一个蓝本的。说白了，就是电脑的bios系统。所谓bios，就是电脑最原始，最基本也是最高权限的系统，一直以来伽蓝对于零号的行为编程，都是依靠这么一个系统来进行的。而现在夜馨的身体中要同时存在两个意识，那么就要在身体的原意识上写一个类似bios系统的东西，用来处理夜馨和拉奥两个意识在同一个载体中的关系，就像电脑的双系统。

严格的来说，伽蓝现在自己这个状况也是一个双系统，只是这个状况是没有人帮自己处理什么双系统的，所以比较强的自己就彻底侵占了这个身体。夜馨和拉奥两个意识中，自然是拉奥更强，所以必须对他加以限制。

当然，作为另一方的编写者，拉奥本身也是会向他争取更多的权限的。这就像是一份契约，然后签约的两方在编写契约的时候不停的讨价还价。只是作为最终定案的施术者，伽蓝是有最终修正权的，因为一旦进行施术的话，拉奥将再怎么不愿意还是要接受。

有了拉奥的帮助，重新的编写要比伽蓝独自进行的要快的多，只是在契约的规则上，双方则花了更多的时间在讨论各个细节，就像是两个专业律师在签一笔大买卖的合约，不放过一丝一毫的逻辑细节，以防自己因为踩入对方的逻辑陷阱中而造成损失。

至于作为重要宿主的易夜馨，则在一边悄悄看伽蓝那认真工作的样子……果然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气了。

不眠不休的争论持续了十几个小时，在伽蓝和拉奥的相互妥协下，这份新的铭文终于完成了。夜馨本以为这个契约仪式会需要准备很多，至少也像之前的降灵仪式一样需要很长时间的准备，结果却出乎意料的简单。伽蓝只是在地上画了一个魔法阵让自己站在里面，已经写好的厚厚一打铭文被分别放置在六芒星的留个角，随着白光的流转，自己只感觉到右胸锁骨下一点的位置微微发热，然后铭文就化为金光消失在魔法阵的光点中。拉开自己的衣服小心看了看，夜馨发现那个位置出现了一个繁花缠绕构成的‘l’

“感觉如何？”伽蓝问道。

“没感觉。”夜馨如实回答。

“很好。”也不知道究竟哪里很好，总之伽蓝的表情似乎很满意，“那么，拉奥兄你感觉如何？”

“只是换了个地方而已，能有什么感觉。”精神发出的波幅化为声音在两个人的脑海中回想着，依旧带着那种漠不关心的慵懒。

“不过终归是会有感觉的，或许你们能梦到对方的过去什么的，毕竟知识和经验是作为共同的东西储存在脑海中了，好了，拉奥兄你该躲一会儿了，大概睡一觉醒你就能看到外面的世界了。”

“希望如此吧！”那平淡的口吻，很难从中听出是否真的抱有期待。“所以说越老越无趣呢，算了，我们不管他了，”伽蓝长时间没有休息的疲惫让他觉得脑子有点昏昏沉沉的，“易夜馨，你先休息一下，等我把备份的铭文修改好了，我们就出去。”“嗯。”女孩乖巧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