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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阳沉默很久,我还以为她睡着了,可是,她却突然把被子掀到一旁,坐了起来。她说马上就走,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就急忙问道:“姐,你说什么?”
“我要立即回广州,这样下去,我非疯了不可。”她说的很清楚,我也听明白了,但是,这也太让人意想不到了。我好像是被噎住了一样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可是,既是我不说话,阳阳也要准备下床了,我一下抱住她。说道:“姐,你这是开玩笑吧,怎么走?”
“能来还不能回去吗?怎么来怎么走就是了。”她说。
我恳求道:“姐,刚才你没有听见我妈说的话吗?是恬恬来过,她可能是知道我回来了,来看看我。我都没怕,你怕什么?”
阳阳说道:“你妈信这一套,你也信?什么想你了,来看看你,我就不信会是这样?那她就光明正大的来呀,为什么深更半夜的来,还不声不响的把门打开了。这不明摆着是吓唬人吗?如果真是有鬼魂的的话,那也是恬恬讨厌我和你在一起,是来搞破坏的。我跟你说,只要我们在一起,她还会回来。再说,鬼魂这一说,也太让人感到迷惑了,真有吗?”
“我也不信。前段时间我爸给我打电话,说家里无缘无故的闹鬼了,请董大仙来赶出去的。我根本就没信,还劝我爸说,这都是封建迷信,可是刚才这一幕可是真实发生的,那又怎么解释呢?”我说着,真怕她跳下床去,就死死的抱住她。
“你都这样认为真是恬恬,那他不是还要继续来呀?不行,我要赶紧的走,不然,命也会留在这里了。”说着,就想挣脱开我的手。我还是不能放手,而且也变得十分焦躁。阳阳怕是从小也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吧,别说她害怕,就是我都紧张的直冒汗。特别是听到女鬼这俩字的时候,我就从心里感到胆怯。
现在,我极力在排斥,不是恬恬,更不是鬼魂在捣乱,但是,事实在这里摆着,我就是再怎样解释也无济于事。因为,我只有抱着她,才是实实在在的,才能不让她离开我。
过了一会儿,阳阳说道:“小赵,你不要阻挡我。我从小所受的教育中,从来也没有涉及过什么鬼魂的事,这也太突然,太惊心了。那个门闩自己慢慢打开的情景,现在还在我的脑海里闪现。你如果为了我好,如果真是爱我的话,就让我走,在这里我也到了生不如死的地步。”
“姐,兴许是弄错了,我们那都是幻觉。我说过,天亮后我会好好的清理一下,里里外外的打扫干净,而且,今天我也要去给恬恬上坟。你再住一宿,如果还有今晚的事情发生,明天我一定送你走。”我说。
“小赵,我好容易来了,知道你舍不得我走,可是,想到今晚的过程,我真的从心里感到害怕,求求你放过我。我们的未来还很长,以后会天天在一起,如果现在把我吓成了傻子,将来不成了你的累赘?你听话,趁着天没亮,你谁也不要告诉,赶快送我去机场。”阳阳说着,就又流出了泪水。
阳阳说出了这样的话,又这么痛苦悲伤,我没有更好的理由把她留下,就说道:“你非要走的话,我只能陪你回去。”说着,我就为她擦拭了一下泪水。
阳阳仰起头,说道:“小赵,我走了,你再走,你爸妈怎过这个年?何况我也看出来了,他们的心情不很愉快,只是在我们面前压抑着,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其实,我走也是很简单的,你把我送到最近的机场,几个小时就到广州了。这里不是离济南很近吗?你就送我去济南,好不好?”
“我就是送你到机场,也不可能有机票呀。”
“我有经验,越是到年根这两天,越是好买机票。因为会增加航班,回家过年的高峰也过去了,就像是初一和初二,什么交通工具都是空空荡荡的。快点起来,咱们准备走。”阳阳说。
虽然还是没有放开她,但是,我却已经被她说的哑口无言了。我双眼呆滞的看着她,不知道应该送她走,还是不让她走。
阳阳看我不说话,就双手搂住我的脖子,吻着我的脸说道:“小赵,我们有的是时间,这样一闹腾之后,即使这所谓的鬼魂不再来了,我的心里已经有了阴影,你也不开心,还有什么乐趣?”
我含住她的嘴唇:“姐,我真不想让你走。”
“我也不想,但是,你也不能看着我担惊受怕吧?你的父母都已经见过我这个儿媳妇了,看着舒服也好,不舒服也罢,反正就是跟定你了。我回去后,好好的陪我妈妈和媚媚过个年,你也陪着你的父母,挺好的。”然后,就推了我的脸一下,说:“下床,你送我走!”
我木讷地站在床下,说:“真走也可以,但是太早了,等天亮不好吗?”她早已经把衣服穿好了,下床后我就又抱住了她。
阳阳任我抱着,过了一会儿,她说:“小赵,过完年你回了广州,我们就住在一个房间里,你想怎么亲热都行。”我吻住她,久久的不肯放开她。
阳阳就说:“现在去机场,要多长时间能到?”
“用不了两个小时。”我说。
“现在就走吧,等你回来告诉你的父母就行,好好和他们说。”她说着,就离开我,找到自己的小包背在了肩上。我站在院子里,对着堂屋的窗子喊了两声:“爸,妈,我们有点急事要去济南一趟,天亮后你们自己去赶集吧。”说完,我就和阳阳往外走去。
我把大门打开,阳阳就紧紧的抱住我的胳膊伸头往外看了看,这才往外走。我把大门重新关好,阳阳就站在车门前喊道:“你快点开车门!”把车门打开,我们都坐进去以后,她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道:“终于安全了。”
我刚启动汽车,就看到大门开了,爸爸妈妈都起来了,他们站在大门口看着我们。阳阳就说:“你爸妈都起来了,你下去跟他们说一声,我走的事情等你回来再说。”
我就说道:“刚才喊给他们了,再说也是重复。”说完,就打开大灯,缓缓的离开了。车灯很亮,照的也很远。路上有很多人在往镇的方向走,还有推着车的,阳阳就问我:“这么早已经有人在路上了?”
我看了看,就说道:“今天不是大集嘛,卖东西的要早去占个好摊位。现在去集市的,应该都是卖东西的。买东西的要等吃了早饭才去。”
过了镇驻地以后,我就加速了。因为出来的早,路上还没有多少车,我望着前方,突然问阳阳:“姐,万一没有机票,你还走吗?”
阳阳瞥了我一眼:“真没有机票,那也没有办法了,我就再跟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