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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来,只怕那时候他们就知道了这座首都之城根本不可能守住。
他唯一憎恶的是,既然守不住,干嘛不提前说,要让这么多人白白的送了命?
弗拉基米尔也明白,现在这座前首都城市估计已经被放弃了,哪怕这里的危险程度已经降低,弗拉基米尔·沃维达也没见有军方或政府军来收拢这一边的幸存者。
事实上,现在想要收服这儿的幸存者,那几乎是难以想象的事情。
末日、加上战败和在死亡之虫之下艰难的那几个月的日子,能活下来的人,除了那种踩了逆天****运的,基本都是真正的狠人,手里有人也有家伙,且不打算加入任何势力的那种。
弗拉基米尔见过一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想要整合整个千顶之城的所有武装力量,但结果,就是被群起而攻之,最后在一夜之间那个家伙和他的势力便消失在了这座黄沙满天的城市之中。
这让绝大多数心怀野心的人意识到,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最好别把野心掀出来。
弗拉基米尔没有那样的野心,他只想活着,只就这么简单而已。
因此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大抵是与他无关的。
弗拉基米尔·沃维达压下心中复杂的思绪,从灯光摇晃的吊灯下面走过去,在这个地下避难所之中缓慢的穿行。
他的老朋友基维洛夫就跟着他一路穿过半个地下避难所,在某个分叉口的时候拍拍弗拉基米尔的肩膀,笑道:“我去喝一杯。”
弗拉基米尔点点头,他一般走到这儿都是要先去看看自己的女儿,那女孩儿骤逢惊变,也算是心理素质够强,末日越长反而越坚强。
但身为一个父亲,对于自己的女儿表现的那样坚强,他反而有点儿担忧,因为那毕竟是个孩子,有什么心事、委屈如果能倾泻出来,才是他真正想要看见的,而不是片言不语的一直保持沉默。
然而今天他才迈出了两步,就被一道急匆匆的声音给叫住了。
那是个叫伊万的年轻人,在末日之前是个记者,现在在他们这儿干的活儿基本相当于一个观察员之类的角色。
“沃维达——出事儿了。”
弗拉基米尔警惕起来,在末日,一点儿的疏忽都能导致不可挽回的后果。
用一句很精辟的话来形容末日的这条生存之道,那就是,一点儿也不能疏忽,疏忽一点儿也不能有。
因此,弗拉基米尔只能暂时打消自己去看看女儿的念头,跟着伊万一路奔了出去,重新来到了地下避难所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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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