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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我这气质、这容貌,看起来哪一点像是伯母?告诉你,我可是俞家的二小姐,你恬不知耻地牵着手的老人家是我的亲爷爷,你觉得和我的爷爷撒娇,我爷爷是站在你那边还是站在我这边呢?别不在量力了。
看护,你是希望我爷爷生病啊,告诉你这小不点,我爷爷身体坚朗的很,根本不需要看护,看看你,从小眼神儿就不好吧,快回去找你爸妈给你治一下,这小来,人家还觉得你傻得可爱,可是长大了傻子就是傻子了,懂不懂,小丫头!”
一向,马娉婷在和人的辩论中都是压倒性的胜利,可是现在突然间眼前这个女人那三寸不烂之舌说出的一字一句,却让马娉婷有些招架不住,当然,并不是说她受了多大的委屈,而是,她震撼于付月眉给她的事实——这个在和氏珠宝联展上想要抢走抢帝鸿懿轩的女人竟然就是俞家最近找回的民间遗珠!这是不是也太巧了?
听见付月眉对马娉婷的一阵辱骂,帝鸿懿轩瞬间就皱起眉头,眼神也由和煦猛然凛冽地看向这个紫色裙衫的女人。
被帝鸿懿轩那冰冷的眼神盯地一颤,付月眉眼睛往冷意出发点一瞟,看见帝鸿懿轩精致脸庞的那一瞬间,陡然记起了何氏珠宝联展上她出丑的那一幕,余光再次向此时有些呆怔的马娉婷瞥了眼,她立刻就反应过来,这个容颜打扮都不俗的小女孩应该就是上次那个站在这个气质不俗的男人身边的面具女孩了。
就是这两个人,害她和和家小姐和玉的那笔大生意没做完,又反被威胁给傅家做事情,不然她现在用的着这么苦逼么?天天想着法儿的折腾,她自己也快疯了。也快分不清楚,那些脾气、那些话语,到底那些是故意为之,那些是真心澎湃。
“这位小姐,言先生是一位绅士,所以他不好和你一位女士计较,但是,很不好意思,我是一个女人同时更是你刚刚辱骂的女孩的老师,我有必要和你申明几点。第一,你一个大人和小孩子计较,很掉价;第二。婷婷和她的亲人是我见过的最温情的一家人,请你不要随意诋毁;第三,言先生和婷婷的关系,不是你这种局外人能够了解的,不了解事情的真相就请不要乱说话;第四。你的行为真的让我很难相信你是俞家的子孙,我不得不说的是,除了外貌有些神似之外,你的长相和俞老爷子差太多了,你的性格也和俞越、俞汐差远了。”
见马娉婷被付月眉言辞打击,站在一旁的卢芳再也忍不下去。终于挺身而出。一袭明黄色的装扮把她衬得十分耀眼,付月眉的眼睛有些无法直视。
但是,当付月眉瞥见俞越的环住卢芳腰身的手掌时。不用看对方的样子,她也立刻了然站在面前刚刚出声的人是谁,嘲讽的笑了笑,她再一次不客气地开了口,“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那个家破人亡的卢家大小姐。不知道卢芳小姐怎么还能这么若无其事的出现在这种公开的场合?我记着,和氏珠宝联展那会儿。你可是亲手把自己的亲妹和亲娘都送进了监狱。‘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就是不知道,卢芳小姐这次又想让身边的谁倒大霉了,说实话,我都有点替大哥你担心,这种连家人都不然过的女人,当你的枕边人,晚上睡觉的时候,大哥你难道不会觉得脖子凉么?”
“你……”卢芳被戳中最痛处,胸脯一起一伏地盯住说着伤人的话,可面上却是一脸无辜的付月眉。
“付月眉,你闹够了没有,芳儿是我内定的妻子,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你在家里闹腾也就罢了,在这公众场合你是想让俞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么?”一手拍着卢芳的背脊给她顺气,一边眼睛紧紧盯住付月眉,俞越的口气现在可没有在俞家那么容忍和乐,谁让付月眉要惹卢芳不舒服呢?但他也把握住了那个度,并没让付月眉难堪。
付月眉无所谓地看了俞越一眼,耸了耸裸露的双肩,“大哥,我说这些可都是为了你好,你爱听不听,反正我又没说错,卢芳小姐自己做过的事情,她自己最清楚,我不过是陈述事实而已。而且,我怎么就丢俞家的脸了,俞家的脸面都是爷爷给撑起来的,我怎样做有什么要紧的,反正人家也就只能说什么丑小鸭就是丑小鸭,就是变成白天鹅,那股子卑怯意味还是摆脱不掉这之类的,我都习惯了,还怕什么。”
“你怕的就是别人不关注你、不在乎你,你想要的也只不过是靠着你的这种欠扁的脾气起引起别人的注意,即使是让人讨厌的印象,起码,大家眼里都还是会有一个你,起码,你可以当一个坏女人,而不是一个被遗忘的女人。”付月眉话毕的下一刻,马娉婷那不再装嫩装小的清淡嗓音传入身前几人的耳中。
付月眉听见这句话后,心脏一缩,眼瞳一紧,扯起一抹笑容,瞟了眼马娉婷,“我不懂你这小不点在说什么,别自以为是了,让人觉得很可笑。”
“不论我可不可笑,我都觉得你向我、想卢老师、想俞校长所表现的敌意实在是太刻意了,刻意地就好像你是在扮演另外一个人一样。我也只是看过几本心里著作,算是对这方面有些了解,可是你到底属于什么症状,我倒是判定不了。不过,也许你根本就没病,本来就是故意的也说不好,对不对,付月眉小姐?”最后一句,马娉婷不过随意猜测而已,却让付月眉的身子陡然僵硬,虽然她瞬间就恢复过来,可是刚刚那不自然的样子却是同时落入了眼神发冷的帝鸿懿轩和一直默不作声、静观事态发展的俞方眼中。
见付月眉这一次没有再开口堵自己,马娉婷点了点一边的脸蛋,十分可爱的说了句,“其实,你长的不丑,还蛮漂亮的,但就是很像一个专业护理员,就算是穿上晚礼裙,也真的好像!”这句话算是对付月眉最初谩骂自己的回敬,话罢,马娉婷也没再多嘴,因为,已经到她进傅家大宅的时候了。
转头迎面看向脸上挂着似乎是十分开心的笑容的傅昀,马娉婷立刻回以一笑,拍了拍小小的软手,和阎家先前送礼的场景一样,两名健壮的男人抬上来一个高度宽度都不逊色与阎家那颗琼枝玉树的物什,也是大红色的布料蒙着盖头,让人看不清里面到底是什么。
马娉婷也同样向傅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嘴边挂上甜甜的笑容,脆声道:“傅昀老先生过大寿,我当然要送大礼,因为我卢老师呢现在是俞校长的女朋友,所以她就算是划在俞家那份礼物里面,我是‘弟子服其劳’,和言懿轩两个人呢,这次就代表卢家,为傅上将送上生日大礼,这是以卢家最后的财力物力所打造,就为了这份礼物,连卢家那所大宅子卢老师都做主抵押出去了,这份诚心诚意,傅上将应该是很感动吧。”
马娉婷那甜美的微笑看在傅昀眼中却是碍眼至极,听见她说卢家那个大宅居然被抵出去的时候,那双眼睛瞬间就瞪圆,狠狠一瞥被自己救场后灰溜溜的回到自己身边的二儿子傅振汉,而傅珊珊因为看见阎家人已经进大宅了,所以早就跟着进去了,这时候也只有傅振汉一个人承受傅昀的破坏光线了。
可是傅振汉也冤枉啊,那房契都还在自己手上呢,这卢芳是怎样把那老宅子抵押出去的,他还等着说傅昀的生日后,再带人去卢家一趟,把房契地契还有卢家的学院彻底接手过来,怎么他还没行动,卢芳就先动了?
委屈而又不解地看向傅昀,傅振汉并不知道自己那张受伤后更显狰狞的脸庞做出那种表情的杀伤力,挠是镇定如傅昀,也差点没忍住想一巴掌甩过去,那就是一张十分欠摔的脸,最后,只有眼不见心不烦,转眸又看向一脸天真无邪的马娉婷。
虽然和氏珠宝联展上已经看见过这小丫头的伶牙俐齿,可是今天来的这些人里,没见过这小丫头片子的也多,只好极力地轻言缓语道:“怎么好意思让卢小姐那么破费,我知道卢老头他现在情况不怎么好,总要有个栖身之所,你们怎么轻易地就把房子给抵押出去了呢?真是太鲁莽了。”
马娉婷挥了挥手,“谢谢傅老先生的关心,我和卢老师都不是在乎这些身外之物的人,只要能让咱们想让他高兴的人高兴,咱们就心满意足了。您要再客气,就是不肯接受我们的一片心意,那么我们那里还有脸面来吃您寿筵酒,干脆离开算了。”
“这……”傅昀听着马娉婷一番恳切言辞,越听越诡异,这小丫头片子和那卢芳两个可是被自己持枪挟持过的,虽然最后溜了,可是对自己的印象应该不会是爱戴吧,居然还会送一份大礼给自己?觑了眼那和阎家刚刚送到玉树琼枝一样,被红布遮住的那件礼物,心里不禁打起小鼓。
“傅老先生,您真的不喜欢我们送上来的礼物么?就连看一眼都觉得污了你的眼睛么?”说着,马娉婷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就要落下泪珠子。
这大寿的时候掉眼泪可是很晦气的,而且这众目睽睽之下,再怎么看,都像是自己把这小丫头片子给弄哭的,忍了忍心中的恼意,被逼着走到那块红布遮着的大物件旁边,傅昀伸手用力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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