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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张喻清下意识地转身,正好看到凤胧月将适才写好的信件对折,小心翼翼地塞入那刚刚找处的信封之中。
不过是塞个信封,竟被凤胧月折腾了一盏茶的功夫,只见她精巧地在信封的封口上开了几个对口,以此密封信件,以免被人半途查阅。
“姐姐何需如此谨慎?难不成,是不信妹妹吗?”
张喻清眉头微蹙,神情哀伤地望着床榻上的凤胧月,虽是病容却仍是美得不可方物。
“妹妹多虑了,若是我不信你,又怎会让你亲自替我送信?这不过是我同彦仑之间的习惯罢了,只怕是半路有人讲信件劫走,我们心中有数,好有个防备。若非谨慎,又如何在这天子眼下恩爱两年之久?”
一听这话,凤胧月忙不迭地跟张喻清解释着,言语略有些焦急。
见她眼眸清澈,神情恳切,张喻清不疑有他,寒暄两句,便借着替凤胧月送信的理由,匆匆从栖梧宫出去了。
眼睁睁地看着张喻清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之中,凤胧月冷笑一声,唇齿轻启,将门外一直候着的锦烟唤了进来。
“锦烟,你拿个火折子来,本宫要将这几个信封还有这封信一同烧了。”
“娘娘,奴婢眼拙,到现在都还不曾看出那纯妃有何端倪,就连那些送来的补品,都是一等一的。”
锦烟一边将藏在木柜底下的三个信封拿了出来,顺带还拿了个火折子,满脸疑惑地望着床榻上的凤胧月。
“你若能看得出,本宫也不会被她害成这般模样。”
凤胧月暗暗咬牙,纵是没有证据,她也能猜到,自己坠马定是那张喻清一手策划的,否则,一头向来温顺的骏马,怎的到她这儿,就突然得了失心疯?
就算彦仑的出现,于她的计划而言,只不过是个意外,倒也误打误撞,并不影响初衷,张喻清自然是巴不得把此时闹大,好让凤胧月名节不保。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午时赶来栖梧宫的秦恒,又告诉了她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原来容凌烨态度突然转变,是因得知自己误会了她,而这根本,便是一个刻着恒字的玉坠子,为了得知这坠子是谁呈给容凌烨的,秦恒可把自己压箱底的药方之一给拿出来了,好话都说了一箩筐,这才从那文公公嘴里套了出来。
竟又是那张喻清!
容凌烨是何等多疑之人,又是何等霸道之人,若是令他得知,自己的女人背叛了他,容凌烨又岂会轻易姑且?
怪不得,怪不得,后来容凌烨性情转变,原来是得知那坠子的由来。
凤胧月苦笑一声,眸光渐暗,沉默良久。
待秦恒将凤胧月骨折的左手固定好,又施展了银针之术,好令她缓解疼痛,早些康复。
“你不必为此时多虑,往后多加防备便是。”
见她满脸愁容,秦恒有些于心不忍,不禁开口劝言。
“秦恒,是本宫连累了你……”
凤胧月眼眶微红,带着浓浓鼻腔的嗓音更是惹人心疼。
她并不畏惧自己重坠地狱,只怕牵连身边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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