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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想到,相爷会如此不依不饶,还非要看看床上躺着的是谁。
床上躺着的,终究是个冒牌货,可经不起相爷验货啊,小书童也害怕,事发之后,自己会落不得什么好下场,就算他不是相府的人,书童却晓得,相爷也有处理了自己的权力。
可是,小书童再怎么拦,那也是白费力气。
一个小小的书童,能敌得过相爷身边的侍卫吗?
夏伯然掀开被子一看,床上躺着的乃是一个浑身打着哆嗦的陌生男人。
想当然的,这个陌生男人与小书童,皆被关了起来。
把孙坚**间里的人“清理”干净之后,夏伯然这才把孙坚行带了进来,放在床上,派丫鬟照顾。
所以,事情明明已经发生了一天一夜了,老侯爷夫人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孙儿出了如此大事。
谁让孙坚行以前横惯了,偶有会出现不向老侯爷夫人请安的时候。
不过,这件事情瞒是瞒不了多久的,要不了两天,老侯爷夫人一定会追问孙坚行的情况。
“爹,可是在为小侯爷的事情忧心?”
夏池洛盛好了参汤,放在了夏伯然的面前,这个参汤,夏池洛也会时不时给夏伯然换个口味。
要不然的话,夏伯然早就喝腻了。
“为父是担心你姨婆受不了这个打击啊。你也知道,你姨婆年纪大了。万一你姨婆有个好歹,我如何向你祖母交待。”
夏伯然果然十分忧心地说道。
夏池洛笑了笑:
“爹,既然明知姨婆受不了这个打击,那便不要让姨婆知道就是了。”
“这事儿,怎么可能瞒得住。”
夏伯然愣了一下,马上说道。
夏池洛摇摇头:
“怎么就瞒不住了?”
夏池洛挑挑眉毛,将参汤推到夏伯然的面前,让夏伯然别忘了喝。
“这事儿知道的人又不多。那日看见此事的贡生,皆是爹的后生晚辈。说句不当讲的话,若是他们真想为朝廷出力,敢逆了爹的意?”
夏伯然好歹是相爷,哪个贡生得罪了夏伯然,那就是不想在官场上混了。
“爹只要对那些书生动之以情,晓之以礼,先礼后兵,再给点甜头,那些贡生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怎么办。”
关于如何收买人心,她爹绝对比她上道。
只是,事情牵扯到她跟孙坚行,她爹难免有点着相了。
“他们要敢把这件事情说出去,那便是与相府与永靖侯府为敌。那些贡生不说,我与爹不说,小侯爷不说,姨婆便就不知道了。”
夏池洛笑了笑,仿佛夏伯然的困扰,当真就那么容易解决了。
“这……有可能吗?”
孙坚行在宛儿这儿,又吃了那么大一个亏,孙坚行可能不说出去?
夏池洛笑着看夏伯然。
“爹,你糊涂了。此事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只要小侯爷喜欢的是女子,绝然不会主动提起此事的。”
就算孙坚行不喜欢男人,但要是当初的情况,乃是孙坚行压别人,男人的自尊,倒也不会让孙坚行特别难受。
但是,偏偏孙坚行才是那个被压的。
而压孙坚行的人,又是一些肮脏不已、不堪启齿的乞丐,不管是压还是被压,都是孙坚行所接受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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