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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扫好了楼梯上的玻璃渣和水,纪安宁回到房间,一手揉捏发酸的颈椎,一手开灯。
摸到开关,摁下,装饰的温馨的小房间,亮堂起来。
窗户还开着,风吹进来,窗帘被吹起,肆意的飞舞着。
她走过去,伸手准备关上窗户,对面的房间,一抬眼,她的动作募得一顿。
靠西边的大房间,伸出去的露天阳台,有她房间一半大,从她这里看去,一览全无。
男子穿着宽松的浴袍,站在栏杆前,他双手揣在浴袍口袋里,面对着他这边,一双深邃的黑眸,像强力吸铁石,逼着她的目光看向他。
勾起她心中惊鸿,而他自己,却安静的像是一幅画。
‘啪’
那一声玻璃杯落地的声音,突然在她的脑海里响起。
将她的思绪拉回来,她冷漠的移开视线,关上了窗户,拉上窗帘。
彻底的隔开了他们的视线。
她缓缓转身,无力的靠在窗户上。
‘你哭就证明你弱,你越弱他们就越欺负你……’
你还不是和他们一样,一样欺负我。
纪安宁背靠着墙蹲下,双手抱着膝盖,双眼眨巴着……眨巴着,委屈的眼泪,怎么挡都挡不住。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她没有理会。
紧接着,又连续震动起来,这一次是电话,她赶紧抹抹眼泪,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谁啊?纪安宁皱眉疑惑的接起电话,放到耳边,“喂。”
刚刚还在伤心的哭着,声音带着鼻音,还有点哽咽,一开口便知道她在哭。
好一会儿,对方那边都没有传来任何声音。
纪安宁眉头拧的更紧了,“喂,你是谁?”
又疑惑的问了一声,对方还是没有回应,她有点儿不耐烦,准备挂电话了。
正在这时,那边传来沉沉的一声呼吸,又似是叹气。
虽然听不出是谁的声音,但她可以肯定是一个男人。
恶魔!
纪安宁忽然想到被她拉黑号码的’恶魔’,她心一惊,立马挂了电话。
这么深更半夜,用陌生号码给她打电话又不说话的,没有别人,只会是他,肯定是他。
这家伙真是阴魂不散啊。
纪安宁很不安,她准备再将这个号码设为黑名单,低头看屏幕,一条未读短信。
也是这个陌生的号码发来的,她点开,却是个空信息。
她没有多做思索,立马将号码设置了黑名单。
……
因为纪伟松的忌日就要到了,家里的气氛,也变得肃穆,有点儿死气沉沉的。
就连林艳琴一家三口,都很识趣的安分起来,不敢在这个时候找纪安宁的茬。
一连好几天,纪安宁都没有再看到纪池城,但是在学校,还是每天都能听到关于他的消息。
比如今天谁谁谁给送了他一条阿玛尼限量版的围巾,他看都没看一眼。
又比如,他今天在课堂上讲课的时候笑了,笑容太迷人,几个男学生差点被他给笑弯了。
又或者……昨天新来的英语老师和他在M国是校友,两人关系好像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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