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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微微一笑,态度上还是很客气的,“小王冒昧来访,委实有些唐突了,皇上会感到意外,也是情理之中。不过事出紧急,小王护女心切,也顾不了许多,有不当之处,还请皇上海涵。”
华裳怔怔瞧了他一会,忽然露出欣慰的笑容来。
父王还真是,都还没有滴血认亲,也没有见到娘亲,就先把她给认下来了,一句“护女心切”,瞬间就拉近了他们父女之间的距离,仿佛彼此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顺德帝暗暗冷笑,面上故做讶然,“哦?靖王这话从何说起?这里有谁是靖王的女儿吗,怎么朕一点都不知道呢?”
说罢故意瞄了华裳一眼,意义不明。
华裳表情淡然,先听听父王怎么说。
靖王既然敢开这个口,当然是有备而来,面色不变,“皇上有所不知,幽王妃百里华裳,就是小王的女儿。”
其实,他没太敢看向华裳,就怕她一句不认,或者恨他,他会无地自容不说,还不知道要有多伤心。
天知道当他接到东丹天啸手下的密信,看到百里夫人所说,一切一切都与安菱那样吻合,他一个激动兴奋,竟生生吐出一口血来!
原本以为他跟安菱的女儿早已夭折,却没想到一切都是谎言,女儿不但活着,而且那样优秀,他们父女也早就见过面了。
他就说嘛,华裳的相貌怎么就跟安菱如出一辙,他看着她,就总是抑制不住想要亲近。
一开始他还以为自己为老不尊,心思不正,竟然对一个小姑娘动心,如今,一切的不安得到了印证,华裳是他的亲骨肉,是他跟安菱的女儿,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他狂喜的事吗?
不过他还没高兴完,就看到百里夫人所说,华裳有难,顿时怒了,顾不上其他,一人一骑,疯狂赶路,两天就到了东川国,马不停蹄入宫。
还好,赶上了。
“竟有这样事?”顺德帝夸张地挑高了眉,“朕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弟妹,这是真的吗?”
擦,你个老不死,刚刚要利用我的时候,一口一个“百里华裳”,好像我这名字也犯了你的忌讳。
这会儿我父王来了,你就亲亲热热叫“弟妹”,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儿吗?
华裳暗暗腹诽,面上却笑的很得瑟,“回皇上,正是如此。”
靖王吊着的一颗心,顿时安安稳稳地落了回去,喜滋滋地看过来。
女儿不恨他,女儿愿意与他相认,太好了!
“这可把朕给弄糊涂了,”顺德帝摸摸脑袋,眼里是狡诈的光,“弟妹,你明明是百里爱卿的掌上明珠,是东川国人,怎么会成了靖王的女儿?这……是欺君之罪吧?”
华裳暗道反正你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过是想向父王施压,找什么借口,“皇上多虑,臣妇并非有意欺君,实在是臣妇的娘亲和父王有不得已的苦衷,还请皇上见谅。”
“苦衷?靖王,是什么苦衷?”顺德帝故意问靖王,就是要他们父女出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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