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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臣妾想,我们该好好谈一谈。”宁初婉淡淡的说,看他一眼,随即,将目光偏向别处。
“谈什么?”他一愕,已清冷,索性装傻,眼中微微有恨,恨这个女人,竟然用这种不痛不痒的姿态和他说话。
“这个孩子……”既然心里都清楚,她也干脆挑明,“这个孩子,我不想要,王爷也不欢迎不是吗?你有什么打算?打掉吧,我不想,让我的孩子一出生就没人疼没人爱。”
揪心的话,她,竟说的如此轻松,虽是不想要,却也是亲生骨肉,就算心已滴血,她也是这般决绝,只是想,毅然斩断与他的任何牵连。
江远洌也已降至冰点,冷气瞬息溢出眼眸,邪魅幽冷,他仿佛一头即将吃人的兽。
愤然,他伸手去扼她脸颊,却又望见,她满目的决然与冷漠,他更恨,手却骤然沉落在她肩膀,钢铁般的五指,几乎陷进她的肉里,“宁初婉,这个孩子,是我江远洌的,你没有资格决定他的一切,连提他的资格也没有。”
痛彻心扉,宁初婉却只漠然一笑,“可是,我是他的妈妈,不是吗?我不想,让我的孩子,继续受你的折磨。”深知他的危险,此刻,她却是无惧。
又是妈妈!这个词语究竟什么意思?娘吗?江远洌竟然一愣,旋即,低头,狠绝的目光直逼她眼眸,语气亦如刀斩,“女人,如果,没有得到我的允许,你敢动这个孩子,你和方秋音,都要为他陪葬!”
他的东西,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能动。这个女人,有什么资格,和他讨价还价?而且,这个孩子……
江远洌低头,目光匆匆划过她还未见丝毫耸起的肚子,恍惚,又是一阵心烦。
这个孩子,他还是不愿多想,这些天,他总是,下了决心又否定,是除是留,他自也不曾有过定论。
连一向心狠手辣的他,犹自举棋不定,这个女人,竟然早已做了决定,如此狠心!
是因为,她恨这个孩子,还是因为恨他?
不言而喻,他也自是明白。往昔迷人万千的高傲,总在这个女人面前轻而易举的被瓦解,这个女人,或是无心,抑或是,真的被他伤的太深。
眸已幽红,各种色彩的光纷繁交错,是恨是妒,他也总该澄清,忧郁却一晃而过,对这个女人也只剩了仇恨和报复。
呵……这个男人,将妈妈这张王牌狠狠攥在手里,随手扔出,就令她毫无对策,“好,王爷,这个孩子,如果你想要,我会给你生,你可不可以,让我见我娘一面。”
“我已说过,你没有资格提我的孩子,更没有资格,拿他来给本王讨价还价。”他掷声,甩下了她,猛然站起,“宁初婉,本王也从没说过,我想要这个孩子,别妄想,猜测我的想法。”
他大步离开,“哐”,摔门而去,走的潇洒匆忙,却似狼狈逃窜。
是,这个男人,如此高明,她又如何去猜她的心思。他早已离去,那句幽冷的话,却还回响在她耳际,突然觉得好恐怖,好危险,她伸手,轻抚过小腹,眼中不觉泛起泪光,却始终被她嚼在眼中,不肯落下。
天阴霾,窗半开猩红了眼眸,江远洌醉意朦胧的半卧檀木椅上,一缕淡影不期晃入眼中。
“冽,想我吗?”她笑靥如花,款款走来,脚步却是无声。
“蝶儿,我没有一天没有不想你。”江远洌伸手,小心去捧她的脸,却捧一个空。
而,她,竟不知何时退后一步,幽怨看他,一脸委屈,泪已滴落,“冽,为什么要爱上别的女人?”
“蝶儿,我没有……没有爱上别的女人。”江远洌嘶喊,声音却是无力,匆忙去追,而她,却离得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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