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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所有人的心情都和安忆然一样喜忧参半,但是,沒人能帮得上忙。
“这件事。”杨立诚说,“我相信慕容锋会处理好,他放弃谁也不会放弃天恩,为了天恩,他会把自己的心情调整过來的。”
安忆然现在也只能这样想了,但是,“还有个问題,明明,你打算怎么办?”
“我爸妈那边,我已经解释清楚了,明明不是他们的亲孙子,前段时间,明明已经被他舅舅接走了。”
“明明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这一点,是安忆然一直好奇的。
“是艾利克。”杨立诚说。
安忆然意外之余,觉得悲哀,明明和天恩只大了两岁,可已经失去父母。
春意渐浓,又一年春节逼近,杨立诚的治疗终于成功治愈,如今就看检查报告了。
杨立诚拿着报告,一个人走在医院长长的走廊上,他多少还是有些忐忑的,毕竟,这次的检查报告决定着他的未来。
如果报告上一切正常的话,那就说明他可以康复了,反之……他不敢想象,在一种极其不确定的心情中,杨立诚推开了院长的门。
门内,头发花白,笑容和蔼的院长笑眯眯地看向他:“立诚,你的报告出來了。”
从院长手里接过报告后,杨立诚离开办公室,攥着报告走向停车场。
上车后,他并沒有马上发动车子,而是坐在驾驶座上,看着手上的档案袋出神,他不敢看,因为害怕里面的结果不是自己想看到的。
他不是怕死,只是做不到让安忆然一个人孤单地活在这个世界上,更何况,她肚子里还怀着他们未出生的孩子。
不知道盯着档案袋看了多久,杨立诚终于鼓起了勇气,打开封口,抽出了里面的报告,看了报告之后,他平静地放下,发动车子,开往安忆然住的地方。
将近一个小时后,杨立诚的车子停在了安忆然的家门前,他拨通了安忆然的手机:“我在门外,你……”
安忆然打断了杨立诚,声音里隐隐带着兴奋:“你等等,我现在出去。”
杨立诚挂了电话不到两分钟,就看见安忆然从屋内飞奔出來,脚上穿的还是室内棉拖,但这并不影响她飞扬的心情。
他扬起唇角,笑得无奈,怀孕的人了,还是这么容易激动。
这时,安忆然已经开门跑出來,看着杨立诚的双眸里满是兴奋和激动:“你怎么來了?”
杨立诚看了安忆然片刻,突然伸手把她拉入了怀里,圈得紧紧的,仿佛只要一松手她就会不见。
安忆然被突如其來的拥抱弄得有些睖睁,半晌后才反应过來,笑了笑,环住了杨立诚的腰:“怎么了?”
“外面冷。”杨立诚松开安忆然,拉开了车门,“上车说。”
安忆然一坐下,就看见了搁在一旁的档案袋,几个显眼的字,让她隐约明白过來这是什么了,心情顿时变得忐忑。
杨立诚上车后,就发现安忆然在盯着档案袋看,明白过來她和刚才的自己是一样的心情,想看,却又害怕结果是自己不想看到的。
他笑了笑,抽出档案袋里面的报告递给她:“看看。”
安忆然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摇头:“你告诉我就好了。”
“嗯……你睁开眼睛我就告诉你。”杨立诚循循善诱。
安忆然信了杨立诚的话,睁开眼睛,却沒听到杨立诚的声音,反而是眼前多了一张检查报告,“一切已经恢复正常”几个字就这样落入了她的眼帘。
她一愣,劈手从杨立诚手中把报告夺过來,又看了一遍,确定自己沒看错后,她扑过去抱住了杨立诚,沒说话,但是抱着杨立诚的每一分力道里都充斥了她的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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