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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这样,文龙还不太满意,用略带遗憾的口吻道:“要是再给后面装个飞机尾巴,两边装上防护栏,那才完美哩。”
张宽就被呕出了血,“文龙叔,咱开汽车,不是开飞机。”
文龙脑袋一摆,“走你,上车,坐上去感受一哈。”
张宽叹了口气,这车算是糟蹋了,此时生气也没用,只好坐上去。
一进去,张宽屁股动了动,心里疑惑,“没什么变化啊文龙叔?”
文龙就在前面笑,“我还没开变化哩。”说完,打火,点灯,车厢里面顿时灯光大盛,四边还有一圈跑马灯,红蓝绿黄来回转。这都不算,文龙再按下音乐开关,动次动次,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张宽彻底无语,用手抱头,把脑袋钻进裤裆,心里在盘算,要不要拿保龄球给文龙脑袋上来一下,把他扔到渭河里算了?
文龙在前面坐好,又不知从哪掏出了一顶八十年代的五角星帽,往头上一扣,低沉沙哑的声音就变出来,“首长,我们去亚达呀?”
张宽已经被他的世界观折腾的没有一点力气,用轻微的音调道:“去温塘口。”
文龙就回头,严肃地提出抗议,“首长,您说话的腔调请注意一哈,我现在是您的司机兼警卫员,请叫我小文同志。”
张宽眼一闭,“小文同志,出发去温塘口。”
车子在徐娇娇家门口停下,张宽让文龙叔在车里等,这货不依,颠儿颠儿地跟着,执意道:“首长,我是警卫员,必须时刻保护你。”
张宽拍拍文龙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小文同志,已经下班了,首长准备回家,不需要保护。”
文龙这才哦了一声,坐回车里。
张宽来到徐娇娇家门前,稳了稳心神,开始缓慢地敲门,很快里面徐母的声音响起,“谁呀?”
张宽清了清嗓子,“我是万源厂厂长,来家访。”
张宽也是没招了,徐娇娇老这么跟自己闹,不是个办法,必须把这女人的心思拉回来,宋局长还等着和徐娇娇吃饭呢。
徐母听到外面的声音有些耳熟,感觉像是张宽,可他又说是万源厂厂长,不好判断,就去开了门,见是张宽,气就不打一处来,要关门。
张宽一把推住门,对徐母低声求道:“就让我进去五分钟,说完话就走。”
徐母不依,继续关门,张宽就把一只脚伸进门缝里,口里咋呼,“哎呀夹腿了,哎呀夹腿了,哎呀腿断了。”
徐母毕竟是个女人,力气没他大,到底是门被他顶开。只好退去,气咻咻地道:“就给你五分钟,五分钟后不走,我可就打人了。”
张宽点点头道,“没问题,五分钟绝对走。”准备进去,又想起了什么,笑道:“我给司机交代几句。”说完转头,对车里一喊,“小文~”
车里的文龙正在摆弄新买的导航,一听张宽喊,赶紧出来,对着张宽一个不标准的军礼,“首长。”
张宽就哎了一声,“说了多少回,要喊领导,不要喊首长了。”
文龙就认真地点头,算是记下。
张宽低声对文龙道:“叔,秘密任务,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就在这过夜,你先回去吧。”
文龙往张宽脑后探了一眼,低声问,“你是不是在这有女人?”
张宽点头,“是有个女人。”
文龙又问,“乃是你第几个女人?”
张宽答:“第一个。”
“第一个,那就是大房喽。”文龙给徐娇娇安了名分,而后点头,“我明天早上几点来接你?”
张宽道:“七点吧。”
徐母在后面疑惑地看着两人嘀嘀咕咕,心里直敲锣,不知道这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见张宽要进来,就给拦住,问道:“他刚才喊你什么?首长?”
张宽羞涩地一笑,掏出厂牌卖弄,“看,我升为万源的厂长了,那个是我的专职司机,都说了许多回,叫他不要喊我首长,他非改不了。”
徐母闻言吃了一惊,要搁以前,那当个万源厂长,可是个牛逼人物,没想到面前这毛脚女婿,年纪轻轻的就能身居高位。
可一想到张宽那凶狠模样,心里还是有老大的疙瘩,不想让女儿跟他好。但女儿今年都二十三四,再不寻个好人家,怕是就成老姑娘,嫁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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