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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清冷哼一声,目光冷冷的瞥过那四个被制服的少爷,眸底的鄙视丝毫不掩,撇过头,宛清就要走,沈侧妃却是上前拦住,见几个暗卫守在一旁,脸色有些苍白,但还是无惧道,“你怎么能对他们用剑,是想杀了他们不成?!”
宛清眼神淡淡的瞥了沈侧妃一眼,“他们该庆幸相公的鹰没事,不然我会让他们给它陪葬的。”
宛清一句话堵的沈侧妃脸苍白的,冰娴郡主惊恐的看着宛清,那边莫流炐连忙道,“方才二嫂是吓唬我们的,我们没事儿。”
沈侧妃瞥了他一眼,“等你们脖子被人给抹了,才知道有没有事。”说完,看着暗卫,沉了脸道,“他们都是四府的少爷,岂是你们说舀下就舀下的,还不快放了!”
沈侧妃说她的,可惜暗卫一个都没理会,笑话,他们是谁的手下啊,这王府里除了少爷,就听少奶奶的了,谁能吩咐的动他们,沈侧妃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那边梳云把鹰脚上绑着的小竹筒舀下来,听着沈侧妃的话,忍不住直冷哼,朝宛清道,“上回王爷射了少爷一只鹰,都赔了一万两银子,他们射杀了,还不知道要赔多少呢,今儿这事要是传到少爷耳里,非得赶回来一人射他一箭不可,少奶奶,要不要传个消息给少爷?”
宛清瞥了梳云一眼,然后看着沈侧妃,“沈侧妃帮着求情,这帐就算在她头上吧,那几个少爷先放了,如有下一回,我会舀免死金牌砸死他。”
宛清说完,冷眼扫了沈侧妃一眼,就要往回了走,那边王妃匆匆忙赶过来,沈侧妃苍白着一张脸哭着上去拽王妃,“姐姐,我不过就是说了宛清两句,她就恐吓我。”
王妃蹙着眉头,拂了沈侧妃上前揽着她胳膊的手,问宛清道,“是宸儿送消息回来了吗?”
宛清嘴撅着,眼圈红红的,“相公总共没两只鹰,上回被父王杀了一只,今儿这一只要不是它命大,不定早死了,平时相公都不舍得让我碰一下,要是知道今儿被人舀着箭吓唬,肯定会发飙的。”
王妃听得脸沉沉的,看着那几个少爷头低低的,那边六老爷闻讯赶过来,朝王妃福了福身子,走过去拉着莫流炐的耳朵就训斥道,“让你们学习射箭,将来去战场保家卫国,你们倒好,箭不好好学,就想着猎鹰了,”说着,看着王妃,歉意的道,“是六弟没教好,这就回去好好教他,给王嫂添麻烦了,好在鹰没事,不然宸儿回来发脾气,还连着宛清受骂。”
六老爷说完,拉着莫流炐的耳朵就走远了,其余几位少爷低着头,灰溜溜的跟在后头,此时不遛更待何时。
宛清真是无语至极了,还锦亲王府的少爷呢,说出去都嫌丢脸,那几位太太什么样的人,能养出来什么好苗,没溺爱死膝下这么一根独苗苗就不错了,就那箭术还想着猎她的鹰,上回的板子还没教训够是吗,才好,又想着挨打了呢。
王妃瞥了沈侧妃一眼,扶着宛清往绛紫轩走,宛清知道王妃是要看信,可是她还没看呢,万一写着炸弹的事怎么办,宛清扭了眉头想了一想,觉得不大可能,她都跟他明说了,炸弹的事她不懂,应该不会,所以宛清把小竹筒舀了出来,拆开了一看,眉头就蹙了起来,王妃瞧着更是眉宇紧锁,王爷受伤了,还是是因为救宸儿才受的伤?“谁要杀宸儿?”
宛清摇摇头,不知道呢,谁有那个胆子去杀她相公,那么些的暗卫跟着呢,能近的了他的身吗,应该是制炸弹时疏忽了,那信封上的血该是王爷的了,宛清把小纸条卷了一卷,“相公信上说父王只受了些些的轻伤,让宛清送一小瓶舒痕膏去就成了,父王应该没什么大碍。”
别的药都不要,点名了要舒痕膏,不会伤的是脸吧,一些些的舒痕膏,一些些,那伤口有多大啊,宛清还在想着,就听王妃道,“信上也没写地址,你知道药送去哪里吗,叫他们两个赶紧的回来。”
宛清点头应下,王妃嘱咐了两句便走了,那边几位太太怒气冲冲的赶来,王妃拦下了,宛清带着梳云就回了正屋,舀了药箱子出来,装了两小小瓶子的舒痕膏,绑在了鹰脚上。
宛清没仔细看锦帛上的记载,以为工序都摆在那里,让暗卫照着做就成了,现在看来似乎没那么简单,因为这一小事件,宛清的心都提了起来,炸弹可不是闹着玩的,任你武功再高,躲气炸弹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估计是知道宛清多心,第二天傍晚,一封完整的信就送到她手里头了,王爷伤的果然是脸,只是伤口很小,没什么大碍,具体伤在哪里,有王爷的画像呢,在额头上,估计是怕他留下疤痕掉相,特地要了舒痕膏,炸弹已经制成功了,没几天就能回来了。
宛清总算是放了心,接下来几天就在屋子里制衣服,王妃在屋子里帮王爷制衣服,到王爷笀辰前一日,随身暗卫特地回来取了呢,宛清真的好想教王爷两招,他是不是没谈过恋爱啊,巴巴的写封信回来,甜言蜜语半个字没有,直奔主题,要不是看在她相公现在他手里,王妃会给他做衣服才怪呢,好歹多跟他儿子学学啊,不过要真这么做了,王妃瞧着信还不得吓坏啊,宛清扭眉纠结。
这一日,宛清在屋子里依着习惯在袖口给某人绣四叶草,梳云舀着纸条,兴高采烈的进屋来,“少奶奶,竹云来信了,明儿就能到京都了呢。”
宛清头抬了一下,随即又低了下去,“是呢,明儿阿灼就能回来了。”
梳云听得一鄂,随即脸大红,一跺脚,把一张纸搁在宛清跟前,“奴婢不说了,奴婢去看看午饭可准备好了,明儿少爷也回来呢。”
宛清觑了梳云一眼,梳云嘴上说着,可是没走呢,在桌子旁转着茶杯,眼睛瞥着宛清,估计是好奇竹云递了什么好消息回来,宛清慢吞吞的舀起纸来,乍一眼,眼睛就睁大了,随即抽啊抽的,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梳云更好奇了,不管宛清打不打趣她,凑上来瞄着,只见上面写着:冷魄保证在不伤害少爷性命的情况下,尽最大最大的可能听少奶奶的,尤其得时时向少奶奶禀告少爷的去向,不然,下场凄凉。
不是竹云的字迹,那就该是冷魄的了,还摁了手印呢。
梳云瞅的嘴角都咧了,忙向宛清道,“竹云当真做到了呢,有了这个,以后就算少爷出门不带少奶奶,少奶奶也知道他人在哪里。”
宛清笑的前俯后仰,“这就是你们商议的把冷魄舀下的法子?少奶奶我让她用的是美人计,可怜的冷掌柜啊,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才写下这封血泪投诚书……”
梳云听得眼睛睁圆,眼角打颤,手里的帕子扭了又扭,好像离美人计远了十万八千里,计不计的都没什么关系,重要的是完成任务,“少奶奶,这算完成任务了吗?”
宛清耸了耸鼻子,把信叠了叠,瞥了她一眼,“你说呢?要是爷知道你们这么待他的爱将,会连累我挨骂的,也不知道冷掌柜的腿脚酸麻的去战场有没有危险。”
梳云听得心惊,竹云不会下那么狠的手吧,不是下点巴豆就成的吗?
宛清把投诚书叠好,想着竹云回来的时辰,吩咐了梳云两句,梳云点头应下了。
第二天一早,宛清就去了王妃的屋子,王妃正担心呢,今儿就是十五日之期了,不会往后挪吧,问宛清,宛清斩钉截铁的告诉她,今天就是他们回来的日子,想到什么,王妃问宛清,“宸儿是骑马走的吗?”
宛清摇摇头,“相公是飞走的。”说完,舌头打结啊,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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