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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袁否还会回来!”郭嘉以笃定的语气说道,“他一定会回来。”
停顿了一下,等曹仁消化完了他的判断,郭嘉又说道:“袁否之所以突然转向,其实只是在试探我们的反应,藉以判断我们竹邑水寨是否有埋伏?必须承认,我之前对袁否的判断还是有些小差错,袁否惯会用险这的确不假,可他只会在走投无路时用险,在平时,他却是比我们想象中更谨慎。”
曹仁又问道:“那现在我们又该怎么办?要不要追击?”
“不能追击。”郭嘉摇头说,“一追击就露馅了,我们非但不能够追击,还需提高竹邑的警戒等级,除了持有将军令箭者,任何人不准许出入水寨;外围百步之内,闲杂人等,一律禁止靠近,违者,格杀勿论!”
曹仁不解道:“这却是为何?”
郭嘉笑着说:“将军莫心急,到时候你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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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否大军正沿着官道,向郸县浩浩荡荡开进。
尽管大军所经处都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可袁否还是命令骁骑营将斥候骑兵散到了将近二十里外,严防曹军有埋伏。
作为一个穿越众,再没人比袁否更清楚情报的重要性。
尤其是对于一支深入敌境、四周到处都是敌人的孤军,情报就更不可或缺,否则,你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刘晔打马跟上袁否,问道:“公子,我们真的要去许昌?”
袁否没有正面回应,而只是笑吟吟的看着刘晔,反问道:“子扬你说呢?”
刘晔虽然算不上顶尖的谋士,但也是绝顶聪明之人,一看袁否这副表情,他便立刻反应过来,小声说:“公子,你想声东击西?我们大张旗鼓摆出进军许昌的架势,只是为了迷惑曹军,其实真正的目标还是竹邑。”
“为什么就不能是瞒天过海?”袁否微笑说,“曹军皆以为我不敢深入兖州腹地,皆以为我大张旗鼓进军许昌只是幌子,嘿嘿,我却偏要反其道而行之,深入兖州,给曹操一个大惊喜,嘿嘿嘿,曹操一定会喜欢。”
“瞒天过海?这这,这……”刘晔的思维再次凌乱了。
难道公子是玩真的?公子真要带着这两千多人的孤军去打许昌?老天爷,许昌可是曹操老巢,守备再怎么空虚,三五千兵力终归是有的吧?就算这三五千人都不是精锐战兵,可用来守城却也是绰绰有余,更何况曹军还可以动员许昌百姓协助守城。
刘晔整个人都不好了,这真是太疯狂了,太疯狂了,要凭区区两千多人打下许昌,怎么可能?可要是打不下许昌,不远数百里跑到许昌去又有什么意义呢?到时候人困马乏、兵疲将怠,就想跑都跑不掉了。
袁否却忽然叹息一声,说:“其实,我也只是想想。”
攻击许昌,直刺曹军心脏,这画面很美,可执行起来难度太大。
听了袁否这话,刘晔悬着的一颗心才终于落回肚子里,赶紧说:“公子明鉴。”
袁否又低声说:“子扬,我之所以下令全军掉头向西,大张旗鼓前往许昌,只是为了试探竹邑曹军的反应,我已经命丁奉回去,从睢水靠近竹邑水寨,就近观察曹军,等丁奉回来我们就能知道曹军在竹邑有没有埋伏了。”
刘晔问道:“何以判断竹邑曹军有没有埋伏?”
“很简单。”袁否说道,“竹邑曹军若有埋伏,得知我军转道向西之后,难免会失望,难免会着急,你想啊,曹军精心准备好了一个陷阱,可猎物到门口溜了一圈,又掉头走了,他们能不急?甚至有可能主动出击,前来追杀我们,就算追杀不成也能把我们给诱回竹邑,这一急一追,他们就露馅了,他们心急了,就证明竹邑真有埋伏。”
刘晔深以为然,人同此心,心同此理。
袁否又接着说:“反之,如果曹军并不着急,对我军的转进毫无反应,只照常守备,甚至反而加强了戒备的等级,那就说明竹邑没埋伏,就说明曹军只是单纯的想要守住竹邑,彼时,我们就能放心杀个回马枪,夺取竹邑,再从竹邑东渡睢水。”
“原来如此。”刘晔拱手说,“公子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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