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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终于把床给清理干净了,凌崇秀躺下,看着床顶的雕花,想着姚芊树哼唱的曲调,不由自主的哼唱了出来,自己被自己吓了一跳,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人,才松了一口气,躺倒轻轻地哼着。
浏王手下的人其实就在周围,练过武的人都耳聪目明,就有好多人都听见了,听见了觉得不可思议,看了看别人,默默地转过头去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心底却翻起惊天巨浪,浏王爷吗?是浏王爷吗?浏王爷在唱歌?一定是他们出现了幻听,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好像真的是浏王爷呢,其实这样也挺好的,虽然浏王改变的微乎其微,常年跟着他的人还是敏锐的觉察到了。
就在所有人都觉得这样挺好的,室内却没了动静,众人不由自主的倾着身子仔细的听着。
凌崇秀伸手摸摸怀中的梳子,脸上漫过悲伤,夜合尸骨未寒,他怎么可以这样?
翻了个身,凌崇秀拿出梳子,仔细的凝视着,“夜合,我没有忘记你,只是……”
只是他从来也不知道,母亲的感觉到底是怎样的。
连着喝了几天的药,姚芊树的低烧也就好了,小日子也过去了,整个人也活蹦乱跳了,先好好地洗了个澡,从净室里面出来,凌重紫早就等在了房里。
姚芊树斜睨着看着他,干嘛,当王爷都这么清闲吗。
凌重紫含笑指着一旁的凰绣,“你试试看。”
一件凰绣,要十来个绣娘绣上一年才能完成,所以,基本上都是比较肥大,穿起来好不好看,那绝对是很考验一个人的,同样一件凰绣,有的人穿着仪态万千,有的人却穿的如同容像一般怪异。
姚芊树探着头看了一看,“哎,嫁衣呀,都老夫老妻了,不用再穿了。”
对红色的衣裳,她一向很挑剔的,这件虽然很好,却未免太过华丽。
凌重紫丹凤眼微眯,“这个是上用的凰绣,只有王妃公主才可以穿。”
姚家虽然富可敌国,可是却也不能通神,这样的上用之物,姚芊树没有见过也没什么奇怪的。
姚芊树撇撇嘴,认真的看着凌重紫,“女孩子哪有不爱美的,可是这样的一套凰绣,绝对不可能是短期内能绣出来的,不要告诉我这是你早就准备了,这时候才拿出来的,要是那样子的,成亲当天你就会拿出来了。”
凌重紫唇角扯了一扯,“是父皇赏赐下来的,你哪来的那么多话?”
说着,伸手拽过姚芊树来,嘴里不饶人,“你呀,是不是想要本王给你亲自换上?”
姚芊树连忙举起双手推着他的胸膛,“等等,等等,我自己来。”
凌重紫心情愉悦,“早这么做不就好了。”
姚芊树一边磨磨蹭蹭的换衣服,一边嘀咕,“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也不知道是说谁。
凌重紫不理,姚芊树就这点不好,这么美好的东西,她竟然看着跟布衣荆钗一般。
姚芊树穿好,在凌重紫的眼前转了一个圈,“好看吗?”
问这话的时候,姚芊树的声音不知不觉的放柔,从凌重紫的眸子里,她看到了惊艳,姚芊树不由自主的挺挺胸,后之后觉得想起凌重紫是她的夫君,有句话怎么说得,女为悦己者容,她似乎就没有好好地打扮给凌重紫看过,倒是每天弄得灰头土脸的,想想就觉得不好意思了,虽然说美女顶块抹布也好看,自己也不能真的顶块抹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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