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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雷依旧笑咪咪地望着乔远山,不急不躁道:“乔老爷能答应吗?”然后问卓文正:“令尊能答应吗?”当然胥耽诚也不会逃过如是追问。本以为没自己什么事的麴延武也被秦雷一句:“你想彻底惹恼南方所有门阀吗?”四人被秦雷问地哑口无言,是呀!谁也不会拿自家的钱给官府白用,再说规程上说的很清楚,人家复兴衙门也不是那七千万两白银的所有者。只不过是替所有议事共同保管着罢了。见四人陷入沉思,秦雷语重心长道:“孤以为这个复兴衙门最大的妙处,便是给官府和士族间提供了一个沟通的平台,使双方可能发生的误会隔阂有了提前协调地可能。”顿了顿,他严肃道:“但这一切都要建立在公平互信的基础上,你们既是两省父母官,又是复兴衙门的大议事,必须衡量好双方的关系。否则这个衙门便会成为摆设,你们与士族的关系也会更加恶化。”四人凛然称是,麴延武试探问道:“所以我们要严格执行那些条件?”秦雷点头道:“不仅如此,复兴衙门还会监督每一笔款项的支出、以及具体的条款执行情况。只要认为官府的支出不合理、甚至有贪渎行为,他们就有权拒绝支付下一期地款项。”看着四人面色发紧,秦雷知道这些向来乾纲独断的封疆大吏们。对受到复兴衙门的监督,定然有些不自在。秦雷依旧耐着性子道:“每省都有御史道的监察御史,为什么你们能接受呢?原因无他,是他们不能干涉你们行使权力。这个复兴衙门也是如此,他们只能监督,不能对你们指手画脚。若是连这个条件都不能满足,人家不会当那个冤大头的。”顿了顿,秦雷有些严厉道:“跟你们明说吧!若不是孤王提出了这个条件,各大家是不会出这个钱的!人家凭什么白拿出钱来给你们糟蹋?”几人一想。确实是这个理。再说他们自己家就是大议事。没道理不心疼自家地钱。相互看了看,乔远山对秦雷讪讪笑道:“王爷教训的是。是属下等考虑的欠妥了。”对于自己的左右臂膀,秦雷还是要给予安抚的,他朝四人笑笑,温言道:“咱们这一桌子就占据六成话事权,对复兴衙门有绝对控制权。所以这个衙门不是与你们争权,而要赋予了你们更大的权力,最起码,可以号令两省士绅了。四位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四位督抚这才转忧为喜,说了些‘茅塞顿开’、‘属下愚钝’之类的话,算是认了错。秦雷只是想通过这个衙门把南方牢牢抓在手中,至于其他的,顺其自然就好。……两日后,乔远山和胥耽诚便带着自己的部下赶回山南去了。还有五天就是芒种了,若是不能及时安抚百姓、组织夏收,这一季地收成就全完了。与他们一同上路地,还有复兴衙门的观察团,他们将负责把山南地情况回馈给议事局,以决定何时拨付第一期借款。等他们走后不久,秦雷也要上路了。战役的第二阶段已经展开,杨文宇部的镇南军全线压过了山南,把弥勒教往襄阳樊城一带驱逐,而他将和秦有才一道,率领一万步军北上,驱逐盘踞各地的弥勒教徒之后,再解除襄阳湖水军之围,最后会同杨文宇部在襄樊一带,对弥勒教实现合围。……出征前夜,若兰自是万般不舍。将秦雷的随身行装打点了一遍又一遍,足足装了七口大箱子。看地秦雷哀叹道:“若兰,我是去打仗,又不是搬家。这个马桶就没必要带了吧?”若兰听了,认真思考一会,坚决摇头道:“不行,不然半夜里起来怎么办?外面更深露重。爷会着凉的。”秦雷‘哦’一声,又问道:“那这个木桶呢?这么大家伙带着多麻烦?”若兰认真道:“一天奔波下来。爷定然浑身疲乏,洗个热水澡,夜里睡得也能踏实些。”说着又有些兴奋道:“其实不占地方的,奴婢把您的面盆、脚盆、还有水桶,一个套一个,都塞着这个浴桶里了……”再看秦雷一脸呆滞的样子,若兰停下手中的活计。秀目通红道:“奴婢不跟在身边,您可不能不拿自个身子当回事啊!”秦雷轻轻拉起若兰柔若无骨的身子,搂在怀里,轻声安慰道:“怎么会呢?我会好好照顾自己地,再说不是还有云裳跟着吗?”他不说还不要紧,一提起这事,若兰的心中便涌起无限地酸楚,本来就水汽氤氲的双目。终于落下泪来。两人一路南下,日日同眠,感情早已非比从前。见到若兰落泪,秦雷从怀中掏出手绢,细心的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柔声问道:“是谁惹我的小若兰不高兴了?”若兰心道。除了你这个冤家还有谁。强撑着从秦雷怀里起来,擦干眼角的泪水,小声道:“奴婢就是舍不得殿下,不为了别的。”秦雷转念一想,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不由暗骂自己说话不经大脑。把姑娘重新拉到怀里,温言道:“小若兰莫多想,行军打仗不能带女人,这是铁律,孤不能违反地。”若兰终究忍不住。声若蚊鸣道:“那云裳……”秦雷哈哈大笑着拍了拍若兰挺翘的小屁股。惹得姑娘一阵面红耳赤,钻在秦雷怀里只是不依。那点小小的别扭也就烟消云散了。秦雷这才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腻声道:“小兰兰……”这么恶心的称呼,只有被秦雷迷得神魂颠倒的若兰,才能安之若素的接受,而不起鸡皮疙瘩。她在秦雷怀里换个舒服的姿势,小鼻子哼哼道:“嗯……”秦雷揪揪她小鼻子,柔声道:“告诉你个天大地秘密,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你可要帮我保守住啊!”若兰把头深埋在秦雷怀里,闷声道:“不要告诉若兰了,爷的话若兰记得太牢,怕夜里说梦话走漏了。”想到当初那个恭谨的小宫女,现在也会说些甜腻腻的情话了,秦雷不由得意的嘿嘿笑起来。半天没等到秦雷下文,却听到他淫贱的笑声。若兰终于忍不住抬起琼首,目含春水地望向秦雷。夏衫单薄,姑娘那惹火的身子在秦雷怀里腻了半天,早就弄得秦雷心里长草。此时被若兰含情脉脉的一望,便如一点火星投入滚油中,腾地燃烧起来。秦雷低吼一声,拦腰横抱起若兰,甩手扔到柔软的大床上,未等姑娘修长的身子落下,他便恶狼般扑了上去。这正是:烛影摇曳,为是久别任君怜;被浪翻红,交颈鸳鸯抵死眠。若兰早已不知昏天黑地。只觉得生生死死无数次,直到香汗津津的卧在秦雷怀里,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无限满足的秦雷抚摸着若兰光滑的手臂,有些歉意道:“小宝贝,我跟你说下云……”没等‘裳’字出来,若兰便轻轻捂住秦雷的嘴巴,她不想在这种时候还听到别的女人地名字。良久才幽幽道:“奴婢越来越不知足了。”秦雷心中一紧,柔声安慰道:“天下漂亮女人多了,孤不能都娶回家。放心,我对云裳没有别地意思。”他本来想说,我不会对不起你和诗韵的,但自己都觉得无耻,便强行咽了下去。若兰瘪瘪嘴,强忍住又要留下地眼泪。呢喃道:“奴婢知道,这世上只有爷这样地好人儿,才会对一个婢女如此呵护在意,奴婢也发誓一辈子小心伺候,不惹您生气。可爷对奴婢越好,奴婢越把心扑在王爷身上,就越不知足……”说着费力地抬起头。泪眼婆娑道:“爷,您别对若兰这样好了。兴许您对奴婢凶些、冷淡些。奴婢便知道好歹了……”秦雷把胡思乱想的小丫头重新搂在怀里,温声道:“知道孤最喜欢若兰什么吗?”虽然没抬起头,但姑娘那晶莹圆润的小耳朵,却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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