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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杯子往桌子上重重一磕,水从里面溅出来,冷声道:“傅宛如,到底谁没有羞耻,你要让我滚出傅家,那就走着瞧,看谁先完蛋,看是你手上的把柄大,还是我手里的筹码大。”
傅宛如眸光微闪:“你威胁我?”
“我就是威胁你了,怎么样?”我挑明了说:“我尊敬你,叫你一声姐,不尊敬,也就什么都不是,反正你也说打了电话给容庭,那咱们也就明说,你是选择闭嘴还是让我在容庭那里说你喜欢他的事,二选一,我把选择权交给你,别怪我做弟妹的做得狠,我希望你在容庭回来之前做好决定。”
我话音刚落,还没给傅宛如考虑时间,钥匙转动门孔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然后傅容庭推开门,连鞋都没换,直接进来。
他匆匆赶回来,我坐在沙发上看着他满身带着的寒气,外面很冷,这么急着回来,我当时真不知道一个秘密被不被揭穿,对他到底还意味着什么?
我在这跟傅宛如谈条件,不过是不想让老夫人伤心,至少在我最后在我还没离开的日子,我都希望一切好好的。
我的希望,不是傅容庭的希望,对于说破与保密,我想他更倾向于前者才对,所以看着他这么急赶回来,而出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对着傅宛如说:“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你没资格插手,现在立即离开这里。”时,我心底微微惊愕。
傅容庭的话让傅宛如不仅没有时间去选择,更没有立场去选择,刚才对着我还能露出锋利的爪牙,面对傅容庭,完全就是欲语还休,想解释,又不知该怎么说的表情。
然后又是被傅容庭冷漠的话给伤了,脸色一阵青白:“容庭,你太纵容楼笙了,你别她骗了。”
傅容庭看了我一眼,淡淡勾唇:“她是我老婆,我喜欢纵容着。”
好似不够伤傅宛如似的,这句话对于她来说,绝对是毁灭性的打击,就像是一座华丽空城,轰然倒塌。
傅容庭这话伤了傅宛如,自然,是在他完全不知道傅宛如喜欢他的基础上,而他这话,也让我惊惶。
傅宛如最后只能无趣灰溜溜的走了,我知道,她心里肯定把我都碎尸万段了,可她不会去老夫人那里告状了。
傅宛如走后,我装作没听见傅容庭刚才的那番话,端起水杯悠哉喝了一口水后说:“傅少,戏演完了,你还是去忙自己的吧,这次是我做事不周到,给你添麻烦了。”
傅容庭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朝门口走,我以为他真要离开,心里刚刚失落,却见他在玄关处蹲下来换鞋,然后又走过来,本来想抽烟的他,不知道顾忌什么,又把烟放回去,抬眸淡淡问我:“感冒吃药没有?”
我心里一惊:“你怎么知道我感冒了?”
我心想着难道是傅容庭知道我给他降温的事?琳达告诉他了?
正纠结待会要找什么理由混过去自己那样做的理由,却听他说:“你的嗓子,声音不对。”
虚惊一场,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点失望,脸上却笑着说:“吃了,现在好多了,最近天气变幻太无常,一不小心就感冒了。”
我见傅容庭精神奕奕,声音也正常,他的发烧全好了。
看着他,我忽然想起一句话,你若安好,我便是晴天。
以前觉得这话太矫情,现在却觉得突兀,在傅容庭身上,我能想起这句话,却不觉得适用这句话。
“没事就好。”傅容庭淡淡的说:“八号我有事没有回去,奶奶有没有唠叨你?”
“没有。”我笑着说:“谁都有有事的时候,奶奶跟我都理解,对了,苏姗回来了,你们最近怎么样?”
问出话后,我拿水杯故作自然的放在唇边,垂着眸子,期待他的回答,又害怕他的答案。
傅容庭将身子往后倾了一点,靠在沙发上,好整以暇的凝着我,似笑非笑道:“你想要什么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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