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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枫,你干什么?”纪安宁瞠目,怕吵到其他房间的人,她压着嗓门惊叫。
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卯足了劲儿推他。
可他终究是男人,即使带病中,她也还是力不及他。
纪景枫脸埋进纪安宁的颈窝里,滚烫的唇瓣,咬着住她一块柔软的皮肤,用力的吸允。
“呃!”纪安宁痛苦的皱眉,眼泪都被逼了出来。
她一双手始终抵着纪景枫的胸膛,没有一刻放弃的念头。
忽然,纪景枫的手,移到她的裙摆下,她浑身一僵,本能的并拢双腿,一只手在同一时间掐住了他的脖子,使出一股蛮力,一下子将他推开。
纪景枫被纪安宁推翻,平躺在床上,双脚在地上,虚弱的喘着气。
纪安宁看着他脖子上那两个指甲印,连她自己都惊呆了,刚才那一瞬间,她抗拒的心里,超乎她的想象,她竟然宁愿把他掐死,都不愿顺从。
纪安宁,他是你的未婚夫啊!
“不是被别的男人睡过了吗?装什么纯洁?”
纪景枫冰冷的声音,在她身旁响起,将她的思绪打断,她转头看着他。
他如墨的黑眸也看着她,昏暗的灯光下,他那张清秀英俊的脸上,挂着讽刺的笑。
“那个男人是谁?你们认识多久了?他知道你订过婚了吗?知道你是从小被父母卖到纪家来当童养媳的吗?”
纪景枫的话,句句带着刺,一句比一句刻薄。
像是在扒纪安宁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扒下,目的只是为了羞辱她。
被纪家人羞辱,纪安宁已经习以为常了,她低着头,默不作声。
她说的话,他不相信,说再多遍也是一样。
“这样妈不会再为难你,滚吧。”
纪景枫厌恶的将目光从纪安宁的身上移开,翻身爬到床上,背对着她。
纪安宁站起身,皱眉忧郁的看着他,“如果你要喝水,给我打电话,我给你倒。”
不为别的,只为从小到大待她如亲生女儿一般的婆婆。
说着她不等纪景枫的冷嘲热讽,转身走出了房间。
空荡荡的走廊,一个人影没有,她轻轻的带上纪景枫房间的门,手没离门把手,靠在门套上,目光看向斜对面那个房间。
松了一口气,继而又勾唇自嘲。
纪安宁,连纪景枫都嫌弃你唾弃你了。
……
回到房间,开灯,照亮的不只是黑漆漆的房间,还有在暗夜中守望者的心。
纪安宁觉得好累,她脱掉了鞋子,还是累,于是她又脱了裙子,一件一件的将自己扒的精光。
在他们眼里,她就像现在这样,是一个没有穿衣服的小丑,可以随意的羞辱。
他是不是也一样认为?
纪安宁裹着浴巾,赤着脚,靠在窗框上,看着此时此刻她视线正对面的阳台,眼神惆怅。
久到她双腿发酸,她才回过神,一抬眼,她的眸光,惊的一颤。
他……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
男人高大的身子,慵懒的倚在阳台栏杆上,看着纪安宁这边,一双深邃的黑眸,在漆黑的夜里,闪着阴鸷可怕的光芒。
仿佛要将她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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