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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晓的嘴唇被吮住,后脑也被压在他手臂上,世界一下逼仄到令人窒息,四面八方都是他火热的喘息,此时,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心却被塞满,尽是他缱倦却强势的纠缠。
龚炎则扯开自己的衣怀,露出滚烫的胸膛,沉沉的压在女子娇嫩的身子上,就似她是一块能解热的灵药,恨不得一口吞进肚子里。他一只手解开春晓的小衣,迫不及待的抓住那丨团柔软,先是狠狠的揉搓了两把,待听得身下女子自嘴角溢出轻丨吟,才深吸气,放缓了力道,挑丨逗的摆弄起来。
龚炎则抬起头,见春晓的嘴唇被自己吮的通红饱满,双颊满是红云,眼眸里跟盈了一汪春水似的羞羞怯怯的望着自己,心头便软的一塌糊涂,手指放在她的唇上摩挲着,压着嗓子道:“晓儿,今儿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就是立时死一块儿,爷也不能再叫你躲了。”说完低着头顺着春晓的脸颊轻轻点点的向下亲吻,感觉到春晓的身子随之轻颤,不由收紧手臂,搂的更紧了些。
如今在男人身下的春晓,身子早酥软的不成样子,浑身上下都蒸腾着热浪,嘴巴明明被他润的水亮,却感觉更干热了,她细细娇丨喘着,感受着男人大手在自己身上丨游走,指尖似带着火苗,所过之处无不躁动,待那手就要探进裤儿,被她一把按住。
龚炎则眸子一暗,就听撕拉一声响,由不得春晓阻拦,好好的裤儿撕成两片。
春晓急的喘动胸口,水盈盈的眼儿涌上些水光来,龚炎则却硬下心肠,慢慢沉下腰去,许是半年不曾到一处,两人都是一抖,春晓紧紧抓住他两只手臂,细细哭出声来,身子下意识的向后躲。
龚炎则一把抱住她,粗重的喘息着,低头一口裹住她的嘴儿,猛地用力,春晓不能呼吸的睁大眼睛,但听男人一声喟叹,又重重亲了她两下,慢慢动了起来偿。
夜已经深了,明紫的撒花锦帐在烛光的映照下抖动起来,荡出的波纹犹如波涛白浪,一时波涛翻卷,一时款款细流,只听得那帐子中女子轻细的哭声变得呜咽不清,男子粗重的喘息随着帐子抖动愈发压抑,而后溢出喉咙,片刻后,云散雨收。
帐子里,春晓只觉得身子都不似自己的了,软着手脚,见龚炎则的手搂着自己在后背摩挲,吓的颤着嗓子道:“爷,叫水进来吧。”
龚炎则搂着她翻了个身,叫她坐在自己身上,盯着她胸口的眸子幽暗幽暗的,只把春晓羞怕的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挣扎着就往旁处躲,总归是不肯这样做。
龚炎则也不勉强,笑着把她复又搂到身下,道:“羞什么,这个叫观音坐莲,爷还自京城带回来件银铃小衣,你穿上,在爷身上一摇一晃,铃声碎响,那才叫得趣呢。”
春晓一怔,“那件……那件是要给我的?”
“不给你给谁。”龚炎则说罢,但见春晓心虚的躲闪着他的注目,顿时了悟,原是那小衣惹的祸?不由笑出了声,抱着她狠狠亲了口,“你长的什么脑子,叫爷忍了多日,今儿看爷怎么罚你!”
春晓只觉得后腰处被顶住,身子一颤,忙道:“不是罚过了么?”
龚炎则笑的不可抑止,慢慢蹭着她的后腰,也不答话,紧贴着侧躺……。
守值的丫头听得里头的又传来叫人脸红心跳的动静,都低着头散开,直到天色放亮也不曾听屋里的主子叫水,一个个困倦的打着哈欠。
月盈惦记春晓又犯拗,早早起身过来,见状叫丫头都去睡,只她领着夕秋在外头耳房里说话,担心春晓的肚子,嗔怪道:“三爷也太过孟浪了些,把个正经妾侍当什么了。”可把夕秋说的脸跟滴了血似的,一声不敢回应。
月盈却不知龚炎则是憋的狠了。
日上三竿,龚炎则先起了身,见春晓一头长发凌乱的铺展在锦被上,半张脸也埋在被子里,娇憨的模样像只餍足的猫儿,笑着伸手把头发向一面拢了拢,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转身轻手轻脚的下了地,随手把帐子放好,也不曾梳洗,穿戴好衣裳,披上斗篷就出了屋子。
对外头的丫头道:“都轻着些,若是用午饭时还不见醒,再去叫她。”说完自去前头书房。
月盈对着龚炎则的背影撇嘴,嘟囔道:“假好心。”却也又吩咐一回,不叫人扰了春晓睡觉。
不说春晓累的难以醒来,只说龚炎则到了外书房,叫福海打水,由福泉侍候着净面洗漱、梳发束冠,待收拾妥当,道:“昨儿晚上审出什么了?”
福海皱着眉道:“概不承认,绿曼只承认贪墨了库里的几样东西,并不曾害过人,至于明悦,她说无意中发现时,已经是死的了,不过是顺手把耳坠子归了她自己。”顿了顿,又道:“十二没在,小的们不擅长审讯,虽问的详细,但绿曼说的哪句真哪句假分不太清,且她藏在梧桐树里的匣子,装的也尽是嵌了各色宝石的耳坠子,看来是真好这个。”
龚炎则点点头,迈步朝外去,道:“爷去见见她。”
主仆出了屋子,来到绿曼关的最里头的一间倒罩房里,才进去就闻到一股子尿***闻,就见绿曼被绑缚在椅子上,椅子下面一滩水渍,龚炎则偏头看守在这里的赵福,赵福忙道:“小的并未动刑,是她憋不住尿了。”
龚炎则蹙眉,想起当初绿曼跪在自己面前,清亮亮的眸子看着自己,一头磕到地上,直到额头都磕出血来,与他说‘即不能服侍在太太身边,奴婢便守着您,起誓终身不嫁,但求三爷成全奴婢这份忠心。’
不过六年光景,如何就变的面目全非了。
龚炎则叫人把绿曼松开,待绿曼吃了口水,软塌的身子才微微坐正,本就平凡的容貌此时邋遢狼狈,倒叫人看出她年岁渐老,眼睛也并不那么明亮了。
龚炎则走到窗子旁,把窗子开了条缝隙,干冷却清爽的空气涌进来,冲淡了鼻端的尿***味儿。
“三爷……”绿曼抖着嘴角开口唤了声,这一声即便是个不知情的也听出里头思绪复杂,福海愣了下,给赵福几个打手势,朝龚炎则躬身道:“小的们在门外守着。”随后悉数退出。
“三爷,奴婢是做错事,但并没有害人,求三爷明察。”绿曼慢慢滑下椅子,也不顾那一滩尿,跪在上面。
龚炎则半晌不曾说话,目光从窗户缝隙朝外头望着,细缝里的天空灰蒙蒙一条,让他想起尘封在记忆里的一些事和人,但转瞬他就垂下眼帘,转过身,不论是事还是人,过去就是过去了,他从没想过回头,他瞅了眼绿曼,淡淡道:“给你半柱香的时候解释。”
绿曼在龚炎则身边侍候六年之久,自然知道他的喜好,立时道:“奴婢可以解释,奴婢并没有害死过人,那些首饰都是奴婢顺手为之。至于盗用库房的东西,实在是情非得已,太太她,太太她病的重了,没钱看病,奴婢不得已才偷了东西出去典当,给太太治病。”
龚炎则脸色一沉,眸光幽暗,半日不语。
绿曼带着期翼,忍不住眼泪奔涌而出,哭道:“三爷,太太如今受苦受难,三爷何不把太太接回府来,母慈子孝才是人间极善……”
“放屁!”龚炎则突然低喝,胸口快速起伏,瞪着绿曼,冷森森道:“太太早死了,你这贱婢,再敢胡言乱语爷现在就弄死你!”
绿曼见三爷浑身煞气,吓的再不敢多言,连哭都不敢再哭。
龚炎则转身出了屋子,绿曼只觉得他的背影都带着磅礴的萧杀,只怕自己方才多说一句,就得和周氏一般被掐死。
可,可自己凭借太太这道符叫三爷庇护这些年也不是没作用的,许是说的过了,毕竟当年太太丢下只有四岁大的三爷走了错路,如今想挽回也是妄想。但只要三爷心里还有太太的影子,她就能利用太太影响三爷的决断。
打定主意后,绿曼渐渐稳下心来,之后再没人进来问她一句,也不知过了多久,福泉与赵福进屋,端着她藏在梧桐树洞里的匣子过来,当面打开,挑出里头的耳坠子问她:“方才我去问过丫头,这对是小杏的,曾经侍候俞姑娘的丫头,你是怎么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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