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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睡了一天了,怎么还没醒?”
“她承受了太多力量,还需要慢慢吸收,最凶险的状况已经被她挺过去了……”
我在迷迷糊糊之中,仿佛听到有人在说话。
一方好像有些耳熟,而另一方好像从来没听过。
不对……好像是听过的。
“妖道!休得猖狂!”
这一声暴喝突然炸响在我脑海,我一下被惊醒过来,睁开了眼睛。
“你看,这不就醒了吗?”一名老人站在我面前抚须微笑,目光中满是慈爱与和蔼。
“夫人!”秋黛扑到我身边来,“你可吓死我了……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尊上还不知道会怎么罚我呢……”
秋黛难得露出了小女儿一般的娇态,我从没见过她这幅样子,有点新奇。
但我还是惦念着谢柔的情况,坐起身来寻找着她的身影:“谢柔呢……她怎么样了?”
“她没事,”老人笑笑,“这孩子看起来伤得重,其实没伤到要害。”
没事就好……我松了口气。
不!
我想起我昏迷前看到的那个混蛋对谢柔动手的场景,还是放心不下,挣扎着想要起身:“我想见她。”
“你别动。”他一脸严肃地看着我,“让我对你的身体做个检查……”
“可是谢柔她……”
“那丫头没事,”老人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意会地朝我笑笑,“没有受到其他伤害。”
我仍然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他无奈地摸了摸胡子:“如果老头我骗你,这把胡子全都掉光!”
“咳……”我用咳嗽忍住明显要出声的笑意,心情一下放松下来。
“还不知道这位前辈如何称呼?”理智回笼后,我终于记起了人类社会的社交礼仪。
这位前辈救了我和谢柔,我得好好想想要怎么感谢他。
“我?”他笑着看向我,“你不认识我?”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我……应该认识您吗?”
难道是我之前在什么地方见过他然后忘记了?
我绞尽脑汁搜寻着记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和这位前辈有过什么牵扯。
“哦……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他捋了把胡子,慢悠悠道,“不知道也没关系,罚酒三杯吧!”
“啊?”我愣住了。
这位前辈……思维有点跳脱啊。
“行了别废话了,”秋黛不耐烦地打断我们,“你快帮我们夫人检查一下身体。”
前辈点点头,对我道:“丫头,手伸出来。”
我把手递给他,他手指搭在我手腕上诊脉。
像是中医,又不同于中医。
我明显能感到,在他给我搭脉的瞬间,有一股热流涌进了我的筋脉里。
我本能想要抗拒,却被他呵斥:“放松。”
我调整着呼吸,尽量让身体不排斥那股力量,让那股力量顺着我的筋脉游走了一圈——最后被我腹中的胎儿吸收了。
我暗道一声糟糕。
这不仅是个鬼胎……还是个怪胎啊。
这位前辈能接受它的存在么?
连萧禹行都不能接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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