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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大人蹙眉,“右相大人危言耸听了,臣不信依着半月公子一人之力就能建立半月坊这么庞大的势力,他没有后台吗?臣一直怀疑京都哪位权臣就是半月公子的后台,说来,帮半月公子说话最多的就是右相你了,你是不是私底下见过半月公子?”
右相听着直翻白眼,“左相怕是忘记了吧,半月公子不在时,半月坊的一切事物都由锦亲王世子爷代为处理,要说后台,也是他才对,与我有何干系,臣只想告诉皇上,半月公子是断断不能给北瀚做驸马的,否则后患无穷。”
后患无穷,这四个字让左相蹙紧了眉头,那边皇上也在纠结,他是没想到北瀚还对半月公子念念不忘呢,以大将军之位丞相之位都不成,这会儿干脆玩起了美人计,还通过他的手把半月公子送给他,半月公子的禀性如何他哪里知道,他也才见过半月公子一面,万一是个与宛清与宸儿一般的人,回头不拿着欠条大摇大摆的上门讨债来了,大御今年是个丰收之年不错,只是去年受创太大,一年难以缓过劲来,要还银子和粮食还得明后年才成,皇上蹙眉,欠债的感觉真不好受。
左相却是觉得这是个好办法,半月公子压根就是个纨绔子弟,并不为皇上所用,不见得就会为北瀚效劳,大御毕竟是半月坊的根基,这陪嫁直说根本不足为惧,半月公子是这么肤浅之人么,再说了,不是说半月公子有妻子吗,那必定是大御人,北瀚只要求他做驸马,可没要求他休妻,大不了,半月公子两头跑就是了,左相说的理直气壮,觉得自己说的在情在理,右相听得恨不得拿棍子敲死他算了,“皇上,您可别听左相的话,要不把奏折给锦亲王送去,听听他的意思?”
皇上听着锦亲王三个字,眉头扭的没边了,最近上朝的时间屈指可数,以前忙于矿产的事他可以理解,现在也不见他离京,就在锦亲王府里呆着,还不上朝,简直就是将国家大事当成儿戏,皇上摆摆手,“找他也没用,他万事不管,去看看他到底在王府忙和些什么。”
右相点头,就出了御书房,身后头左相在禀告皇上,“两日后就是七皇子迎娶城吟郡主之日,随后就是东冽公主嫁给九皇子,只是臣听闻东冽公主这几日病了,似有**的征兆。”
皇上听着眉头都扭得没边了,“前些日子瞧不还好好的,怎么就病了,可找太医瞧过了?”
左相摇头,“怕是刻意隐瞒,只在大街上拉了两个郎中去瞧了,到底病情如何,臣也只是听说,要不要派个太医去瞧瞧?”
皇上轻摇了下头,若真的病入膏肓,岂会找两个郎中瞧就完事了,东冽没找上门来,他派个太医去算怎么一回事,先看看再说吧。
右相登门时,宛清带着悠儿然儿就在王妃屋子里玩呢,王爷脸有些窘,没办法,又闹笑话了,璃儿在王妃怀里玩,之前璃儿喊王妃,照样一声妃,璃儿的手原本是指着王妃的,结果王爷抱着璃儿一回头就指成了天花板,王爷也是喜欢带璃儿耍轻功玩的,经常抱着璃儿在树梢上看王府,当下就以为璃儿是要飞,抱着璃儿就要出去啊,璃儿一双手朝王妃那个伸长了,临出屋子时,都哭了出来,王爷莫名其妙的看着璃儿,后面宛清和王妃没差点笑抽了,宛清不好意,装傻不知道,王妃却是把手里的荷包拿了过来,宛清新的,立马搁了驱蚊子的药草,王妃怕璃儿扯坏了,干脆拿针线把口子给缝了起来,璃儿喊王妃要荷包呢,红色很鲜艳,很吸引她的眼球。
王妃把荷包给了璃儿,璃儿拽在手里玩,想着之前王爷要抱她走,赶紧的瞪脚,让王妃抱她,王妃从王爷怀里接过璃儿,王爷那脸色红的,瞪着璃儿道,“下回喊人喊两个字,免得父王再弄错了,听到没有?喊父王听听。”
结果回答王爷的还是妃妃,王爷好挫败,儿子不听话,女儿似乎也不听话,回头得好好教,王妃抱璃儿坐好,那边小厮就进来禀告,“右相大人来了。”
王爷听的愣了一下,不过大概能猜出来为的什么事,只怕是与宸儿有关,王爷也没有去书房见右相,直接就让人将右相大人领这儿来了,右相来时,王妃抱着璃儿玩荷包,王爷全神贯注的看着,时不时的叫璃儿喊他父王,所以右相大人就认为王爷不上朝处理政务在家教璃儿说话,这话一传到皇上耳朵里,可以想象的出来皇上有多气闷,恨不得亲自登门打王爷板子才好,教小郡主说话何时成了他的活了?!不务正业!
右相进来给王爷行礼,王爷扭眉看着他,“右相来是因为什么事?”
右相大人没把奏折呈给皇上呢,直接就带出了宫,这会儿直接给了王爷,王爷瞅着直蹙眉头,“皇上什么意思,同意了?”
右相大人摇头,“暂时还没有,就怕北瀚只给出这两个选择,到时候,文武百官肯定会向皇上施压的。”
宛清在一旁听着,不用看都知道是什么事,那个白眼翻得,两个选择,一嫁她,二嫁她相公,总之要送一个给北瀚就是了,难不成就没第三个选择,真真令人头疼啊,宛清突然觉得璟萧然在北瀚逗留许久,不是为她,而是因为半月公子,之前的协议定的那么离谱也是为了让皇上能爽快的同意把半月公子送给他做妹夫?宛清打寒颤。
那边王爷瞅着手里的奏折,不知所思,最后直接就起了身,进宫,右相给王妃行了一礼,也走了。
王妃瞧得直眨眉头,最后忍不住问宛清,“可是与宸儿有关?”
宛清走过去凑到王妃身边,逗着璃儿,才小声回道,“北瀚想皇上把半月公子赐给若芷公主做驸马,应该是这事。”
王妃听了嘴角抽了一下,有抹哭笑不得,“宸儿人呢,出门都一个多月了,也不见他给母妃送个消息回来,他什么时候回来?”
宛清摇头,大诉苦水,“每回相公都说半个月就回来,可半个月早过去了,不知道他人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莫流宸的消息,王妃知道宛清肯定想,只是每回写信不写归程的日子,她们也没办法,王妃劝了宛清两句,宛清就带着悠儿然儿回绛紫轩了,半道上,竹云问道,“少奶奶,后头就是七皇子娶城吟郡主的日子了,您是不是该给城吟郡主送份添妆去,毕竟上一回,您给城绮姑娘送了。”
宛清胎膜看了眼天色,现在已经入秋了,九月份的天气也热,但不及八月份的热的人想住进冰窖,只是她和城吟郡主很熟吗?就因为给城绮姑娘送了一份,就得给她送一份去,宛清郁闷,可要是不送,回头被闹到台面上来,还不得又将她庶出的身份重新翻出来贬斥一遍,可是,天气热,她不大想跑一趟啊!
宛清想了一想,“你去准备一份添妆,替我跑一趟,就说我中暑了,不方便出门。”
竹云的点头应下,下午就送添妆去了。
北瀚出了难题,王爷和皇上又杆上了,王爷不同意任何一份协议,可北瀚只给两分,二选一,不再退步,皇上权衡再三,觉得第二份他比较能接受一些,当然了,不接受最好,可王爷一说,皇上脾气一上来,就答应第二个条件,王爷要是不同意,这事就交给王爷处理,这就是撂挑子了。
王爷看着皇上,“事情是你惹出来的,怎么全推我这儿来了。”
皇上瞪眼,“什么叫我惹出来的,朕是那么一意孤行的人吗?哪一条命令下达前不是多数人都赞同的,朕是皇上,命令你去处理这事。”
王爷拿着皇上巴巴的给他准备的圣旨,王爷气的咬牙啊,这事让他怎么处理,杀了璟萧然,刀架他脖子上逼他改协议?那边皇上蹙眉问道,“宸儿这一个月到底跑哪里去了?”
“之前说是去了北瀚,后来好像跑东冽去了,现在应该在大御了吧,具体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皇上凌乱了,一个月跑这么多的地方,他到底忙和些什么,皇上不确定的问道,“他在找铁匣子?”
王爷看着皇上,“可能吧,他闲在家里也不上朝,皇上管他上哪儿去了。”
打击,纯粹的打击,皇上脸沉的,王爷没理会,他从明儿起得上朝了,那群拿了俸禄不正经干活的就知道捡便宜事,回头没得把他儿子送人了,宸儿到底忙什么,找铁匣子也不用先去北瀚吧?
这一日一早,宛清就醒了,起床洗漱好就去了王妃屋子,随在王爷王妃身后去了七皇子府参加喜宴,那热闹的场景就不提了,大同小异,温贵妃昨儿就被皇上接出了浣衣院,一会儿只怕会和皇上一块儿来喝喜酒的,宛容被禁足,七皇子府喜宴有礼部着手办理,没有女主子震着,府里就显的有些凌乱,至少跟洛亲王世子娶颜容公主那儿比要乱一些,宛清和王妃去的时候,屋子里欢声笑语的闲谈着,谈的话五花八门的,宛清才坐下,那边就有丫鬟来禀告,“温贵妃来了!”
宛清听得眉头挑起,没一会儿,温贵妃就一身华贵喜气的迈步进来了,宛清细细瞧了一下,恩,瘦了不少,眼神比之前凌厉了不少,瞧见人们打探的眼神,眸底有戾气飘出来,温贵妃去首座上坐着,然后就是客套话了,没人提浣衣院的事。
宛清对那些事不感兴趣,相比较而言,她更关系被禁足的宛容,当下跟王妃道,“母妃,我去瞧瞧二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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