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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仨人对望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希冀。
十万块钱啊!假如我们能得到这十万,眼前的所有困难都将迎刃而解,烧烤广场可以支起来,我爸的住院费也有了着落。
钱龙深呼吸一口,声音颤抖的说:“有想法没?”
“屁话,傻子才没想法。”我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
随即又扫视一眼平房门口堵得严严实实的李俊峰一伙人,刚刚腾起的心劲儿顿时又散了,叹了口气说:“拉倒吧,多大手捧多大碗,这钱咱挣不上。”
钱龙鼓着眼珠子推搡我胳膊一下骂道:操,我发现你这个人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拉稀呢!
我抹了把脸苦笑说:“不是拉稀,是没辙!你告诉我,有啥法子可以让那帮老头老太太搬出来?”
钱龙抬起脑袋望了眼熙熙攘攘的破平房,声音不大的说:“我有招,不过肯定得出点血。”
刘洋赶忙出声:“皇上,你千万别胡闹,老头老太太碰不得,这要传出去,我舅的工地别想干了。”
钱龙撇撇嘴说:“谁特么要说打老头了,刘洋你跟撂句准话,是不是真能给十万?”
刘洋拍着胸脯保证道:“我发誓这事只要解决,妥妥十万到手!”
钱龙沉默几秒钟后,声音低沉的说:“行,我要跟你舅见一面。”
我推了钱龙胳膊一下劝阻:“你别特么犯轴。”
钱龙点燃一支烟叼在嘴边,拍了拍我面色平静的说:“我真有招,你就说烧烤广场弄起来,我算不算最大的股东?”
瞅着他的表情,我莫名一阵心悸,太习惯他平常的嘻嘻哈哈,冷不丁看他正经起来,不知道为啥我心头反而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一把拽住他胳膊摇头说:“你不是股东是我爹行了吧,咱回家,这钱不赚了。”
钱龙摆开我的手,轻声说:“郎朗,机会不是天天有,咱心里都明白,就算不吃不喝天天出警、干拆迁,想攒够十万都不知道得哪年哪月,我想试试。”
我注视着他的眼睛,沉寂良久后,伸出一只手说:行,咱一块!不过你得提前告诉我,你到底有啥招。
钱龙一脸高深莫测的摇摇头说:“不能说。”
卢波波不假思索的把手摞在我手背上,乐呵呵的说:“我也跟你们一块!”
几分钟后,我们在一辆临时搭建的小棚子里见到了刘洋他舅。
他舅穿一件白衬衫,因为天热的原因,脑袋上的头发全都黏成了一缕一缕的,大概四十多岁左右,正气呼呼的和另外几个穿白衬衫的中年人在说话。
当听刘洋说起我们有办法把那群老人赶出平房,马上走过来问:“你们真有办法?”
钱龙龇牙一笑说:“舅,你要让我打包票我不敢,反正李俊峰他们现在进不去,不如让我试试,我的方法不灵,您大不了再换人呗。”
刘洋他舅瞟了我们一眼,思索一下后问:“需要什么工具么?”
钱龙歪头想了想后说:“给我一把刀,越锋利越好,再给我整一桶汽油。”
刘洋他舅不放心的说:“里面的老人不能碰,舆论的压力我承受不起。”
钱龙笃定的说:“放心,肯定不带动他们一指头的。”
他舅一看就是个雷厉风行的人,直接扭头朝刘洋交代:“行,你马上去准备。”
钱龙搓了搓手掌接着说:“舅,我还有个小要求。”
刘洋他舅侧头问:什么要求?
“我要先拿到钱。”钱龙咽了口唾沫说:“我们仨留一个在你眼皮底下,钱也让他抱着,事儿如果办成了,钱我们直接拿走,事儿没办成,再把钱还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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