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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阔对她笑笑,“你母亲也是为了你好。”
他身在朝堂,自是知晓安哥儿被劫和楚玉凝遇险一事。外界也正传地沸沸扬扬。
然而知晓又如何呢?
他不过是御史台众多言官中的一个,除了在上朝时将此事上达天听,他连当面关怀苏氏的机会也无。
何况苏氏与永安王婚期将近,他所能做的便是远远地在一旁看着她幸福便好。
“父亲,眼见着母亲就要再嫁,您也得快些续娶个主持中馈的夫人才是。祖母年纪大了,府中的事料理起来难免有些不从心。别人家的老太太都在含饴弄孙,祖母膝下却甚为荒凉,想想也着实可怜。”
“玉凝。。。。。。”楚阔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张了张嘴,又苦笑连连,最终他轻轻问道:“是你母亲……”
楚玉凝摇摇头,“今日王爷从北疆回京,儿是寻了个空,偷溜出来的。”
楚阔眼中那一丝光芒黯然熄灭,归于沉寂。
“嗯。我知晓了。”
“天色不早,恐母亲惦念,儿先回去了。”
“何不……”
楚阔原本想留楚玉凝吃完晚膳再走,想想还是作罢,吩咐小厮备马,亲自将楚玉凝送到府外。
马车启动前,楚阔终究没能忍住,将车帘挑开,看着楚玉凝道:“你母亲往后会愈发艰辛,你要多替他分担分担。”
一个音清白被毁名声遭玷污的女子和离,带着闺女和野种之子再嫁给当朝王爷为正妻、这条路如何能不艰辛呢?
然不知为何,想到那个沉默如山的男人,楚玉凝直觉他会安置好母亲,不会让他遭受莫须有的委屈。
回府后,永安王业已离去。
第二日,永安王带着被五花大绑的长宁长公主上朝,单膝跪地,朝熹隆帝请旨,处罚永宁长公主这等目无法纪,光天化日强抢幼童、绑架威胁准王妃,此等行径若不严惩,恐皇室威望受损,其余人等有样学样,最终导致大乱。
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让人无从辩驳,熹隆帝面色凝重地叹了口气,当堂便将长宁长公主收押,下了大狱。
永安王继而跪地向熹隆帝请旨,立安哥儿为永安王世子,求封楚玉凝为公主。
此话一出,满座哗然。
众人议论纷纷,安哥儿非永安王亲生,且承袭苏姓,楚玉凝更是楚阔与苏氏所出,这俩人如何能一个被封世子,一个被封郡主?
当堂便有御史出列反对此事,道其于理不合,会混淆皇家血脉。
永安王轻飘飘地顶了回去,“某之一氏承蒙高祖厚爱,封王赐国姓。然朝中俱知晓,某之先祖并非皇室宗亲,又何来扰乱皇室血脉之说?”
眼见着永安,大有舌战群儒,不罢休之势,熹隆帝朝底下摆了摆手,目光看向人群中好不起眼的楚阔,“楚爱卿,此事你如何看?”
此话一出,场中百官的目光齐刷刷向楚阔看去。
有那反应快的,则用意味深长的目光在楚阔和永安王之间徘徊,大有看热闹不怕柴高之态。
“回圣上,”楚阔似乎没有料到自己会被这一问题袭击,便顿了数息,才声音低沉道:“回圣上,永安王是超品爵位,他所请奏之事按理是家事,便该用家法行事。臣身份低位,不曾见过此等家法中命令禁止王爷群奏之事。”
说了一大通,却没一句点明自己态度。
而且还不能让人指责他圆滑世故。
熹隆帝不由对楚阔有些刮目相看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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