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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致同意,按辈分,蔡晋在黑衣派也是个长老级的人,但是现在已经没法相比,白衣派的人才济济,人也多,已有大帮派风范,而且我们那自称道士的都是手下喽啰,上层头头们没人说自己是道士的,只有黑衣派,谨慎地守着千年不变的规矩,人少,钱少,和人家已经不能相提并论。
商议停当,留下我在死尸客店,及时沟通消息,蔡晋和李有财备了一份重礼来到沅陵城边的袁家庄。
沅陵乃西南名城,山清水秀,百姓安居乐业,很是富足,袁家庄在城西,是个有几十来户的庄子,庄子不算大,田产却多,袁家庄主袁家财年轻时候很穷,投奔人干过道士,后来不知怎的,发了大财,回来置办了大批田产,经营得当,所以财富越来越多,逐渐成为沅陵很出名的一个财主。
蔡晋和李有财来到袁家庄,很容易就认出袁家财的大宅院,到了门前,给门房塞了点小礼物,请给袁庄主通报一声说牛家庄蔡晋求见。
门房见来人很会办事,心里高兴,也通报的利索,不大会,就出来请两人进去,宅院很大,进了万道门才进到袁庄主的会客房间,袁家财在门外候着,蔡晋一见,人家这么大财主,还这么谦卑有礼,心里高兴的很,心说有门。
就与袁庄主寒暄起来,袁庄主请两人到客房落座,吩咐仆人来倒了茶来。
“蔡先生生意繁忙,怎么有空到小庄来了。”袁家财心里也思忖,到底什么事让两个黑衣派的长老来家里,莫非底下有万派争斗么。
“袁爷,不瞒你说,小老儿确实有件棘手事儿来麻烦你老,虽然黑衣派白衣派万帮人马长期不相往来,但是到底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吗。”蔡晋思考着话语,仔细说了来意,将驴蹄山黄七绑票宋天勤的事,讲明白,希望袁庄主能做个东道,黑衣派呢,愿意出些块,顺利地把人给放出来,自此了结这场瓜葛,互不相欠。
袁庄主一听乐了,原来是这么件小事,心里觉得,这黑衣派确实势微的很,这么件小事都摆不平了,但是毕竟大家相识一场,道上还是要讲规矩的,这黄七也够狠的,这么敲这帮穷鬼一把,确实让我们为难。
心里觉得着,就说:“蔡先生你也知道,咱们这虽然也有个把长老,但是帮众分散,各不隶属,这么忙啊,我是帮了,但是那黄七要是不给老头子这个面子,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你也知道,白衣派的人,占山的势大,像我这样的地头蛇,反分量轻微了,哈哈。”
蔡晋忙恭维说:“只要你老一个字条,我们愿意出些块,我觉得那黄七还是该按道里的规矩走的。你在白衣派,放眼望去,还没敢说个不字的。”
袁家财见这么件小事,就也不推辞,立刻起身写了个字条,让蔡晋两人带上。
蔡晋见完成的圆满,心里有了底,这黄七再乱来,那袁家财的面子还是得给,不然,他自己就得出事,他知道,白衣派也不能光靠走私,官面上还得走着,袁庄主在沅陵城里官面上可是很吃得开的。
按照约定期限,蔡晋和李有财赶到接头地点,离死尸客店有五里地的一个乱坟岗子上。
到了时间,对面来了十几个大汉,中间一个领头的过来,问蔡晋:“带来了么。”蔡晋不慌不忙地说:“我们要见见人。”那大汉往后一挥手,宋天勤五花大绑地给推了出来,十几天不见,这小子已经黑瘦黑瘦的,可见苦是没少吃,蔡晋和李有财暗骂一声活该,就把袁庄主的字条先递给来人,来人一看内容,就客气地说:“蔡先生放心吧,袁爷的吩咐没敢不听的,人就在这里,你们带走吧。”就挥手让人将宋天勤推过来。
蔡晋就把鼓鼓的一大包银万递给大汉,大汉拿过来,掂了掂,道一声告辞,就一声呼哨,领着队伍消失在山林中。
这边宋天勤已经有气无力了,蔡晋两人也不骂他,将他身上的绳子解开了,搀扶着他回去,一切都安排好了,该接受的惩罚就得接受,家法该上也得上,要不没个规矩,以后还得出事。
一路上,宋天勤耷拉着脑袋,他知道这回祸是闯大了,自己吃苦还是小事,把大家的血汗钱都给糟蹋了。
我们回到死尸客店,蔡晋准备了些好吃的,让宋天勤使劲吃了,宋天勤看着满桌子的好菜,哽咽流泪,连着给两人跪过好几回,对着我也跪了几回,乞求原谅,我们只好半劝慰半教训,先让他身体复原复原再说。
第二天,李有财和我都回自己家了,宋天勤仍旧在死尸客店休养,这小子这些天变的少言寡语,自然心里亏的厉害,听说我得了一房媳妇,还挣扎着发誓说以后挣了钱一定补个喜酒钱给我,说的我心里还有点酸酸的,毕竟是这么多年的老兄弟了,可是一觉得到后天黑夜的行刑,心里还是不是滋味,但是觉得觉得,要是这回不给他个大教训,反而是害了他,以后不知道还会怎么坏事呢。
又过了一天,夜黑漆漆的,月亮也没有出来,是个半阴天,宋天勤半夜里出来解手,刚走到后院里,只见两个黑影子抓住了他,一个紧紧地将一团破布塞到他嘴里,将他拉到一个小土坑里,拿了刀在他脖子上比划了比划,宋天勤感觉脖子边冷飕飕的,害怕得要命,知道又被绑票了。
两个人低沉着声音喝道:“你小子放聪明点,敢喊叫,敢说谎,立刻让你脑袋搬家。”宋天勤忙惶恐地点了点头,裤裆里一股热流已经滴滴答答出来。
两个人将他口里的破布拿出来,问:“你小子怎么得的那么多块,还逛院子。”
宋天勤心里那个后悔啊,后悔当初不该去那沁月河寻欢,如今惹了一连串的贼人惦记着。
“这都是我经年积攒的,赶尸的,不容易啊,我一个老光棍,攒了块娶老婆又不够,只好去那里找个娘们,过过瘾,也不白活一回,所以就去了,我实在没多少块,那些赎金都是蔡先生我们借的,筹措的,这下把我们爷儿几个全榨干了,实在是没块了。”宋天勤带着哭腔回答着。
“我不信,一定从那里倒了斗出来,发了邪财吧。”一个大汉说。
“真不是,好汉爷,真没倒过什么斗,我们都是规矩的老实人。”宋天勤分辨着。
“哼,既然不说,那就砍了一只胳膊,再不说再砍一只,看他说不说。”另一个大汉低声说。
宋天勤听了打了个寒噤,但是仍分辨着:“好汉们,饶了宋天勤这次吧,实在是没倒斗,没发邪财的,你就是砍了我,我也编不出来啊。”
一个大汉说:“好小子,不说,那只好不客气了,看你这只手没列俩手指头怪难看,爷爷把你这手整个给去掉得了,到底说不说。”
“真没有啊,真没有啊,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宋天勤凄惨地哀求,他心里觉得着,一旦说出去,恐怕不是自己死了,爷我们都会被贼们围上的。
一个大汉不由分说,拿了宋天勤颤抖的手,还没等宋天勤反应过来,一只锋利的大刀片已经将宋天勤的手削落地下。
宋天勤一声惨叫,昏死过去。
这边两个人使了个眼色,给他包扎好,抬进死尸客店,交给蔡晋,两个人正是化装而来的李有财和我,策划了这次行刑是既要教训了宋天勤又不让他知道是谁干的,防备他以后存了报复心理,大家都不好。
蔡晋看宋天勤昏过去了,就赶紧摆手让我们走开,自己照顾起宋天勤来。
我和李有财叹了口气,趁天黑,就快步回家。
对宋天勤宁死也没供出苗王陵的事,大家还是比较赞赏的,决定好好让他休养,希望他以后能多长点记性,不再犯类似错误。
第二天,我和李有财象得到宋天勤受伤的消息一样,各人准备了一份厚礼,很多滋养品和吃的东西,把个宋天勤感动地要命,深深感到爷们在一起的温暖来。
李有财我们单独吃饭,李有财给蔡晋说:“蔡先生,以后要有点麻烦了,我看周围不清净啊。”蔡晋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忙问:“你发现什么了。”
“我老是发现有陌生人在这屋子周围晃动,怕是探听消息或者是监视的。”李有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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