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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稠的黑乎乎液体散发着浓烈刺鼻的气味,从城头倒下,洒得墙脚下满地都是,堆积的多了,缓缓向低处洼地里蠕动。
木梯上不少静难军士兵被浑身淋了个透,发现居然不烫人,正自心中惊讶,忽见城头扔下了一支火把,这黑乎乎的液体瞬间弹起一层蓝汪汪火焰,散发着浓浓的热量,并以飞快的速度向各处曼延。
士兵们瞬间成了一个个火人,惊呼怒吼着,从熊熊燃烧着烈焰的木梯上成串滚落下来,但下面也是一片火海,根本无处躲藏。
不少士兵们纷纷倒下满地打滚,但这火焰根本碾压不熄,衣袍飞快烧烂,铁甲烧得滚烫,里层牛皮烧得噼啪作响,散发出一阵阵焦糊的臭味。
迅猛燃烧的火海让登城的队形一下中断,上了北城头的千余士兵一下后继无力,不得不拼命死战,抵挡蕃兵们的围攻。
呛呛呛……前进之路受阻,中军不得不鸣金收兵了,未来得及登城的数千静难军潮水般退去,李晖望着城头目眦欲裂,却无可奈何。
北城墙好歹还是平地攻城,而东城墙更糟糕,不但木梯、云梯全着火,城脚下也是一片火墙,而城头倾倒下来的猛火油流淌进河里,水面也全是上人高的大火,凶猛的火苗很快就将栈桥也点燃了。
“煤油?柴油……不对!是原油啊!该死的家伙,竟然阴了我一把……”章钺远远望见起火不由大吃一惊,猛地抽了抽鼻子,顿时闻出了一种熟悉的气味,不禁咬牙切齿,又惊又怒。
“报!前军攻城受阻,请示是否退兵?”一名传令兵打马疾奔到后军阵前,一跃下马跑过来请令。
“驾!”章钺闻报浑身一激凌,猛地双腿一夹马腹,甩下传令兵打马直冲到前阵,在退下来的士兵后面打马沿河岸小跑着观察,发现木梯和云梯虽然起火了,但火势刚起来很大,这些器械都做得很紧固,一时半会儿还烧不断。
城下一人多高的火墙看着很吓人,却开始变得稀薄了。而河面燃起的火头,随着油脂没有后继流淌下来的,也减弱降低了不少。看这样子还可以继续进攻,就不知敌军还有没有原油倒下来。
见章钺跑到了前阵,宣崇文便也打马跟了过来,脸色有点不大好看。却听章钺猛地一挥手,沉着脸冷酷地喝道:“传令!增派兵力继续进攻,弩手不间断射击掩护,半个时辰内给我打开城门,全军大掠一日!”
“得令!”宣崇文一惊,眼睛一下瞪得溜圆,印像中章钺算是比较厚道的,从不放纵士兵抢掠滥杀,行军路上也从不扰民,现在居然下了这样的军令。不过他一楞也就明白这其中的深意,主要是为今后长远控制治理所考虑。当下勒马调头归队,随之派出传令兵,命各团主将组织兵力发起快速猛攻。
章钺打马回到后军,又调三个步团增援前阵,这下士兵知道了主帅的决心,顿时纷纷呼喝怒吼起来,准备拼命了。这时北城墙进攻的李晖部派人过来察看,章钺打发传令兵回去,命李晖也再次发起进攻。
周军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怒吼,并增加兵力继续攻城,而先登城的周军还没围剿殆尽,眼看后续又要接上来了,这情形让温梵大为意外,赶紧命城下待命的士兵再将剩余的一百桶猛火油运上来,以待周军上来再次倒下去,并命郢成斯基率剩下六千人准备增援。
片刻,周军扛起木梯再次小跑着冲过栈桥,纷纷搭上城头再蚁附攻城。而另一些士兵又重新扒上云梯,冒着滚滚浓烟大火咬牙往上爬。
“弟兄们!跟我冲啊!爬不上城头的是母婢养的……”一名都头大声叫骂了一句,然后几乎是以冲的资态一跃上了云梯,手持大盾,嘴里横叨着腰刀,飞快地往上纵跃。
整面城墙外搭满了木梯,一排排的士兵像百足蜈蚣一样顺着梯子涌向城头,而先登城的士兵还没伤亡殆尽,趁机在城头残缺的垛口前接应,一队队的士兵终于又登上了城头。
而蕃兵又再故伎重施,抬起大木桶出现在城头,但马上就招来城下弩手的一阵密集箭雨,顿时大木桶在城头翻倒,黑乎乎的液体流淌一地,瞬间被而周军士兵们身上还在烧着的火种点燃,城头一下了也跟着起火,这给蕃兵们也造成了巨大的麻烦。
城头的火势在曼延,城楼加上一些木料器械都开始着火,但没有顾得上。蕃兵们一次尝试着把火油倒下去,但每次都遭遇劲弩的阻杀,翻倒在城头的猛火油一多,火势渐渐更大。
蕃兵们拼死顽抗,加上郢成斯基增派上来的援兵,战斗也打得愈加惨烈,双方在东城头展开了殊死血战。蕃人兵力虽多,但守城无方,横竖就是那几样,滚木擂石倒尿粪,但没办法在垛口前露头,有兵不知道用什么武器,该往哪儿调,导致登上城头的周军越来越多。
半个时辰后,骁勇善战的史成弘终于带队顺甬道攻下城墙打开了城门,早己蓄势待发的宣崇文本部四千人呐喊着,源源不断地冲进城去。
章钺在后面一里外望见,终于大松了一口气,又将身后二旅五千兵给调了出去,命高长海、商华庆率兵进城,分散兵力小队作战,逐步清剿蕃人残余。
随着东城墙攻破,北城头蕃兵跟着大溃,四散奔逃下城去,静难军李晖也率部进城,从北城区向南追杀,战斗整整持续了一天,到当天傍晚才停下来。
而这天下午,卞极、明金鹏、郝天鹰率五千绕过鄯州城后又再渡湟水,从北岸直扑渴驴岭,不想才离开城西三十多里,堪布兰旺率八千骑紧追了上来。
以免耽搁时间贻误战机,卞极派明金鹏率一千骑继续西进,赶赴渴驴岭夺取铁口堡,以本部四千骑于湟水河谷地开阔处列阵以待,不一会儿,堪布兰旺便起上来了。
隔着三四里远,遥望卞极马队兵力略少,堪布兰旺分兵两千从左右迂回包抄,中军五千骑突进夹击,自率一千骑立马一处坡地观战。
卞极一看不由冷笑起来,对郝天鹰道:“中军突进交给彰义军冯守信、王全斌,还有个姚克定,这几人也是难得的骁将,能担得此任!你我各率一百骑,看谁先抓住那蕃酋,如何?”
“哈!行呐!你棍法虽强,但是镔铁棍太刚猛过于费力,我劝你以后还是用根轻便点的!”郝天鹰是章钺麾下为数不多的猛将之一,能与他过招的也就章钺和宣崇文两人,已渐渐有马军第一猛将之称,自有他的骄傲。
“这还用你来教,老资出道混绿林时,你这小辈还在穿开裆裤呢!”卞极不屑地哼一声,传令给冯过信和王全斌,自率亲兵一百打马离队,在战场外游戈待机。
双方很快打马小跑,加速发起了冲锋,马队隔得远了一冲起来,梯队渐渐变得稀疏,但兵力多的蕃骑看起来要紧密得多,但这只是人数多的优势造成的一些视野上的错觉。
马蹄践踏大地发出一阵阵如雷的轰鸣,士兵们呼喝着催马疾奔,接近到一百五十步、百步、五十步,再加上最后一轮透甲锥,连续四轮的打击,令蕃骑翻倒一片片,两千多骑人马一瞬间被淹没,消失在滚滚铁流中。
一见己方未现败势,卞极和郝天鹰各率一百骑突然绕离战场,向三四里外的堪布兰旺本阵狂奔而去。堪布兰旺远远望见,忙分兵拦截,但两只猛将率领的马队锋锐无匹,一个照面就被突破。
连续派了两轮六百骑,但那两只周军小队只是减员了不到一半,仍是直冲过来,很快就接近到两百步,堪布兰旺终于被他们的迅猛之势惊得脸色发白,忙率马队逃离,这一下让战场还在交战的己方士气大跌。
卞极和郝天鹰狂追不舍,追上来掩杀一阵还不罢体,紧盯着堪布兰旺向东追了二十多里终于接近到百步,眼看对方将要冲上一处缓坡时,卞极和郝天鹰互相遥望一眼,同时摘取了马背上的角弓,张弓各射出了一箭,堪布兰旺应声落马。
两人打马追上前,卞极手镔铁棍斜斜插进仰射在地的堪布兰旺身下一掀,后颈和左背果然插着两只白羽雕翎箭,但左背那支显然透甲不深,露出了长长倒垂下来的箭杆,另一支却射了个对穿。
“哈哈……不错不错!大帅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姜还是老的辣!”郝天鹰语带酸味地大笑,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东面远处又传来了一阵阵闷雷般的马蹄声。
二人同时打马冲上坡地遥望,只见东面远处来了一支马队,队形非常散乱,跑得乌压压一大片到处都是。待渐渐接近,两人都看出来,似乎蕃骑败兵在仓惶西逃。
“看来城池拿下了,快回战场准备分兵,给他来个迎头痛击,说不定还能逮住一条大鱼!”卞极大喜,两人对视一眼,勒马调头,捎带上堪布兰旺的尸体往回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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