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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声音发狠,“那也算是,都是付美汐的走狗,而且她知道的也太多了。”
阮绥绥心中警铃大作,他们这要杀人灭口吗?
阮绥绥的心思在快速转着,她想要跟这些人搏一搏,做最后的谈判。
“你们先别急着走!”
曾柔和男人一起回过头,“醒了?没晕过去?”
“你们无非是求财,要是我死了就是一条人命,贺家到处是监控,难免拍到你们的样子,到时候就算是在国外你们也是通缉犯,曾柔你还有个孩子,确定要躲躲藏藏过一辈子吗?”
黑暗里听到刀具被拔出的声音,男人喊:“我就说她什么都知道了,先杀了她。”
“等等!”阮绥绥紧张的一身汗,她还是要搏一搏,“曾柔,你们杀了我一点好处都没有,我其实就是个普通的人,要过普通的日子,我犯不着和你们过不去。放了我,你们清清白白的,想到哪里都随便,可是害死我就不一样了,你好好想想,为了孩子,难道你愿意让孩子都不能活在阳光下吗?”
阮绥绥在赌,赌曾柔还有点人性。
果然,曾柔动摇了。
她对男人说:‘她说的也对,我们还是放了她吧?’
男人呵斥她,“放?你脑子被驴踢了?她一出去肯定立刻报警,到时候就全完了!这里是地窖,没事儿谁都不会过来,等过了个十天半月发现她,早就死透了,而我们早就在国外,谁还能找得到,别傻了,走!”
显然曾柔是个没主见的,给男人这么一说她就信了,转而对阮绥绥说:“小姑娘,不要怪我们,是你自己愿意多事的。”
“你,你们这些人渣,你们不是要钱吗?我给你们钱。”
男人在黑暗里狞笑,“我们现在不要钱了,要你的命!”
一重重木门关闭,接着是铁门嘎吱的声音,阮绥绥感觉到呼吸越来越不畅通,好像是通风口都给他们堵上了。
黑暗开始剥离意识,就连思维也迟钝起来,阮绥绥无力的闭上了眼睛,“我要死了吗?”
死了,就能见到妈妈,她要去问问妈妈到底是怎么死的?到底是不是沈心慧和唐安城那俩贱人搞的鬼?如果是,她做鬼也不会放过他们。
做鬼了,真的能有灵力吗?如果有,她还要站在沈崇禹的枕头上,问问她,对她的好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呵呵,沈崇禹……我是鬼……你怕吗?
“阮绥绥,绥绥,你给我醒醒!”
有人在拍着她的脸,好痛!
阮绥绥烦躁的想用手去把那手给掰开,可是身体却是软的,没有一丝力气。
都说当鬼是这样的,她是鬼了吗?
张开眼睛,她看到沈崇禹憔悴的俊脸,他的下巴上有好多短短的胡子。
“叔儿……”
看到她醒过来,沈崇禹胡乱的摸着她的脸,“你终于醒了!”
他心里的茧子摩的她脸疼,她刚要让他拿开,眼睛看到了他手指上干涸的血迹。
费力的把他的手抓过来,原来每根手指都血迹斑斑,连指甲都翻了。
十指连心,阮绥绥看到都替他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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