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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人若还想一探究竟,大可上前详看,本王配合便是。”秦非离作势将怀里的锦言推开几分,任由她的青丝散在自己xiong前,好整以暇的看着张继成变幻不定的脸色,静等他的靠近。
张继成却因为这句话猛然就后退了一步,秦王虽身为残王,但到底是王爷,是皇亲国戚!尊卑有别,且在这样的时刻,就是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再继续上前了,除非,不要那顶乌纱帽。
“是下官鲁莽,冲撞了王爷的雅兴,明日自当登门请罪!王爷既然在兴味之中,下官便不打扰了,就此告辞!”
张继成再次拜了拜,这才领着一众人等,立刻出了厢房。
直到门外毫无动静之后,钳制在腰上的力道忽然间便抽离,秦非离恍若浑身的力气用尽,面色苍白的朝着锦言一笑:“抱歉,形势所逼,温二小姐吓着了吧?”
锦言垂下视线,没有什么别的表情。事情发展到这里,她大约理到了一点来龙去脉。她莫名出现在青楼之中,衣衫尽除,而瞧秦非离的样子,倒像是因为了什么来救自己,而为的,就是阻挡那个所谓张大人的搜捕。
她是将军府嫡女,闺阁之中的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跟官府自然扯不上什么关系,那为何,秦非离要阻挡那个张大人对自己的搜捕呢?到底是真有要犯逃离,还是从一开始,张大人要的,就是揪出她?
闺阁之中的小姐,即将出嫁的秦王妃,将军府嫡女,莫名出现在青楼,衣衫不整,如若秦非离没有来,那来的会不会是别人?而那个张大人所谓的搜捕,倒正好成了捉jian在床,从此,她温锦言便成了水性杨花之人,声名狼藉,万人唾弃……是这样吗?
锦言刚刚还激烈跳动的心脏,忽而便一下子冷却下来,冰寒蔓延至全身,待她抬头的时候,连看向秦非离的目光,也冰凉如水。
秦非离眉目轻动,勉力用了力气将锦言重新安置于榻上,他吩咐了随从来搀扶自己。待重新回到轮椅之中,他看向锦言的目光,倏尔凝重下来:“我与流芳楼的静姑姑向来熟识,她虽是流芳楼的老鸨,却身得一手好医术,我的腿向来由她医治,今次,也是她告知我,流芳楼来了个莫名其妙的人,而且带来了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给了些银子给流芳楼的管事,说是只要行礼就成。倒也是幸亏你这张面具脸,叫那管事印象太深,不经意间便漏了嘴,我才得到消息过来。”秦非离瞧着锦言眸色变了几变,想了想,便没继续说下去,他转动轮椅,吩咐手下去取药,并且差人来给她换衣服。待锦言服用解药之后,身上的力气这才一点一点恢复过来。
她理好衣衫,先前的那份悸动,已被心里的冰寒取而代之。她学了古人的样子,对着秦非离作了个揖道:“锦言多谢秦王救命之恩!”
秦非离淡淡点了下头道:“温二小姐身处闺阁之中,该不曾得罪过何人,却遭人如此陷害,竟要毁你清白,想来必是有深仇大恨了。”
锦言眉目微动,却并不愿过多回答:“今天的事,多谢王爷了,只是现下锦言身子乏了,只想尽早回府,烦劳王爷了。”
秦非离瞟了她一眼,又一副似笑非笑的姿态:“既如此,我命人送温二小姐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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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来的二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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