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在丁字路口,顾罡韬正在疾步而行,看见迎面走来一个男子,披着一件脏兮兮的蓝色夹克,右臂裹着绷带,像只瘟鸡似的摇摇晃晃,走到跟前直朝顾罡韬怀里扑,只听见“啪”一声响,顾罡韬俯身一看,是一个酒瓶子摔在了地上。顾罡韬急忙去扶那人,谁知那人却推开他的手,抱着顾罡韬的腿呼天喊地嚎叫起来,声音非常凄厉,似乎摔碎的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
顾罡韬感到很疑惑,他老远就看见有人朝他直直地走来,他身上像是有磁铁,躲都躲不及,就算是酒瓶子摔碎了,至于如此这般哭天喊地?这可有点过了。顾罡韬早就听说有人专门以此为职业,制造各种事端搞敲诈。看来这家伙有点儿问题。想到这里,顾罡韬放了心,他用脚碰碰那人道:“别嚎叫了,不就是想要钱吗,开个价,你这瓶酒多少钱?”
这句话果然奏效,那人不嚎叫了,慢慢仰起头睁开眼睛,当两人目光相对时,都呆了。
“好乖乖,是你。”顾罡韬认出来了,撞入怀里的人正是大孬。好久没听到这家伙的音信了,却没想到和他在这种情境下重逢。
大孬显然有些慌乱,但马上又镇定下来,笑着把手伸给顾罡韬:“罡子,咱们好久没见了,哥儿们混得没出息,来,拉兄弟一把!”
顾罡韬站着没动,冷冷地说:“自己起来!”
顾罡韬发现大孬整个变了模样,以前乌黑的头发竟变得花白,眼珠血红,肉乎乎的两颊凹了进去,呈灰白色,似乎经过刀削斧剁般地变了形,惟一没变的是他的眼神,既温顺又蛮横,既张狂又猥琐。
大孬的脸红了,人穷志短,他挤眉弄眼地从地上爬起来,拍打着身上的灰尘要走,顾罡韬从后面一把掐住他的脖子:“酒瓶子打了,我还没赔钱呢!”
“罡子,这……这是谁跟谁呀,我还有要紧事,咱哥儿们改日再谝吧!”
顾罡韬上下打量着他:“改日我到哪儿找你?碰上了就谝谝,你必须跟我走,要不然,我让你再躺下!”
大孬望望顾罡韬攥紧的拳头,长叹一口气:“唉,真是狗撵下坡羊啊!”哼罢这句,无奈地跟顾罡韬走出围观的人群。
顾罡韬把他带到附近一家饭馆。两人坐下后,顾罡韬说:“大孬,你咋干上这行当了?想想咱都四十往上的人了,就不嫌丢人?”
大孬低下头,脸上显出可怜兮兮的无奈,疲惫憔悴的神色令人心生厌倦又有些怜悯。
“俺先人的脸面都叫我丢尽了,真没想到今天能碰见你。罡子,看在咱从小一块耍大的交情,你别给我传出去,我大孬再咋说还有俩儿子呢。”
顾罡韬冷着脸说:“好,我可以不对任何人说。我问你,大孬,你卖肉卖得好好的,咋走到这道上了?”
大孬长叹了一口气,磕磕绊绊讲述了他怎样陷入赌博,在赌场上如何受骗,后来被当年的一个狱友拉去吸毒,一步步滑入泥潭的经过,讲到激动处,还用手抽自己的嘴巴。
顾罡韬听得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想象不出,一个曾经被同学们夸赞、让家人欣慰的个体户,竟能在短短的几年里沦落成这副模样。这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他一时竟无言以对。
大孬突然声泪俱下:“罡子,吃饭我没胃口,我整整一天没冒一口泡儿了,你可怜可怜我吧!”
顾罡韬心里火冒三丈,他咬牙切齿地瞪着大孬,重重地喘了一口粗气,拿出二百块钱塞进大孬手里。
自从大孬染上毒品,艽花为劝他戒烟磨破了嘴皮,始终无济于事,无奈之下,领着大儿子蛋蛋愤然离去。这一沉重的打击,不但没有使他醒悟,反倒促使他向更深的泥潭滑去。他把二儿子狗狗塞给了母亲,卖完家当卖房子,终于卖的再没啥可卖了。
饥饿比世界上任何灾难都可怕,然而烟瘾发作比饥饿还要可怕一百倍。大孬跌入了痛苦的深渊,在他的眼里,五彩缤纷的世界已经变得十分简单,简单到不过是一个蒸馍、一碗凉皮,以及一包烟泡儿。
为了每天能冒上两口烟泡儿,大孬丢人现眼、出尽了洋相。每次过罢烟瘾,精神上得到暂时的快感之后,很快又会陷入到另一种痛苦之中。他曾不止一次地为自己失去的一切淌过泪。
这天下午,他想见小儿子狗狗,硬着头皮回到母亲家里,推开门便大呼小叫:“妈,你能最后听听你这不孝之子的心声吗?”他跪在门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开了。哭声来得很快,是从鼻腔里喷出来的,像狗挨了一棒子的嚎叫声。
“你给我滚出去!我早就说过没你这儿子,俺狗狗也没你这丢人现眼的爸!”母亲双手搂着孙子,用躲避瘟疫似的眼神看着他。
“妈!儿子死有余辜,老祖先的人都让我丢尽了。我发誓从今天起要是再不戒毒,狗屙到哪我就吃到哪!”
“快给我滚出去!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母亲咬牙切齿。
想到去年秋天,他就是这般哀哭求饶,到底母子连心,责骂一番后,还是让这个不肖子进了家门。一开始大孬显得异常温顺,进门后妈长妈短地叫了一阵子,就脱了外套往衣架一挂,歪倒在床上睡觉了。母亲猜他一定是刚过完烟瘾。一年多来,细心的母亲已被儿子练就了一副侦察员的眼光。当他鼾声大起的时候,母亲小心翼翼地在他外套的衣兜里摸出个小纸包,拿到厨房展开一看,里面是黄褐色的粉状物,她凑上前一闻,有些淡淡的香味。老人紧皱眉头,自言自语道:“这不就跟十三香一样吗?”她两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原来就是这害人的东西把我儿变得没有了人性,毁掉了他一个好端端的家。”
想到这儿,她一气之下将这些粉末倒进了下水道。但是她知道这东西对大孬来说是何等重要,一觉醒来肯定又要吸它,想到这儿,老人灵机一动,便从厨房包了一包十三香放回到原处。
大孬一阵小睡后,脑袋昏昏沉沉像是肩膀上扛了一袋面。伸罢懒腰披上外套就急不可耐地往厕所里钻。母亲知道他要干啥,心一下子提到了胸口,伸长脖颈屏息聆听。
两分钟后,厕所里传出了绝望的吼叫:“唉呀!我的天呀,糟蹋人呀!这不是要人命吗!”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喊过后,这个失去理智的家伙流着清鼻眼泪,提着裤子直奔厨房,抓起菜刀朝母亲吼道:“我的妈呀!你不如把我报销了算了,你咋能做这伤天害理的事呀!”吼罢,将头在墙上碰得嘣嘣作响,“我活不成了,我要死在你面前……”他像一头被惹怒的狼,眼里射出凶残的光,额头上的冷汗吊线似的直往下淌。母亲被眼前的场面惊呆了,狗狗吓得搂着奶奶的腿哇哇直哭。
母亲知道,这时候任何解释都是徒劳的,只有钱能救他的性命。想到这儿,母亲眼泪汪汪地从衣兜里翻出了钱:“就这三十块钱啦,你拿走吧!”随后她放开嗓子破口大骂起来,“老天呀,你替我宰了这畜牲吧,汽车咋不碾死你这害人精呢!”
看着大孬疯狗一般的背影,母亲一串串的眼泪抹不干净。回到屋里思来想去,想起了远在河南老家的舅舅。大孬小时候在舅舅家生活过两年,但凡提起舅舅,总是一种恭敬的口吻,母亲于是想借用舅舅的威严震慑住儿子。想到这里,立刻拉着孙子来到小卖部,一个电话打到了河南。三天以后,舅舅到了西安,晚上,母亲把刚刚冒完烟泡的大孬从外面“押”了回来。
一看见大孬,舅舅的眼睛立刻直了。几年不见,眼前的外甥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两只凹陷的眼窝里投出呆滞的目光,骨瘦如柴,风一刮都能趴下。
武道的极致不是弹指遮天,而是一个闪念,便能毁灭一个世间。秦风骨得神龙赐宝,不想却被家族人明抢,更是险些丧命同族之手,为了登武道巅峰,为了复仇,他开始了一场惊心动魄的修炼之路。...
磐石巨人,灼热巨人,狂风巨人生存在各种地域的巨人种向着人类的文明不断发起着挑战!狼人,猪人,熊人黑夜中的城市并没有想象中的安定和谐!人的欲望,恶魔的寄宿那些阴影中的存在究竟是人类还是恶魔?他们从出生起便拥有着半巨人的血脉,各种奇异的力量在他们的身上展现,被巨人种所歧视追杀,被人类所恐惧憎恨,这便是他们的宿命为了在人类社会中生存,且看拥有潮汐巨人血脉的凯洛特将如何隐藏自己的身份,开启属于自己的血脉进化之路!或许,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林凡是越国明月镇的平凡小修,偶然间得到一枚奇异的碧玉指环,从此踏上修真之路。在这枚神奇的指环里,有仙谷有灵田,甚至还有仙女陪伴!修仙路漫漫,求长生,做丹修种灵草,炼神丹,随身带上几亩田!...
患有超忆症的天才少女遭遇拥有分析魔王属性的心理侧写师安乔怎么也没想到,前一晚在酒吧被她解了皮带的大叔会在翌日衣冠楚楚出现在自家沙发上。原来安二小姐昨晚在补习?容我问一下,在哪补习?东窗事发,安乔被高门世家退婚。全滨市的人都觉得她前程尽毁时,他站出来接手了她的人生。从此,17岁的安乔有了未婚夫和监护人,30岁的沈默有了软肋与盔甲。沈默对外介绍就称‘我先生’。18岁生日,她跟朋友们介绍他叫沈默,是我叔叔。当晚,安乔就被沈默压在身下吃干抹净明天,给我重新介绍一遍!世人皆知沈默得了一种女人勿近的怪病,却唯独任由她在他怀里肆意撒娇,无法无天。直到有一天,她知道了真相...
关于异界大掌门降龙十八掌独孤九剑风神腿还有葵花宝典。一个个经典武侠人物悉数登场,一门门耳熟能详的武学在异界大放光彩。一款从天而降的大掌门系统,让白展云拥有了召唤这些武侠人物学习各类武学的能力。独孤求败拜见掌门!西门吹雪拜见掌门!独孤剑拜见掌门!九天十地,唯我独尊!弥煞第五本新作,敬请赐教!...
兵王会医术,谁也挡不住!奉师傅之命回归都市,肩负保护美女总裁的重任,斗纨绔,降恶少,神挡杀神。且看他如何游走万花丛,片叶不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