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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周大娘在自己的茶店里专程为她的洛儿妹妹弄了一碗清爽的茶羹,巴巴地端了过去,进了陈洛儿的房间里,劝她起来吃一点儿,好歹注意着身子。玉蝉儿再紧要,也紧要不过身子骨的。
好话说了一大堆,推心置腹的,任是再固执的人儿听了,都会被感动的,然后爬起来好歹吃上两口,了个心愿。但是躺在榻上的陈洛儿,任你周大娘怎么在旁边说好话,就是闭了眼无动于衷,看得周大娘心都有些绝望了。
长叹一声,说怎么办啊。
突然,陈洛儿幽幽地说了一句话出来:
“好姐姐,你去吧,让我静一会儿……”说罢,就再也不说话了。
周大娘一看现在自己的劝慰也不起什么作用了,有些意想不到,更有些伤感,但也只得起了身,往那外面走去,想着,真是得赶紧想办法到那花府去问一下,不然,再这样下去的话,陈洛儿的命将休矣!
她打定主意,碎步疾步走到前院里,然后跟郑鹏程说了自己的想法,让他们照顾好陈洛儿,然后便往到了自己的店子里后面,牵了马,让马四叔帮着赶车,往那花府而去。
马车好,不久就到了花府,一打听,才说是花家少爷出去了,只说是跟着一些公子走了,并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周大娘没辙了,只得又坐了马车回去。
下午,茶店里人来人往,甚是热闹,她这个主人家的,得去照料生意,马虎不得。但是招呼客人的时候,竟有些神思恍惚,心里老是惦记着陈洛儿的事情,心想等到店子里的生意不忙了,还是要过去看看的。这一家人。陈洛儿若是倒下了的话,一家人也就没什么前途了。
再说花子骞,随了朱清云到了朱府,和众公子们一起吟诗作赋,场面甚是热闹,无奈他的心里记挂着陈洛儿,总也不太尽心,现场所作的诗作,没有往日里有神韵了,若得大家都笑话他。他倒也不计较这些。只期待活动结束。好往那宝砚斋而去。
活动其间。大家坐下喝茶的时候,三爷煊瑾提出,以后这个活动大家所作的诗作,还是找专人誊写吧。诗社人并不太多,人手一册,比那印制更有味道些。虽然在坐有公子几乎都是书法高手,但是这活儿毕竟还是耗时间的,不静静坐上几天,还真是干不下来,不如另外找个人来做这个事情吧。
三爷的提议一说出来,大家都觉得好极了。
三爷坐在椅子上,看着大家伙儿。说道:
“那你们倒是提一提,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放心,只是一些抄抄写写的活儿,每月的银子却是少不了的,大家每人一两。凑起来,也有十几两了,于一个专程写字的人来说,也算得上是一笔不菲的款项了吧。”
三爷的话音刚落,大家便议论纷纷起来。花子骞一听,心里马上想到了一个人来。
那宝砚斋坐店子的郑鹏程不正是最合适的人选吗?
他的字写得真是没得说,尤以蝇头小楷最是秀美整齐,来做这样的一件事情,再合适不过了!
“三爷,我倒是有一个适合的人选,这人一说出来,你倒也认识的。他的字,三爷是见过的,而且当时还赞不绝口呢。”花子骞本来心思没在这聚会上面,现在一想到这事跟宝砚斋有关了,精神头也来了,生怕人家说出了其他的人选,他不好去驳。
“哦?子骞倒是快,这么快就想到人选了。你且说说,我来听听,看是不是如你所说?”三爷喝了一口茶,放下,笑眯眯地看着花子骞,他的好兄弟。
大家的目光都转到了花子骞的身上。
花子骞的脸有些微微的红,他咳了一下,然后道:
“那宝砚斋的郑先生我看倒是合适。”
话音一落,大家又交头接耳起来。知道这郑鹏程的只是三爷和花子骞罢了,其余的人并不知道这是何人,平常他们也从来没有听到花子骞说过,不过一提到“宝砚斋”,大家还是有些印象的。皇上给宝砚斋题写斋名的事情早已成了佳话,在文人圈里流传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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