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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话徐少衍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也许,也许只是失手了呢?”
“失手?”
高明阳道:“徐公你觉得,澹台草野和方白镜两个人联手,失手的可能性会有多大?要我说,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们三个必须死,我说的难听些,陛下已经胸有成竹,胜券在握,所以他不打算现在就打草惊蛇,而是拎着刀子看着蛇还在那自以为躲在草丛下就安然无恙,陛下怕是已经笑出来了。”
这一番话说完,所有人都看向徐少衍。
徐少衍脸色铁青:“高明阳,你这话说的就有些没道理,难道你是想提醒大家以后离我远点?我告诉你们,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徐家如果出了什么事的话,你们一个也别想脱身。”
高明堂拉了高明阳一把,笑着说道:“其实你也是多虑了,难道我们不知道大家在一条船上?如果你徐公出了什么事的话,我们大家都会一起翻船,所以徐公你放心,就算是陛下已经对你徐家已经有了什么疑心的话,我们也会全力以赴的撑着,徐公可是说过,我们这些人,我们这些家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对对对。”
高明阳也反应过来,笑了笑说道:“我这张破嘴,徐公你别介意,可我说的也是冷静的分析,这事我看咱们还是得从长计议了,大家还是以徐公你马首是瞻,今天咱们就先议论到这,各自回去多想想,徐公在,我们心里都踏实,徐公若是不踏实了,我们还能走几步?”
徐少衍的脸色稍稍恢复了一些,抱拳道:“多谢诸位的信任,我会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说完这句话转身就出了书房,怒容不散,这可是他家里,他这一走,这些客人们谁还好意思留下来,一群人先后离开,走的是后边小门,自然不敢在前门出去招摇过市。
与此同时,窦怀楠的小院。
方白镜和澹台草野也一起告辞离去,窦怀楠就在门口的台阶上坐下来看着那破损的院墙貌似在发呆,其实脑子里在飞快的运转着。。。。。。陛下肯定是要动京畿道,可是京畿道只是表面,万一还牵连着一些别的什么人,京畿道那边的事倒是其次,那些人才是主要。
他刚刚试探着问了问方白镜和澹台草野,两个人大概对陛下的安排也不是很清楚,但窦怀楠还是确定了一件事。。。。。。澹台草野和方白镜奉命保护自己,而且把三个刺客全都杀了,可不是不想打草惊蛇那么简单,这事太明显了,难道那些暗地里的人就猜不到?
窦怀楠有句话没和方白镜他们俩说,杀了那三个刺客绝对不是为了不打草惊蛇,恰恰是为了打草惊蛇。
他看着那破损的院墙,忽然间笑了笑。
陛下,高明。
肆茅斋。
皇帝坐在那看着窗外的风景,大内侍卫统领卫蓝正在将刚刚发生的事详细的说着,皇帝听完之后点了点头,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朕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皇帝看向卫蓝:“回去之后从大内侍卫中选几个心思细武艺强的去跟着窦怀楠,朕把他降职,就把他推到了风口浪尖,他就成了那个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人,他回了京畿道后会有不少人想趁机除掉他,朕不准他死。”
卫蓝立刻俯身:“臣已经安排好了,除了大内侍卫之外,臣还选了原来流云会的一批人暗中保护窦怀楠。”
皇帝嗯了一声:“你的心思很缜密,做的好。”
卫蓝随即退出肆茅斋,其实他也不知道陛下为什么会笑,三个刺客都死了,这样一来就没有了拿人杀人的证据,有那三个人,幕后主使还不是轻而易举就能揪出来,可陛下偏偏不揪,那些人又不是傻子,当然能想到陛下可能已经掌握了什么,他们就会立刻做出反应。。。。。。
立刻做出反应?
想到这的卫蓝忽然间醒悟过来,然后自言自语了一句:“陛下,高明!”
大街上。
一辆马车缓缓的行过,车是廷尉府的,方白镜坐在马车里看了一眼澹台草野:“你说窦怀楠是不是已经猜到了?”
“虽然你我演了个戏,可窦怀楠若是猜不到陛下的真正心思那他配得上陛下的重用?陛下原本可是打算让他进内阁的,如果不是他比赖成只小了十几岁,他就可能是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的大宁内阁首辅大学士,他没有任何过错,也没有任何不足,只是因为他的年纪有些尴尬啊。。。。。如不出意外的话,赖大人在内阁撑住十几二十年没问题,那时候窦怀楠也已经五十岁甚至更大,年纪确实不太合适了。。。。。。”
澹台草野道:“所以窦怀楠如果看不出来才怪。”
方白镜道:“陛下这招看似不是打草惊蛇的打草惊蛇。。。。。。高明啊。”
澹台草野点头:“现在那些人会自乱阵脚,抓了那三个人?最多揪出来一家,可是杀了那三个人,就不止会有一家跳出来。”
肆茅斋。
陛下站在窗口看着外边,脸上那种自信没有任何改变,这么多年来,一直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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