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懊恼,特别懊恼。
姚桃枝觉得自己如此端正的杀一个人却这么久还没有杀死实在不像话,对方又不是韩唤枝有那般可怕的一刀,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而已,居然能坚持了这么久,即便是因为那件软甲他还是有些接受不能。
最主要的是,他看得出来沈冷的心思并没有完全在他身上,因为沈冷急着走。
“来不及了的。”
姚桃枝终于觉得有些事值得开心:“就算你赶过去那两个人也已经死了,你也会死。”
沈冷知道没时间多耽搁,可是对手太难缠。
他两只手交叉抓住衣袖往下一撕,衣袖断裂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沙袋,比在安阳郡的时候沙袋的数量多了一倍,沙袋连在一起被他扯了下来,落地的时候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
姚桃枝眼睛骤然睁大,心说这是什么鬼?
沈冷一拳砸过来,姚桃枝以铁爪封住身前,可是沈冷的这一圈是虚招,左拳从下往上绕过了铁爪的封锁砸在姚桃枝的小腹上,快。。。。。。是真的快。
姚桃枝被打的往上飘起来,沈冷一把抓住他的衣服往下狠狠一拉,姚桃枝下坠的时候双手铁爪横扫出去划开了沈冷的衣服也划开了软甲,沈冷小腹上被切出来几道血痕,若非他及时收腹就会被开膛破肚。。。。。。
避开之后沈冷一拳打在姚桃枝的头顶,这一拳正砸在那伤口上,直接爆开了一股血。
姚桃枝疼的一声闷哼,两只手撑着地面然后侧翻出去避开沈冷落下的一脚,这一脚落地犹如雷声炸起,踩到后背脊椎或许会断个七八节。
颇狼狈的站起来后姚桃枝已经动了真怒,沈冷却已经往前冲了出去,就在这时候一个白衣飘飘的年轻男人落在沈冷身前,长发披散,脸上带着一张银狐脸的假面。
他先是看了看沈冷,又看了看姚桃枝:“滚。”
姚桃枝哼了一声:“想截胡?”
那白衣剑客左手握剑,剑在背后,哪怕是在月色下这人显得太潇洒太飘逸,月下如谪仙。
姚桃枝最讨厌这样的人,理都不理,直接朝着沈冷冲了过去,可他才动那一剑就到了他面前,姚桃枝双手铁爪封住面门,可在铁爪扣合之前剑尖已经刺进来,白衣剑客手腕一扭剑转了半圈,咔的一声竟是将铁爪绞断,几个崩掉的爪尖落地发出极清脆的声音。
剑非凡品。
姚桃枝显然楞了一下,那一剑快的有些超乎想象,但最主要的是那把剑真的很硬很硬。
他摸不准这个人是来杀沈冷还是救沈冷的,那一句滚字虽然已经表明了些什么,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肯定的东西,处处都是千回百转。
白衣剑客再也没多看一眼姚桃枝,在他看来那是一个丑陋之极的人,多看一眼也影响心情。
剑尖转向沈冷:“去捡你的刀。”
不等沈冷说话姚桃枝已经受不了,他没见过狂妄的人没见过如此狂妄的人,自己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打掉了沈冷的刀对方却让沈冷去捡回来。
“你如果也是来杀他的就别浪费时间,反正只要他死了我就有银子拿,你给他捡刀的时间,他的帮手就可能会在这时候出现。”
“他捡刀也好,不捡也好,只一剑就够了,会很快。”
白衣剑客淡淡的对姚桃枝说道:“我杀你,也只需一剑。”
偏偏就在此刻变故又出,砰砰砰的几声之后,几具尸体被仍在地上距离三个人都不远,白衣剑客看了看那几具尸体后转身就走,哪里还有刚才的张扬,然而他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能走掉。
四个人从高处落下,正方形站位将白衣剑客封住,一样的白衣如雪看起来仿若出自同一家,一个背黑色流苏剑穗长剑,一个背长短双刀,一个双手扣着飞镖,一个右手拎着跟铁钎嘴里叼着根毛毛草,吊儿郎当。
四个人围的很严实,如同封印。
从四周有很多身穿黑色锦衣的人冲出来封住四面,之前围攻韩唤枝的人也根本就是做样子罢了,此时此刻遍布四周院墙屋顶,韩唤枝缓步走过来那刀上干净的很。
他看了一眼叼着毛毛草的黑眼微微皱眉:“你们流云会的手真的伸得很长。”
黑眼耸了耸肩膀:“沈冷是我们流云会的朋友。”
不远处停下来一辆白色的马车,马车的车窗开着,里面有个气质儒雅的中年男人低着头看书,车厢里点着烛火很明亮,他的注意力也似乎都在书册上,他对面坐着两个人,一个叫沈小松一个叫沈茶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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