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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带的人,可在那边七个人之中?”
“在。。。。。。在的。”
“是哪个?去指给朕。”
那小官爬着往前走,指了指何奎:“是他。。。。。。但是,但是微臣真的不知道他用那衣服去做什么啊,兵部主簿梁程把他介绍给微臣的,说是一辈子最想做的就是廷尉府的廷尉,想穿那身衣服体会一下,给了臣五百两银子,只说是试穿一下啊陛下,他们骗了微臣,微臣带他进去后他就带走了几件衣服,微臣也阻拦了,他威胁微臣说若是喊了人来微臣也是死罪难逃。”
“你以为这样死罪可逃?”
皇帝摆手:“杀。”
那几个小吏都被拉起来,拖拽着到了孟长安身前,一刀刀落下去,一颗颗人头滚下来,孟长安站在那依然面无表情。
老院长朝着孟长安摇了摇头,孟长安却视而不见,只是安静的站在那,莫说老院长,连那几颗人头看都没有看一眼。
“把兵部主簿梁程带来。”
皇帝发话,立刻就有人分开人群冲了出去。
老院长在皇帝身边压低声音说道:“这事最终也到不了裴亭山那,那几个人自己认了罪,只说他们是裴啸的朋友,裴亭山完全可以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陛下安排了那么久,不能急于一时啊。”
见皇帝没表示,老院长继续说道:“现在白尚年那件事还按着,白家尚且还没有定罪,若是再把裴亭山牵扯出来,两件事加起来太大,大的会让人有机可乘。。。。。。东疆还是得稳一稳,白家那边的事,也一样可以被甩脱,白尚年自始至终都没有亲自和窦怀楠接触过,查罪最多查到他手下人,最多也就是他一人死。。。。。。这事也一样,最多也就是死几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
皇帝淡淡的说道:“但是朕不能让朕的人寒了心。”
老院长再一次看向孟长安,心说你个鲁莽的东西难道还真的让陛下在这坐一夜?
孟长安依然不为所动,面无表情的站在那。
半个时辰之后已经快要吓死了的兵部主簿梁程被人架了过来,扔在地上的时候头都抬不起来了。
“是长安驿的驿丞高从找微臣的,微臣也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啊,只是拿了高从一些银子,吃了他两次酒,微臣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啊陛下。”
“杀。”
皇帝只说了一个字。
老院长忽然反应过来,陛下查一人杀一人,这本身就是不想把事情搞的太大,不然这些人完全可以留着细细的查,以廷尉府的手段最终不可能一无所获,陛下就是要把阵仗搞出来,大的能吓死人,却不会真的涉及到东疆那个莽夫。
没多久长安驿的驿丞高从被带来,这人五十岁左右头发已经花白,脸上刀削斧凿一样棱角分明,被带来的时候居然很平静,似乎并不害怕,和之前几个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陛下,是微臣安排的。”
高从跪下来,上半身却依然挺的笔直。
“为什么?”
皇帝问。
“微臣是裴啸将军旧部,后来受了伤不得不离开军营,但裴晓将军托人把微臣安排在长安驿做事,想让微臣后半生安逸,微臣对裴将军感激不尽,可正因为微臣在长安驿接触到南来北往的大人们,听人说起裴啸将军可能是被孟长安害死的,微臣就给当初在军中的几个旧友写了一封信,便是他们几个。”
高从指了指何奎那些人:“他们也是裴啸将军旧部,都得过将军恩惠。”
皇帝脸色一直都没有缓和下来,虽然这个高从是聪明人把事情都扛住了,可是这件事若就到高从这一个小小的长安驿驿丞为止,显然还不足以打了东疆那莽夫的脸。
“那几个人现在何处任职?”
皇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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