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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就这么死了,我还有一身好武艺没得到施展,还没喝过黄酷酒,就这么窝窝囊囊的死了。
太史慈年幼时为了修炼武艺,时常与巨熊猛虎搏斗,以至于遍体鳞伤都未曾流下一滴眼泪,此时眼眶不禁红了。
他倒不是怕死,而是不甘,他还有大好的年华,还要光宗耀祖,就这么死在一个奸邪小人手中太不值了。
然而被特制精铁链枷锁住的他,已经没了反抗之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寒光熠熠的剑刃,斩向自己的脖颈,越来越近,直到喷洒出大量的鲜血。
嬉笑议论的豪强商贾们,霎时停止了交头接耳,惊愕的望着胆敢当街杀人的郭常,后背直冒凉气,匆忙让家眷背过身去,免得看到人头落地的血腥场面。
“啊——”
万分危急时刻,一支尖啸着凄厉音波的破甲箭,当空飞来,刹那间洞穿了郭常的手掌,险之又险的救下了太史慈。
一队策动雄壮骏马的铁甲骁骑,踏破城门而来,当头的一位伍长,一箭射穿郭常的手掌后,高声喝道:“谁给你的胆子,竟敢杀害朝廷命官的家眷。”
凶悍伍长的话音刚落,豪强商贾们一片哗然,不是震惊于凶悍伍长所说的话,而是处于中原最东侧靠近海边的他们,从没见过如此雄壮的铁骑。
这队凶悍铁骑身上的血腥味,纵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不知大纛是何物的女眷,也能清晰闻到,直教她们骨子里都开始战栗。
一位曾经有幸去过西都长安的年老豪强,颤颤巍巍的指着红漆扎甲背后一排排寒意逼人的短矛,声音颤抖的说道:“西凉蛮……凶神。”
这些横行乡里仗势欺人的土皇帝,齐刷刷的后退了一步,甚至有几名黄发孩童‘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还没哭出几句,赶忙被豪强父母捂住了嘴巴,生怕惹恼了这群来自西北边疆的屠夫。
郭常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靠的便是超乎常人的果断和狠辣,现在他已经与太史虢彻底撕破了脸,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不然的话,靠上太子这颗参天大树的太史虢,平步青云不在话下,很快会再次爬到令他只能仰望的高度。
自己这一身富贵丢了是小事,从此不能见到嫂夫人那诱人的身段,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一想到辗转难眠的那一夜,耳边的呻吟声,偷看到的诱人白臀,娇挺的胸脯,郭常很快失去了理智。
常言道酒壮怂人胆,他这是色壮小人心。
猛地深吸了几口气的郭常,先是解下腰间的鎏金八面汉剑,送给了李县尉,随后阴恻恻的笑道:“李县尉,听说你一直想要捐一个更大的官,苦于家中的钱帛不够,只能憋在这么个小地方。”
“我家略有一些薄财,只要李县尉助我杀了太史虢,家中一半的财产送给你。”
郭常作为黄县第一商贾,家中产业涉及粮秣、丝麻、鲁缟……甚至有传闻说,就连朝廷专营把控极严的盐铁,也插足了一二。
以他的财力,别说区区一个县令,就是郡太守的副手郡丞都买的来,甚至能够进入雒阳成为京官。
这可是他家族从未有过的荣光,光耀门楣不必多说,甚至有可能进入令人神往的下千阀,成为县志上的英雄人物,名垂青史,让后辈子孙去敬仰,去歌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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