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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升日落,时间过得飞快。宸娘为每个人都重新量了身体尺寸,船上布料充足,她想在天气转凉之前,为她们置办点新衣。
细砂兴高采烈地挑选着花色。她们以前几乎没的选择,很少有男人会想到带着布帛上船,这次不仅有,还有很多,她差点挑花眼。
青蝉捏住一片白色的料子,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女公子的样子。女公子太有距离感,有时青蝉都会怀疑那晚是不是真的见过她。
端木抢过青蝉手中的白色布料,像模像样地研究起来。……端木为数不多的衣裳里,白色占多数,可她穿着白色的样子,与那位女公子相比……青蝉想到这里,不敢再想下去,再想就要愧对端木了。
宸娘精于女红,用过午食,她便在甲板上开始缝制新衣。细砂下水了,端木身体尚未复原,正在舱里休息,只得青蝉,乖巧地盘腿坐在一边陪着她。
海风很大,船身飘摇,青蝉托着下巴看她忙,看得昏昏欲睡。布料翻动间,她恍然看到了一个口子,立即来了精神,拎起布料左右翻看,指了一处对宸娘道:“破了啊。”
宸娘查看后道:“可能是被老鼠咬破了。”
青蝉:“那怎么办?细砂最喜欢这个了。”
宸娘:“不打紧,绣点花样上去,这个破口就能遮盖了。”
青蝉心念一动:“宸娘,那晚我在游船上见着一面屏风,那上面绣的水,好像会流动哩。”
“是吗?”宸娘头也不抬。
青蝉:“嗯!我走近了一看,明明就是绣上去的死物,可是远远瞧着,真的像会动啊!”
宸娘:“这种手艺很考究,但也并非难求,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青蝉睁圆眼睛:“原来宸娘也会吗?”
宸娘看她一眼,又低头:“不会。”
青蝉:“……”
“哗——啦”,破水声在船侧响起,与此同时,细砂兴奋的声音从下面传来:“青蝉快来!”
青蝉跑过去,细砂就一个脑袋浮出水面,水下双腿蹬动着,手里抱着个什么庞然大物。
“什么呀?”青蝉问她。
细砂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你下来,帮我把它弄上去,我快没力气啦!”
宸娘也走过来,看着青蝉跳下水,给两人接应着,抱上来一尊奇大无比的珊瑚树。
“哪来的?好漂亮啊!”青蝉摸着珊瑚枝,对于它的色泽和造型,简直有些爱不释手。
细砂:“海底啊,还有好多!可惜我拿不动了。”
青蝉:“你游到下面去了?”
细砂摸了把脸上的海水,向宸娘邀功:“是不是很漂亮啊?”
宸娘不说漂亮,反而泼她冷水:“往后别去了,水底危险。”
细砂吐了吐舌头,对青蝉道:“走,我们拿去让端木瞧瞧!”
宸娘看着两人雀跃的背影,有些不悦地抿起唇。
船又行了数日,她们遇到一艘满载着货物的商船。宸娘与商船喊话,坦明了想交换一些物资的想法。那边领头的是一个长着小胡子的中年男人,青蝉听别人都叫他“陈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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