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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桑,你跟他离婚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我现在能不能跟他离婚还是个未知数,哪里会想到离婚以后那么遥远的事情。”
“如果真的离婚了,那就离开港城吧,跟小扬一起离开。”
离开港城吗?她做梦都在想,只是,可能吗?
前有周旭尧纠缠,后有陆禹行在追赶,她挣得开这两个男人的天罗地网吗?
一点信心都没有。
结束了跟陈眠的通话,秦桑盯着镜子映照出的她精致白皙的脸蛋,一阵恍惚。
秦桑觉得镜子里的自己,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
曾经这张令人欣羡惊艳的脸庞,如今笑靥不复当初,黑白分明都要安静,透着陌生的隐忍,沉稳内敛。
这个真的是她自己吗?
……
夜庄这个永不沉没的城市金窟,是一如既往的歌舞升平,任凭外面的世界翻天覆地,这里面的人该玩的玩,该疯的疯。
前段时间为了配合调查,夜庄歇业了几天,重新开张以后,又是繁华依旧。
温绍庭刚走进舞厅,就发现在一个偏角里,聚集了一众人,很不巧,周旭尧太过鹤立鸡群,只消一眼便瞧见了他的身影。
虽隔着一段距离,里面的灯光又五彩缤纷的晃得人眼花缭乱,温绍庭还是清楚地看见周旭尧在做什么。
很明显,他在干架,更确切的说,是对方单方面地挨周旭尧的揍。
也不知道是那些人怎么得罪了他,还是他单纯想要找人发泄情绪。
温绍庭循着人流走了过去,在他把人给打残废之前给拦了下来,“你想闹出人命吗?”
周旭尧这才堪堪收住了手,啐了一口,吩咐一旁的人,“把他们丢进警局里处理。”
一声令下,很快有几个身材健硕高大的黑衣男人围了过来,提起地板上的几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男人,退了下去。
围观的人心逐渐散去,歌声震耳欲聋,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两人刚坐下来,音乐骤然停下,舞台上,一束明亮的光线照下去,一个男人站在中央,高声宣布了接下来的活动。
庸俗且无聊的比舞,胜出的人,不单可以免掉今晚在夜庄所有的消费,还能有惊喜大奖,至于大奖到底是什么,最后公布。
温绍庭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面容寡淡地收回视线,睨向周旭尧,“这么恶寒的活动,你想的?”
周旭尧长腿交叠翘着腿,随意地靠坐在雅座上,骨节分明的手端着高脚玻璃杯,原本透明状的液体,在缤纷的光线下呈现出五彩的色调,晃动摇曳着。
良久,他慵懒地抬眸瞟了温绍庭一眼,施舍了四个字,“与我无关。”
夜庄的经营,他是彻底放手,任由手下的人去操作,唯独一点,那就是禁止在这里消费毒品。
而刚刚被他打的那几个人,就是不知死活地在偷偷兜售那玩意,被周旭尧抓了正着,又偏生遇到他心情不好。
人倒霉的时候,连喝水都会被呛死,他们遇上周旭尧,只能自认倒霉了。
温绍庭挑了挑眉,把手里的杯子搁在桌子上,淡淡启唇,“说吧,那位大小姐又跟你闹什么了?”
周旭尧的视线盯着台上性感妖铙的女人,不答反问,“那个女人怎么样?”
温绍庭一向不近女色,遇到陈眠之前,一把年纪了身边也没个女人,严重到秦彦堔和周旭尧都觉得他是弯的,当然,连他家老太太也担心不已,差点冲动得就要绑着他跟女人滚床单了。
现在跟陈眠结婚了,更是没心情瞧别的女人。
他漠漠地说道,“你是觉得自己还不够讨秦桑的嫌,尽管去盯那些不入流的女人。”
周旭尧仰起下巴,一口气将杯中的酒喝得一滴不剩,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释数吞咽了下去,尔后,狭长深邃的眼眸酿出一阵浅淡的笑意,“她说要离婚。”
温绍庭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毕竟事不关己,不痛不痒,也没有答话,安静地用夹子往酒杯里扔了两块冰块,又抓过一旁的酒瓶,倒满了酒。
周旭尧似乎也并不指望他会说些什么,视线仍旧是落在远处的舞台上,大拇指的指腹轻轻摩挲杯壁,半阖着眸子,“你说,我该答应跟她离婚吗?”
温绍庭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酒,温温淡淡地开口,“她是你老婆,要不要离婚,都是你的事情。”
寡淡的他,显然没什么好建议,问了一句,“她为什么要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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