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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点点锁儿的鼻尖,轻声道:“你这个小人精儿,难不成也是个穿越来的?”
锁儿自然不会懂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一大泡尿撒出去之后就觉得肚子空空,又开始扭动着身子哼唧,口水也开始泛滥,小嘴儿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提醒着许杏儿,该投食喂养了。
许杏儿把锁儿放回悠车子里,到灶间热好米糊端过来,试了试温度,觉得还有些热,便重新拿了个小碗,盛出两勺来吹凉些,然后慢慢喂给锁儿。
锁儿吃得很欢,也许是刚生下来就挨过饿的缘故,他不像一般孩子那样难喂,注意力也很集中,不一会儿就吃饱了,自己欢快地打了个饱嗝儿,然后闭上嘴表示吃饱了。
许杏儿给锁儿擦干净嘴上的糊糊,站起身抱着他慢慢走动,轻轻给他拍着背,等他又小声地打了个嗝儿,这才放心地把他放回悠车子里,把他拍得睡着了,再回身把栗子抱出来。
栗子睡得正熟,被人抱出悠车子都没醒,许杏儿伸手一摸,褯子早就湿透了,这丫头却还睡得跟猪一样,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灶台前的壶里还有些热水,许杏儿兑了小半盆,给栗子洗了小屁屁,换上干净的褯子,她才迷迷糊糊地醒了,倒也不哭不闹,只把手指塞进嘴里,自己吮得“啵啵”直响。
“好了,知道你饿了,这就喂你。”许杏儿把褯子丢在院中的洗衣盆里,自己重新洗了手回来,抱起栗子喂了小半碗米汤,也轻轻拍出嗝儿来,把人塞回悠车子里,还不等拍她,这丫头居然就自己睡着了,还发出轻轻的呼声。
一番折腾下来,就过了大半个时辰,外头月亮都已经升到半空,许杏儿这才自己洗漱了一下,脱了外衣踏实地上炕钻被窝睡觉。
次日天还没亮,许杏儿就又被锁儿的哼唧吵醒了,她迷迷糊糊地怎么也睁不开眼,抬脚轻踢,让悠车子慢慢晃起来,嘴里含混地说:“锁儿乖,再憋会儿,让姐再睡会儿……”
锁儿可能是憋得难受,哼唧的声音越发大了起来,叶氏被他吵醒了,睁开眼睛准备起身。
许杏儿这才一骨碌爬起来,轻声说:“娘,你接着睡,我抱他尿尿。”
叶氏惊讶地说:“这才多大就把尿?”
“这小子事儿多咧,不肯随便尿,昨晚就憋得直哼哼,我把着才尿出来。”许杏儿说着已经把锁儿从被窝里挖出来,尿桶昨晚也被她放在了炕边,就手给把了尿,冲叶氏笑笑,“娘,你看吧!”
叶氏看得满脸欢喜,伸手捏捏锁儿的小脚丫道:“你姥娘以前总说,能憋住尿的娃儿,以后要有大出息的,咱们锁儿以后肯定有出息。”
“是啊,以后有出息,长大了孝顺娘。”许杏儿把锁儿塞进叶氏的怀里,轻声问,“娘,你不想跟我爹说就先别说,但咱们把锁儿留下好不好?他现在这么小就这么乖巧,你舍得把他送回爷奶那边去受气?”
叶氏皱着眉头,看着怀里依偎着自己的锁儿,神色越发复杂,抬眼对上女儿期待的眼神,长长地叹了口气说:“娘再想想。”
许杏儿没有再多问,这种事只能点到为止,毕竟不能帮叶氏做决定。她到灶间用艾草煎了水,混在大盆里给两个小家伙洗澡,然后又换了一盆给桃儿洗了个干净,让她换上身儿干净的衣裳,吃过饭便摸了两个铜钱给她,打发她出去找村里的孩子玩儿。
许老三吃过早饭,也换了身八成新的衣裳,都是逢年过节才舍得穿的,提着许杏儿早就准备好的东西,上叶氏的娘家去送节礼。
许杏儿把家里收拾利索,用草木灰在房檐、井口和缸边都撒了一圈,又在院中点了艾草熏蚊虫,在门口挂上艾草和红纸剪的艾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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