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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比完,白冷泽舒爽的扭了扭脖子,然后俯身捡起自己的云起剑归鞘,场下却是一片嘘声。
似这般弃剑不用,却专门拿拳头打人的打法,虽然算不上犯规,但既然是论剑,自然还是在剑道上定输赢比较让人信服。这家伙一言不合就弃剑不顾,操着两个大冰坨子就上去打人的行为,还是让一些思想守旧的人颇为不齿的。
不过一片嘘声中,却有着十几人齐声叫好,而叫的最大声的,赫然便是当初被白冷泽一记撩阴腿放倒在地的李奎虎。
雷一凡虽然天资极佳,却毕竟不是白冷泽这等实际年龄已经快要四十岁,却生了一张二十岁脸的变态。少年心性,又有着傲人的资本,自然会有些桀骜不羁,这让李奎虎这些资质不佳的弟子难免眼红。
此刻见到雷一凡吃瘪,李奎虎这家伙一张黑脸上满是兴奋之色,显然白冷泽这般打法,还是让他颇为解气的。他轻咳一声,莫测高深的冲着刚拜入宁空浩门下没多久的弟子说道:“你们可知台上这白冷泽其实早先是我们索慵轩的弟子?”
“是么?难道白师兄的剑术也是跟着宁上师学的?难怪这般厉害!”
“那是当然!”李奎虎一脸傲慢说道:“当年白师弟刚拜入咱们索慵轩,可是连剑都不会用的,是咱们宁上师大力栽培,才有了他的今天!”
看着那些弟子眼里闪烁出光芒,李奎虎长叹一口气,说道:“遥想当年,白师弟刚拜入索慵轩时实力不佳,还曾与我交过手,我们大战了三百回合不分胜负,最后白师弟就是用出了这招……嗯,降龙伏虎拳,对,就是这名字!他弃剑不用,反倒用起这降龙伏虎拳的刚猛拳法,若飓风乍现,让我防不胜防,这才击败了我。唉,一晃眼间,两年多时间过去了,白师兄居然已经是武灵境,当真是天才般的人物啊!”
李奎虎喟然长叹,眼里满是沧桑。
“李师兄现在何等境界了?”一弟子满眼崇拜之色的问道。
“这个……”李奎虎有些尴尬道:“我不似白师弟这般天资卓绝,现在也不过才武心境……不过距离武灵境也不远了!”
“师兄好厉害!”
李奎虎一脸得意的抬起头,就远远地看到白冷泽朝自己笑了笑,而且他目光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朝着他下身一瞥,然后就是满脸的坏笑。
李奎虎看到那笑容,立刻觉得那啥一疼,菊花一紧,忍不住夹紧了双腿……
比赛结果超乎想象,荡剑宗中几位长老都是面色阴沉,这悯苍派虽然算是荡剑宗的一脉分支,却毕竟已经自立门户,而现在几乎稳居前五甲的雷一凡被白冷泽击败,前五甲的位置,荡剑宗中必定要少出一个名额。再联想到上次宗门论剑中,悯苍派另一位弟子蔺如岚的实力,几位长老脸色阴沉了下来。
“这白冷泽有些眼熟。”一位长老皱眉道。
“他原是索慵轩弟子,曾拜在宁空浩门下学了两年剑术。这小子天资很好,我记得当年韩秋潭历练归来,他便曾在山门外与韩秋潭比试剑术,最后力竭惜败,而那时,他不过练剑半年时间。”大长老喝了一口茶说道。
“这等优秀弟子,为何去了悯苍派?”另一位长老奇道。
“我荡剑宗重剑术,而悯苍派却重剑意。剑术剑意兼修又不是只有他一人,有什么好稀奇的?再者说,这白冷泽离开荡剑宗去悯苍派学艺,也是他师尊宁空浩同意了的。”大长老对白冷泽印象其实一直很好,说话自然难免偏袒几分,“再说,要跟谁学剑,来去全凭弟子新意,悯苍与我是一家,何必分的那般清楚。”
“哼!宁空浩真是越来越不像话!这等优秀弟子也肯拱手让人,当真是……岂有此理!”
大长老看了这长老一眼,却轻哼一声不说话,对这等心理只有门户之见,不懂大势之人,他才懒得理会。
田碎黎看着白冷泽轻松地击败了雷一凡,轻咳一声,朝着身边的二长老陈鹤说道:“这弟子不简单呐。雷一凡我也是有所耳闻的,据说在荡气阁无人能出其右,却想不到短短时间就败在了这白冷泽手里。”
二长老微微沉默,开口道:“二者境界相仿,但是白冷泽在对战中明显经验要丰富得多,战法也是随心所欲不拘一格,这人能胜了雷一凡,也是情理之中。”
田碎黎点了点头,脸上神色不变。
二长老陈鹤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宗主,现在看来,以这白冷泽的实力,只怕我荡剑宗另一位弟子邱羿羽也未必是他对手,可以说仅次于青阁,稳居第二了。再加上上次表现优异,夺得了第二的蔺如岚,这次悯苍派来势汹汹啊。”
“无妨。”田碎黎端起茶,轻轻押了一口,说道:“既然是宗门论剑,输赢便无所谓,只要青阁能稳拿下这魁首的位置,第二第三又有何区别。”
二长老点点头,不再多言。
论剑仍在继续,相比于白冷泽的糟糕运气,蔺如岚就要好了太多,她第一场对决的弟子乃是大剑坪的一位男弟子,而且这男弟子还对蔺如岚颇为仰慕,见到自己能跟蔺如岚同场竞技,心中欢喜。上了擂台之后却不急着出手,而是一本正经的跟蔺如岚聊起了诗词歌赋,这让蔺如岚又好气又好笑,只得也一本正经的将他轰下了擂台。
而之后萧缺和武齐林也都进入了下一轮,倒是龙玫运气算不得多好,遇到了大剑坪的黄飞麟,这黄飞麟当初曾让白冷泽疲于应对,此刻跟龙玫交手,却明显不是龙玫的对手。倒不是说黄飞麟这两年来实力没有进步,而是这人最是怜香惜玉,擂台之上打起来缩手缩脚,再加上龙玫手中那十分不凡的迷榖软剑,一时间龙玫大占上风。
黄飞麟竭力抵挡一阵,终于还是难逃被迷榖软剑迷惑心神的下场,不过龙玫也是知道轻重的,没有伤人,而是很“客气”的将软剑缠到对方脖子上,逼着对方认错,黄飞麟苦笑一声,心知大势已去,也值得遗憾离开擂台。
接下来的比试并没有太过抢眼的场面,白冷泽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终于在第一轮的最后一场,等到了他要等的人——田青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