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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山跑死马,看着这白玉石阶不过就那么点距离,可这边走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人还好,难行的反倒是马。
白冷泽一路上无视那有着妖怪血统,这几日已经开始长膘的瘦马对自己投来的幽怨眼神,一步一步拾阶而上。
二白看了看四下无人,不再装那乖巧的兔子,舒服的靠在笼子壁上,翘起二郎腿开口道:“小子,你可是错过了好大一次拜师的机会。”
“你是说那龙雨?”
“那龙雨一身修为深不可测,一剑斩落吕天挚,你以为是谁都可以做到的?”
“我试探过了,人家不是拒绝了嘛。”白冷泽无所谓的摊摊手说道。
“蠢材!酒桌上的话能信么?再说了,你就那般矫情?多试几次不行啊?”
“我这不是矫情,是智慧!龙雨是厉害不假,可他那副穷鬼模样,能有几个弟子?难道还要我一辈子养活他?再说了,可别忘了我是来干什么的!拜师本来就是一个幌子,我为的是能杀了那田青阁!”
白冷泽不动声色的说道:“就算是拜师,我现在才刚刚起步,不能好高骛远,而且你知道的,我修行那妖血炼体的法门,若是拜一个太厉害的师傅,难保不会被发现。相比之下,还是这荡剑宗好,你看那些荡剑宗弟子,个个跟高人似得,都华服高冠,仪表堂堂,那些师傅对他们才该上心,谁会在乎我这个刚入门的平庸之人?”
“你小看了这宁空浩。”兔子略一沉思,开口道:“这宁空浩既然能成为二十年前公认的江湖第一翘楚,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而且刚才他跟那吕天挚比试时,我也仔细看了,若只论招式,这宁空浩招式之精妙胜过那吕天挚十倍!这样的人物即便颓废了,毕竟有着那逆天的底子,你区区一个武凡境的入门新生能瞒过他的眼睛?”
白冷泽沉默了一瞬,点头道:“这话在理。”
“还有,那田碎黎总不能在南地呆一辈子,若他回来了,你更藏不住。”
“那我该怎么办?”
“其实也简单。”兔子轻蔑的笑道:“你这妖炼之术若有奇遇,进境飞快,所以你不妨从一开始就表现的稍微优秀一些,当然还要表现出一副不惹人喜欢的样子,这样那宁空浩即便有爱才之心,也断然不会为了一个不成器的家伙放下身段,你安心做你的记名弟子,而且要时刻隐瞒自己的实力,日后即便露出什么马脚,他们也只以为是你天资极佳,断然不会往那妖炼的邪术上想的。”
“倒也是个办法,毕竟在武尊境面前,隐瞒实力是藏不住的,那边依你之言,去当一个不务正业的天才吧!”
眼前石阶终于来到了尽头,白冷泽抬起头,就看到那一张张带着询问之色的脸,他立刻抬起下巴,面带桀骜之色说道:“我是宁上师新收的记名弟子,诸位有礼了!”
宁空浩脸色平静的看了这衣着普通,牵着一匹瘦马,却骄傲到目空一切的少年,眉头不易觉察的皱了一皱。
“这是一点心意,还请师长笑纳。”白冷泽从怀中拿出那小玉瓶,双手奉上。
看到这玉瓶,宁空浩皱起的眉心舒展开来,轻声问道:“这是谁送你的?”
白冷泽抬起头来,坦然道:“是剑林镇中一位酒肆老板娘所赠。”
宁空浩点点头,朝着山下远远地望去,隐约间看到一个体型臃肿的女子正从窗户探出头来。